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在研製化形藥方的同時,蘇安安仍然每天都去學堂報到。

    獸人們的幼崽靈敏聰慧,學起東西來速度很快,只教了兩個多月,便基本掌握了簡單的算數和文字。

    等未成年的獸人都化了形,蘇安安挑了一批十幾歲的獸人青少年着重培養。

    這些天硬幣代替了原來的貢獻值,按一比一來兌換,蘇安安不用時時呆在工會里記錄數據,便將空出來的時間用在教導這批人身上了。

    除了算術和文字之外,蘇安安也不將他們拘在學堂裏,而是讓他們一有空就去外頭,跟年長的獸人學習建造,養植還有種田。

    不論男女,只要他們感興趣的都可以學習。

    蘇安安過着忙碌而又充實的日子,而遠在荒島之上的木清經過長達一個多月的努力,總算擁有了跟婺冥的第一個孩子。

    得知喜訊的那一刻,兩人就迫不及待的踏上了前往瀾河部落的路途。

    渡過海,重新踏在了這片土地上,木清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撫着自己的肚子,脣邊帶着一抹陰冷的笑意。

    這些天以來,‘司辰’對她有多麼柔情蜜意,她就有多想回到瀾河部落讓蘇安安親眼看看!

    曾經對她愛護有加的伴侶,現在不僅忘她,還跟另一個雌性有幼崽,還是跟她有仇的雌性,想必蘇安安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不過如今‘司辰’雖然知道蘇安安的存在,但卻並不知道蘇安安跟他的關係,以及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幼崽。

    所以在他們抵達瀾河部落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司辰’厭憎蘇安安跟小白!

    木清側頭看着婺冥,清麗的臉上眉心微微蹙起,帶着絲絲糾結和欲言又止。

    “怎麼了?”

    婺冥察覺到她的異樣,連忙換上一副溫柔至極的神色,關切地問道。

    “辰,有件事情我沒有跟你說。”

    她咬了咬脣,有些委屈:“其實,你以前有次受傷流落在外面的時候,被蘇安安算計了,她強行把你擄了回去,然後強迫你,懷了你的幼崽。”

    “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面,蘇安安帶着幼崽來到了瀾河部落,其實,她將我趕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出於嫉妒,才害我和阿父至此。”

    婺冥盯着木清,似乎在辨別她話語裏面的真實性。

    之前他跟司辰打鬥的時候,他確實受了傷,想來修養還沒好全,要不然,僅憑他的實力是不可能打得過他的。

    正常情況下,司辰是絕對不會被一個雌性給強迫的,可如果他受了傷……

    受傷了也不太可能,他跟他爭鬥了這麼久,清楚即便沒有靈力,他也不可能被一個雌性給算計到。

    婺冥看着木清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冽起來,就在他起疑心的那一刻,又聽木清道。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讓她懷了幼崽的,要不是她給你吃了情果你又怎麼那樣屈辱,所以,我不怪你。”

    木清握住了婺冥的手,眸中含淚:“爲了你,我可以忍下這份委屈,只是希望,你以後能多疼我跟孩子。”

    婺冥心中那一絲懷疑散去,他深情地將木清擁在懷裏,聲音帶着遮蓋不住的感動:“謝謝你,清清!”

    “你放心,將我算計至此的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哪怕她生下了我的幼崽,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也許是做賊心虛,聽到這句話木清,打從心裏生出了一陣寒意,要論起來,她纔是真正算計他的那個人。

    不過,她會將真相瞞得死死的,讓他一輩子都活在謊言之中,只是唯一的隱患就是,他的記憶不知道會不會恢復。

    如果有一天他恢復了記憶……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木清將頭靠在婺冥的肩上,腦子裏思考的都是如何阻止婺冥恢復記憶。

    以爲她還在因爲這件事情而難過,婺冥低笑了一聲:“等咱們回到部落,就將她和那個孽種殺了,她不是讓你阿父被處以火刑嗎?那就將她和那個孽種綁在火架上,讓她也感受一下被火生生燒死的痛苦。”.七

    反正是司辰的崽,殺了就殺了,不過如果木清說的是真的,那個雌性或許可以留下來膈應一下司辰。

    畢竟這可是他的恥辱呢!

    作爲恥辱,當然是一直存在好啊!

    聽到婺冥的話,木清眸子裏閃過一道亮光,她將臉埋在了婺冥的肩窩,遮擋住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語氣帶着一絲善解人意的遲疑:“可……他是你的幼崽,這樣會不會太……”

    “他可不是我的幼崽!”

    婺冥說的是實話,但木清卻理解成了婺冥不願意承認小白。

    她脣角勾勒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眸子裏盡是幸災樂禍,似乎以經能想到,小白被他的父獸親手處置,而不可置信的樣子。

    光是想想就覺得解氣呢!

    蘇安安不是很看重她跟司辰的幼崽嗎?如果這個幼崽被司辰親手處置,哪怕再親近的伴侶,也會反目成仇吧?

    嘖嘖,這可得多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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