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上去找蘇安安給個說法的獸人們齊齊打了個哆嗦,哪裏還敢往前湊啊!

    他們還想留得小命呢!

    即便是連水牛族族長也默了一下。

    他並不是個不識時務的人,相反他很精明,現在他連同他的人都化不出來獸形,就等同於一隻待宰的羔羊。

    要真硬碰上去,還真就如蘇安安剛剛說的那樣,經不住長山和阿牛的一腳。

    無論是長山還是阿牛,之前在部族裏都是數一數二的強壯,若論單打獨鬥還沒有人能是他們的對手。

    他們這邊人數雖多,但終歸究底還是因爲長山受傷所以佔了便宜,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哪裏還敢跟他們硬碰硬。

    就算他再不願意,此時也只能先忍下這滿腔的仇恨。

    不過,他們能欺騙他,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好了,等到了瀾河部落,見到烏木長老之後……

    哼!他定要他們好看!

    水牛族族長深呼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渾濁的眼珠子裏帶上了一絲討好。

    他僵硬地擠出了一抹笑:“之前的事都是個誤會,你看你現在不也教訓過了嗎?不如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改過自新的機會,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蘇安安並沒有要將他們都趕盡殺絕的意思,這些人裏還是有幾個好的,如果能將之收服的話,說不定等春天開墾這片平原的時候能用到。

    而且部落裏現在也缺人,她大可以趁着回部落的這段時間好好觀察觀察這些人。

    如果能用的話,就讓他們留在部落裏,不能用的,將他們趕走就是了。

    原本忐忑不安的獸人們聽到蘇安安這句話,吊着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有獸人鼓起勇氣問道:“如果我們表現的好的話,能不能恢復獸形?”

    獸形之於獸人們來說,就好雙手之於人。

    沒了獸形,他們或許還能夠繼續活下去,但一遇到危險的話,就相當於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當然可以,我只是爲了保證我的安全才對你們下手的,等到了瀾河部落,我自然會爲你們恢復。”

    衆獸人繃着的神經微微放鬆了些,對於蘇安安的做法,他們其實也能理解。

    如果換作是他們的話,他們也同樣會這樣做的。

    玄雅默不作聲,因爲剛剛的騷動,所有獸人都嘗試了化出獸形,不出意外的雄性都失敗了,但雌性和幼崽卻可以!

    而她,是所有雌性裏面唯一一個不能化成獸形的!

    玄雅捏咬了咬牙,只覺得蘇安安在針對她!不然爲什麼別的雌性都能化形,她卻不能!

    正要上前理論,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玄雅擡頭看去:“阿父,你放開我,我要讓她恢復我的獸形!”

    水牛族族長臉色陰沉:“你先看看你哥的下場,再決定要不要上去,惹了她,阿父也救不了你!”

    玄雅心中不甘:“可……”

    她目光觸及到水查身下那灘血跡時,心中一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有什麼氣先忍着,不然喫虧的還是我們,等了瀾河部落,她就囂張不起來了。”

    玄雅咬了咬嘴脣,有些無法接受明明早上她還是高高在上的,才半天不到就淪爲了階下囚的轉變。

    “我聽阿父的!”

    等到了瀾河部落恢復獸形,她一定要爲水查報仇!

    察覺到玄雅那憤恨的視線,蘇安安轉過頭來,秀氣的眉毛輕輕一挑。

    咋?不服來幹啊?

    卻見明明前一秒還恨不得掐死她的人,臉上僵硬地擠出了一抹自認爲友善的笑。

    蘇安安被她這怪模怪樣嚇得小心肝一顫,也真是爲難她了,明明恨她恨得要死,還要來討好她。

    不過這演技也忒差了一些!她都有些不忍直視。

    她收回了目光,看向一衆獸人。

    “既然都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們就繼續上路吧!”

    說完她就跟芝芝一起爬上了阿牛的背。

    長山走在最前頭,蘇安安跟芝芝坐在阿牛背上走在他後面,她身後跟着水牛族的雌性和幼崽,再後面的就是不能化形的獸人了。

    蘇安安並不擔心他們會逃跑,畢竟他們能不能化爲獸形,還得看她。

    “安安,咱們就這樣放過水查他們了嗎?我總覺得他們不安好心。”

    芝芝好幾次回頭都能看到水牛族族長和玄雅陰沉沉的目光,雖然她一看過去他們就收回了視線,但還是被她發現了。

    一想到這一家子或許會整什麼幺蛾子,她這一顆心便惴惴不安。

    “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故意裝出一副順服的模樣,然後等到瀾河部落之後,有烏木長老給他們撐腰,就讓我們好看吧?”

    “嗯……就像我們那樣?”

    芝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在她眼裏玄雅可不是個能忍得住氣得,此時指不定肚子裏面憋着什麼壞呢!

    這樣一想,芝芝整張小臉都擰了起來,心中憂慮不已。

    “不會的,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用。”

    那烏木指不定現在自身難保呢!

    瓦契臨走之前,擺了他一道,元洛叔叔肯定會有所懷疑,就算不會立刻處置他,也絕對會先將他關押起來。

    有阿尹在她手上,他永遠都洗脫不了與禿鷲族勾連的罪名,問罪只是遲早的事情。

    芝芝怕蘇安安大意,湊上前小聲道:“那個糟老頭子可壞了,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安,你可別小看他。”

    糟老頭子?噗……

    蘇安安笑倒,還別說,這個詞很形象貼切,那水牛族族長可不就是個糟老頭子嗎?

    她忍俊不禁:“怎麼壞了?”

    有多壞?

    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就是啊,他以前是沒有孩子的,你知道他的孩子是怎麼來的嗎?”.七

    蘇安安隱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怎麼來的?”

    芝芝:“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是他強迫部族裏面有獸夫的雌性生下來的。”

    “我就說這老頭子壞得很,他之前是有雌性的,不過那個雌性生的醜又不能懷崽,他直接給弄死了。”

    那確實挺壞的!

    蘇安安:“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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