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會兒,想到小白昨天晚上的變化,於是道:“小白,咱們喫完去一趟容朔那裏吧?”
她從沒有見過有人能變成成年模樣,一夜之間又變回來的。
蛟族特殊,蘇安安並不知道這是不是正常的情況,她對這種玄乎的事情一無所知。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她感覺小白就像是修煉走火入魔了。
看到蘇安安憂心忡忡的模樣,小白頓了頓,他眸光微閃,不答反問:“安安,你覺得司辰這個人怎麼樣?”
蘇安安有些莫名:“你問這個幹什麼?”
還有,哪裏有人直呼自己父獸的名字,還稱其爲這個人的?
她狐疑地打量了小白幾眼,莫不是小白從小不在他身邊的緣故,所以並不親近他這個父獸?
這樣解釋好像也有點合理。
小白認真地看着蘇安安:“因爲我想知道你對他的看法,這很重要。”
蘇安安覺得小白莫約是想他父獸了,所以才問她對司辰的看法。
他從小淪落到瀾河部落,期間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想必心中對他父獸的情緒複雜的很。
於是,蘇安安摸了摸小白的頭髮,安慰道:“你父獸雖然招惹了一衆雌性春心蕩漾,但到底庇護了瀾河部落這麼久。
能得到部落這麼多獸人的敬重,不可能是個壞的。之所以丟下你不管,想來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小白:“……他什麼時候招惹雌性了?”
“他招惹的雌性可多了,木清也喜歡他呢!剛開始她誤會你是我崽,於是處處針對我,還有無霜姐姐,剛開始她也喜歡你父獸,也是因爲誤認了你和我的關係,纔來部落的。”
“還好無霜姐姐跟木清不是一類人,要不然,我只怕是要被迫離開部落了。”
強大如無霜,要是真對她心懷敵意,蘇安安並不覺得自己是她的對手。
“除了木清和無霜姐姐,我聽秋曼阿姨說,其他部族的雌性也有很多喜歡你父獸的呢!”
“這麼多桃花,你母獸要是出現,還不得被她們淹沒了!還好無霜姐姐已經脫離了苦海,不必摻和進來爭風喫醋。”
小白:……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跟你去容朔那裏看看。”
雖然自己的身體沒有事情,但爲了讓安安放心,只能這樣了。
蘇安安反應過來自己在小白麪前吐槽了他的父獸這麼多,懵了一下,正想着怎麼挽回司辰在小白心目中的形象,就聽小白轉移了話題。
容朔的山洞內。
花奕赤條條地躺在石牀上,渾身上下僅用一塊獸皮裹住了關鍵部位。
夢中,他身處在一片冰天雪地裏,看着高大俊美的銀髮男子將安安抱在懷裏,得意地朝他挑眉,細微的動作之間挑釁意味十足。
還明目張膽的親了安安軟乎乎的臉頰一下。
然後安安也踮起了腳尖,朝他臉頰親了一下,回頭絕情地說:“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他。”
花奕心被戳了幾個窟窿,撲通一下坐在雪地裏,哭了兩缸眼淚。
然後眼睜睜看着掉下來的眼淚變成了凍人的冰……
他是被冷醒的。
一睜開眼睛,手一摸,身體光溜溜的不說,還冷得跟死了三天的人有得一拼。
撐起身體,甩了甩因爲宿醉有些昏沉的腦袋,擡頭一看,就見容朔拿着他的獸皮衣走了過來。
他看了看自己光着的身體,又看了看他手裏的獸皮衣,連滾帶爬地縮到角落,雙手擋在胸前,驚恐地看着容朔。
“我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卻對我做出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悲憤道:“你還是個人嗎?!”
嗚嗚嗚,他的清譽,全都沒啦!
瞧着花奕一副悽悽慘慘慼戚的受害者模樣,容朔額頭凸凸直跳,牙根倏而咬緊,將手裏的衣服一把甩到了他的身上。
他忍着想要將人暴揍一頓的衝動,冷淡道:“穿上!”
花奕胡亂將衣服往身上一套,扯着嗓子從牀上蹦了下來:“我跟你拼了!”
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還脫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時候是不是覬覦了他帥氣的肉體,行了猥瑣之事。
嗷嗷叫着將人撲倒,花奕扯住了容朔的臉,齜牙咧嘴威脅道:“說,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容朔拳頭硬了,他已經忍了花奕一個晚上,要不是看在從小一同長大的份上,早在三更半夜的時候,他就將人丟出去了。
他向來愛乾淨,要不是怕他得了什麼絕症腦子壞掉了留下來便於觀察,哪裏能容忍得了他吐了他一牀,把他乾淨整潔的山洞給整的臭氣熏天。
辛辛苦苦一晚上,又是洗被子又是洗衣服,還任勞任怨地替他清理吐出來的東西。
一整晚都沒合過眼,他不但不感激,還要打他!
這還能忍?!
容朔氣得連幻化獸形都忘了,直接以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