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覺得,他從來沒有用這麼慫的語氣說過話。

    不過只要安安能夠原諒他,哪怕是讓他當着衆人的面跪在廣場贖罪他都願意。

    臉面什麼的,哪裏有媳婦兒重要?

    “哦,這樣啊?”蘇安安笑了笑:“只要你不是司辰,一切都好說!”

    司辰:?

    晴天霹靂。

    “你真的不是司辰的崽?”

    蘇安安湊近他,摸着下巴不解道:“可是爲什麼他們都說你長得跟司辰一模一樣?難道你們蛟族人長得都大同小異?”

    因爲司辰回來的消息已經傳遍了部落,蘇安安倒是沒有懷疑小白就是司辰。m.biqmgè

    司辰:“可……可能是湊巧吧!”

    他還想再垂死掙扎一會兒。

    蘇安安原本是想帶他出去認爹的,但現在爹是認不成了,於是她道:“那咱們出去看看熱鬧吧!”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婺冥和木清已經跟奔出去的一衆獸人接了頭。

    看到‘司辰’帶着木清出現,瀾河部落獸人們的臉色都有些怪,更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司辰大人久未回來,一回來怎麼連發色跟眸色都變了?

    如果不是額頭上那抹標誌性極強的水紋印記,他們都要以爲他是個假的。

    元洛看着渾身氣息都變得不一樣的‘司辰’,眉心微微蹙起。

    眼前之人給他的感覺太過讓人不適了,以前的司辰雖然性子冷淡了一點,但給人的第一感覺都是正面的,並不像現在這麼邪性。

    元洛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懷疑,他覺得眼前之人有可能是冒充的,但他長得跟司辰太過相像了。

    這世界上除了雙生子以外,還能有這麼相像的人嗎?

    就算是雙生子也不可能將司辰獨有的紋印也復刻過去吧?

    元洛壓下心中的懷疑,暗自想着,也許司辰在外面遭遇了什麼,導致性情大變也說不定。

    他迎了上去,因着剛剛的懷疑,到底沒表現出來多大的欣喜,只是目光平和的看着他。

    “阿辰,部落裏的獸人都盼着你回來,如今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他看向木清,似乎是不經意間問道:“對了,你怎麼把木清也帶了回來?”

    婺冥將視線從元洛身後那一片被開墾出來的田地上收回來,壓下心頭的驚異,道:“清清現在已經是我的伴侶了,她懷了我的幼崽。”

    木清擡起了下巴,刻意將手放在了腹部,眼中暗含挑釁。

    元洛心中的詭異感更甚了,他總覺得,即便司辰遭逢大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也不可能眼瞎到看得上木清這樣的貨色。

    然而現在他不但看上了木清,還讓木清懷了他的崽,這多少有些玄幻了。

    要不是眼前跟他說話的疑是司辰本人,他都要將這當成笑話了。

    別說元洛感覺到不可思議,瀾河部落知情的獸人俱都感到不可思議。

    以前司辰大人對木清可是不屑一顧的,怎麼可能跟她走到了一起?

    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肯定是木清不擇手段設計的司辰大人!

    怕司辰被她矇在鼓裏,有獸人沒忍住說道:“司辰大人,木清跟他阿父背叛了部落,妄圖篡位,原本是要將她放逐到荒原的,但她中途逃了出來,您肯定是受她矇蔽了,她就是個心思歹毒的雌性。”

    “當初她跟禿鷲族勾結在一起,害我們死傷了不少兄弟,司辰大人,這樣的雌性不配當你的伴侶。”

    面對周圍人充滿敵意的視線,木清脣角勾出了一抹極爲嘲諷的笑。

    真以爲這樣說司辰就會捨棄她跟孩子嗎?

    殊不知在司辰眼裏,他們就是一羣被蘇安安收買了的是非不分的人。

    她隱下了嘴角的笑意,一臉委屈地看着婺冥:“辰,我知道你討厭禿鷲族,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我只是想除掉蘇安安而已。”

    木清咬了咬脣:“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部落裏就成爲蘇安安的天下了,這明明都是屬於你的。”

    “我看不慣她將幼崽作爲倚仗,踩着你上位。”

    瀾河部落的獸人都因爲她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給氣得不行,他們就沒見過這樣睜眼說瞎話的。

    明明是爲了一己私慾,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秋曼冷笑一聲:“我們家安安那麼聰明能幹,需要踩別人上位嗎?我看只有你這麼個廢物,纔會想着踩別人上位!”

    花奕朝婺冥看去:“阿辰,我不知道木清在你跟前說了什麼,但我可以保證,安安不是她嘴裏說的那種人。”

    他鄙夷的看了木清一眼:“還有啊,你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貨色啊?咱們部落裏哪個不比她好?”

    他覺得現在回來的這個司辰,不僅腦瓜子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

    根本就不像是他那個高冷淡漠,不近女色的好友。

    花奕心中狐疑,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眸光微閃:“而且,你難道忘了小白的存在了嗎?你這樣做,將小白至於什麼境地?”

    木清被他們一陣悉落,心裏正窩火着呢,現在聽到花奕這樣問,眼裏帶着一絲得意。

    “阿辰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那不過是一個被設計生下來賤種,阿辰說了,纔不會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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