紅葉慌不擇路,看到身後窮追不捨的翼族,她翅膀一抖,差點穩不住身形一頭栽下去。

    不能被抓到,被抓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她還沒報仇呢!

    許是心中仇恨使然,紅葉爆發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竟然把緊追其後的翼族獸人甩開了一段距離。

    看到下方茂密的叢林,紅葉一頭紮了下去,她獸形較小,穿梭在交織的林間並不困難,但追着她的獸人獸形似展翅的鯤鵬,阻礙重重的林子倒是限制了他的速度。

    他追了一段距離,便不見了紅葉的蹤影。

    另一便,花奕卻是很快就將鼴鼠老三給一爪子按住了,他提着他的尾巴將之拎了起來。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還想鑽洞!問過他了嗎?

    鼴鼠老三蹬着腿想要逃,被花奕一爪子糊了過去,總算是老實本分了。

    老三垂着頭,頗有些認命的意味,他原本想着出了部落便帶着紅葉遠走的,並沒有要按照老大所說的,在部落周圍的地塊找個山洞。

    帶紅葉離開,雖然食物方面困難了些,但她就是他一個人的雌性了,何愁以後沒有幼崽。

    然而沒想到,花奕竟帶着人親自追了過來!事到如今,便是他想帶紅葉走也沒有辦法,只希望她機靈點,別被抓到。

    這樣,等他回去部落領完罰,或許還能出來找到她。

    在老三看來,他救走紅葉的行爲雖然會使族長動怒,但遠不會要了他的性命,部落裏現階段正缺勞動力,族長生氣,最多罰一下他,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的。

    追捕紅葉的那名翼族獸人在天空盤旋而下,落地便化成了人形。

    “花奕,紅葉跑了,沒抓住。”

    花奕微微皺眉,擡眸看了白茫茫的雪地一眼,見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便道:“我們先回部落吧!”

    天氣這麼冷,他們雖有獸皮衣禦寒,然在雪地裏呆久了,身體也是喫不消的。

    而且只消在這裏站一會兒,手腳幾乎都要凍僵了,行動滯緩,並不利於追捕。

    只要紅葉還在這片叢林裏,抓她的機會多得是,並不急於這一時。

    想通之後,花奕便領着人押着

    鼴鼠老三回部落。

    另一邊,元洛將老大和老二關押之後,大祭司和族中長老便找了過來,儼然是過來商討族中大事的。

    元洛將他們請進了山洞,見蘇安安正好也在,順帶地將她也邀了進去。

    不緊不慢趕過來的烏木見元洛讓蘇安安參與族中大事的商討,臉上的神情頗爲輕蔑。

    “族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讓兩個雌性過來商議事情,我們部落是沒人了嗎?”

    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往山洞裏走的獸人都聽見了,他們齊齊停下了腳步,只覺得烏木長老最近行事越發無狀了。

    以往部落裏確實沒有過雌性參與商討族中大事的慣例,但蘇安安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除此她還是部落聖女,怎麼就不能參與進來了?

    元洛對上烏木的目光,不避不閃:“族中有哪條族規規定了不允許雌性參加商討?以後族中之事,安安都會參與定奪,你要真介意,大可不來!”

    他懶得跟烏木掰扯,扔下這話,就進了山洞裏。

    大祭司和其他長老看也不看烏木一眼,緊隨其後進了山洞。

    烏木臉色鐵青,元洛的話不是擺明着說要是他介意蘇安安參與,以後他就不用過來了嗎?

    如果他今日真的退一步,只怕這裏再也沒有他的位置了!

    烏木心中忍着一口氣,跟了進去。

    商議事情是在元洛居住的洞穴旁邊的那個山洞,這個山洞不住人,專門用來集會的。

    裏面其餘的東西都不多,只中間擺放了一張巨大的石板桌,四周是用以充當凳子的矮木墩。

    幾人跟隨着元洛一一入坐,蘇安安坐在元洛下首,與大祭司相對。

    “族長,我聽說部落地底下發現了鼠族挖的地道?且數目還不少?”

    大祭司皺眉,鼠族竟然在悄無聲息之中挖下了這麼多地道,是要用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因爲上次搶奪雌性不成,便想要再次出手嗎?

    元洛點了點頭:“確有此事,我已經去看過了,他們無非是衝着糧食和雌性來的,不過上次光靠我們部落裏的雌性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在沒摸清楚我們部落的實力之前,他們是不敢妄動的。”

    “這次來說不定是爲了糧食,畢竟鼠族偷盜糧食的能力可是出了名的。”

    要說鼠族強,他們也不強,只不過是仗着人多勢衆肆意妄爲,以往部族強大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獸人遭過他們的毒手。

    尤其是頻臨冬季的時候,出沒得最多,便是想要偷其他獸人辛辛苦苦存下來的過冬糧。

    要不是因此,也不會那麼招人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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