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她沒有醉。
看到小白手裏拿的竹筒杯,蘇安安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之後,只覺得臉上的熱氣更甚了。
她還沒組織出來想要說的話,手中一空,就見小白將那瓶酒搶了過去。
“這是什麼?”
他晃了晃酒瓶子,臉上帶着一絲好奇,還沒等蘇安安阻止,就着剛剛蘇安安的姿勢灌了一口。
然後,蘇安安就看到那一張雋秀出塵的臉瞬間皺了起來,不出三秒,酒瓶子一歪,人一倒,不省人事了。
蘇安安:……
她猶豫着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白酸醉醺醺的臉,觸感微燙,眼眸半眯着,似睜非睜。
確認過眼神,是醉倒了的人。
真一杯倒,啊不,更準確點的來說應該是一口倒!
蘇安安正要收回手,就被小白一把握住,然後將燙燙的臉貼上去,蹭了蹭。
然後晃晃悠悠地支起了身子,再一歪,整個地扒拉在蘇安安的身上。
花奕咬着嘴裏的肉,目光都要在小白身上戳出一個洞來了,瞧瞧那手跟八爪魚似的,瞧瞧那臉,都整個的貼在安安的脖子上了。
他都還沒有跟安安這麼親密過!
一想到自己之前每回靠近的時候都被安安一巴掌拍開,花奕就心酸,那種感覺就像是吃了山上的酸果一樣。
整個人從裏到外都是酸的。
他決定要給這個小屁崽子一點教訓,於是走上去……就被抓勞力了。
蘇安安正愁怎麼將小白帶回山洞呢!這麼多人在這裏,她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把人整消失放進空間。
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將他抱回去的,但掂了掂,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小白這些天長得特別快,已經隱隱要比她高了,要從這將他抱回山洞,屬實有點難度。
於是看到花奕撞上來,蘇安安哪有不用的道理。
“幫個忙,將小白帶回去,他喝醉了!”
一靠近,花奕就聞到了一股子酒香味,正是放在石板桌上那個酒瓶子裏散發出來的。
配合着現在的心情,再聞着這種味道,他莫名地就覺得他現在特別適合灌兩口下去。
聽到蘇安安的話,他應了聲,正要伸手去將小白接過,就被極爲嫌棄的一腳蹬開了。
花奕額角跳了跳:“你自己走回去,還是我把你扛回去?”
小白繼續往蘇安安懷裏窩了窩,幾乎整個的黏在蘇安安身上,像個牛皮糖似的。
“小白乖,聽話!”
小白墨綠色的眼眸沒有焦距的盯着蘇安安的臉,一片朦朧瀲灩,顯然醉得不輕。
“嘻嘻,安安真好看。”
說着,他捧着蘇安安的臉,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好大一口。
花奕忍無可忍,乾脆利落的將他一把扛了起來,走得飛快。
蘇安安臉頰上還殘留着小白溫熱的氣息,那柔軟的觸感,跟帶電似的,咻咻傳進她的心裏。
甚至比剛剛喝酒那會兒還要更甚,她連忙跟上了花奕的步伐。
回到山洞。
花奕將小白扔在他的小牀上,然後看向蘇安安,認真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想成爲蘇安安的伴侶,從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開始,就想了。
說他是見色起意也好,折服在她的聰慧與能力之下也好,總之,他認定她了!
蘇安安纔將燭火點着,看到花奕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還以爲他有什麼大事要跟她商討,於是點了點頭,跟他出了洞口。
月光下,兩人相對而站,花奕看着渾身沐浴在皎潔月光之中恬靜美好的少女,心中爲即將要說的話生出了幾許緊張。
見他許久不開口,蘇安安有些疑惑地問:“有什麼事情嗎?有事就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磨磨唧唧的了?”
“你答應讓小白成爲你的獸夫了?”
雖然聽到了芝芝跟阿禾說的話,但花奕還是想聽蘇安安親口承認。
“對啊!”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既然已經答應了小白,那麼她不會將他置於見不得人的地方。
花奕雖然已經知道了,但現在得到了蘇安安的肯定回答,心中還是有些黯然。
“如果我以前說想成爲你的伴侶,你會答應嗎?”
蘇安安想也沒想就搖頭:“不會!”
那乾脆又利落的態度,簡直將花奕的一顆心戳的七零八落,他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有必要拒絕得這麼幹脆嗎?”
真是絕情!
他嘆了口氣,心中其實大概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我現在說想當你的獸夫,你會同意嗎?”
蘇安安擡頭,對上花奕的眸了,鄭重而又認真地說:“不同意。”
花奕只覺得一顆心都稀里嘩啦碎成了不知道多少瓣,他抱着手臂,哼哼道:“我不管,我長這麼大就看上過你這麼一個小雌性,你不同意的話,我明天再問一次。”
蘇安安:……
“你不管問多少次我都是一樣的回答,因爲這輩子我有且只會有一個伴侶。”
蘇安安覺得這種事情不能給人希望,所以拒絕得不留餘地。
我這輩子有且只會有一個伴侶……
蘇安安的話,讓花奕瞳眸一顫,心中酸漲,他捏了捏手心,忽然覺得有些無力。
倘若安安跟大多數雌性一樣,允許自己擁有多名獸夫,那麼他或許還有機會。
但是,她只要一人,而且已經承認了小白是她的獸夫,就不可能會有第二個獸夫了。
她怎麼就不能跟別的雌性一樣呢?可若是跟別的雌性都一樣的話,那還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嗎?
她就是特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