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知道會被撞了個正着。
在蘇安安面前老雌性可不敢像之前那麼硬氣,哪怕她纔來幾天,也知道眼前這位在部落裏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她要是敢跟她對着剛,怕是部落裏的獸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她淹死。
她可是聽說了,之前有一位剛來部落的雄性不懂事,冒犯了蘇安安幾句話。
都不需要她親自動手,部落裏的獸人們便呼啦一下涌上去,將那個調戲輕薄她的獸人打了個半死。
她剛來部落那天,還看見那個人渾身是傷被丟出來了呢!
想到那個獸人的慘狀,老雌性徹底慫了下來,她目光閃爍,乾笑兩聲解釋道:“聖女,我剛剛是在跟這幾個小傢伙開玩笑呢!”
小五毫無猶豫地戳穿了她虛僞的面具:“你剛剛可不像是開玩笑,哪有人用這種的事情開玩笑的,我看你剛剛認真的很。”
“不是說要把部落讓你白乾活的事情給宣揚出去嗎?有本事你現在當着安安姐姐的面重復一下剛纔的話啊!”
就知道欺負他們這些年紀不大的,簡直可惡!
他們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的嗎?.七
小五有些委屈:“安安姐姐,她剛剛還嘲笑我們年紀小,不配幹這樣活呢!”
“可是我們工作明明很認真啊,難道就因爲我們年紀小,就要被質疑我們的工作質量嗎?”
下午這麼一說,小石頭和剩下那幾個年長些的小獸人眸光裏瞬間盈滿了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蘇安安。
彷彿不得到她一句誇讚,就好不了了。
“你們是最棒最聰明的,只有最棒最聰明的獸人,才能勝任這個職位哦,安安姐姐對你們的工作很滿意。”
看到幾隻崽崽瞬間嬉笑顏開,蘇安安摸了摸他們的頭,轉而看向老雌性的時候,卻是冷下了臉。
“敢這樣威脅恐嚇部落裏的幼崽,看來你是不想留在這裏了,那我就成全你。”
蘇安安讓人將老雌性的族人都通知過來。
老雌看着她不留餘地的做派,心裏總算是慌了:“你不能把我趕出去,你難道就不怕我出去壞了你們部落的名聲嗎?”
蘇安安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他們真的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就放棄投靠瀾河部落,你覺得我們部落會稀罕這樣連真相都不瞭解清楚的人嗎?”
“而且你有一張嘴會瀾河部落的壞話,說我們部落有成百上千張嘴可以陳述部落帶給他們的好處,你以爲,他們是願意相信大多數人還是願意相信你這個被趕出去的人呢?”
剛剛要是安安姐姐不來,他們說不準就聽信了她的威脅,想着心事寧人了。
小五和小石頭幾人兀自檢討了一下,覺得自己跟安安姐姐比較起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老雌性臉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她原本想着破罐子破摔,用這個威脅蘇安安,讓她留在部落裏享受好處,哪裏想到蘇安安竟是對此不屑一顧。
“你們不是說要檢查我負責的玉米地嗎?我讓你們檢查行不?!”
她心虛氣短道:“我再怎麼說來部落這些天裏,也給部落做了貢獻,雖然剛剛我是說錯了一些話,但誰還不會犯錯了?”
“你不會這麼小氣跟我一個上了年紀生活艱苦的老雌性計較的吧?”
老雌性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開始打起了苦情牌:“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一個孤苦伶仃的老獸人,又沒有子嗣,伴侶也都死了,要是不想點法子,我哪裏還能活得下去啊!”
小五和小石頭雖然有點同情她,但安安姐姐教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時候多餘的善心,會成爲致命的毒刀。
部落裏需要的是勤勞能幹的獸人,大家都在努力爲更好的明天拼搏,如果因爲留下她壞了風氣。
怎麼對得起兢兢業業爲部落付出的大家?怎麼對得起安安姐姐嘔心瀝血才建起來的部落。
如今部落的成就來之不易,是許許多多的獸人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努力才換來的。
對比起這些,他們那點少得可憐的善心就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所以小五和小石頭幾個幼崽雖然有那麼一瞬間的觸動,卻還是硬下心腸,沒有替老雌性說話。
蘇安安冷笑一聲:“你活不活得下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並不是你偷奸耍滑的倚仗。”
“部落裏像你一樣的老雌性多的是,她們都能靠自己的雙手和自己的勤勞活下去,你怎麼就不能了?”
“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就有承擔後果的準備!”
老雌性以爲她都這樣說了,說安安多少都會有點心軟,畢竟她也是一個雌性。
誰知道……
看到蘇安安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老雌性心裏那個悔啊!
早知道就答應那幾個小兔崽去檢查好了,雖然會被扣貢獻值,但起碼還能留下那麼一兩個。
也不至於現在一無所有,還要被趕出去,真的是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