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知道那隻雙尾腥鼠王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爲了讓戲演的更像,李作朋還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向着溫青青詢問了起來。
“阿朋哥,你偷偷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殺死的那隻實力達到下士級的雙尾腥鼠王的啊?”溫青青沒有直接回答李作朋的問題,反而是一臉神祕的坐了下來,湊到了李作朋的身旁,眨巴着水靈靈地大眼睛。
“我哪知道,我都被它打得暈過去了,我差點以爲自己就要見不到你們啦。”李作朋早有準備,信口拈來。
“不老實,不老實,讓你不老實。”溫青青聽了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滿意,伸出手來,一把捏住了李作朋的鼻子。
“幹嘛呢,幹嘛呢,欺負我一個病號。”李作朋搖頭晃腦,意圖掙脫開溫青青柔若無骨的小手。
好在溫青青也並沒有用力,稍稍捏了一下,就放開了。
“死啦,全身都被擊穿了。千瘡百孔的,老鐵說是流血流死了。”
“死了?那太好了,給我傳下去,北域獵妖司隊長,李作朋。年少英俊,風流倜儻,氣度不凡,膽識過人,才華橫溢,成熟穩重,於執行任務途中,斬殺下士級妖物一隻,望美麗動人,知性優雅,身材火辣,性感撩人的小姐姐主動聯繫他,單身可撩。”李作朋唾沫橫飛,說的那叫一個激動。
溫青青白了他一眼,就知道漂亮小姐姐,身邊有這麼漂亮的了,還不知道珍惜,居然還敢惦記外面的。
“渣男,呵,tui。”
“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就成了渣男了,我只是想給全天下的妙齡少女一個家罷了,我有什麼錯。”李作朋振振有詞。
“活該你腦震盪!tui!”
溫青青惱怒地淬了李作朋一臉,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哐當。”
看來溫青青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一向來溫柔的她,竟也罕見的摔門而出。
“唉,果然搞笑男是沒有愛情的。”
這麼明顯的玩笑話,李作朋沒有想到溫青青居然真的生氣了。
“罷了罷了,晚點再去哄哄她吧。”
眼下既已脫困,那麼擺在李作朋面前的有兩件事需要他去調查清楚。
第一件事,就是如何處理下水管道里的雙尾腥鼠羣,下水管道里線路多而雜亂,保不準李作朋他們發現的只是冰山一角。妖物的存在,對繁華都市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禍害,指不定下次晚上,雙尾腥鼠從下水道里爬出來,咬斷的就是人類的脖子了。
第二件事,是要調查清楚,爲何城市的下水管道里會出現這麼多的雙尾腥鼠,按理來說,安全結界完好,都市內偶有妖物倒還說得過去,可數量這麼龐大,那就一定有問題了,是人爲因素,還是真的哪一環節出現了疏漏,現在還不得而知。
“真是頭疼啊,好好的大學生活不讓我上,偏偏要讓我來當這個獵妖司的隊長。”李作朋一聲喟嘆,十九歲的他,本應該坐在敞亮的教室裏,看着教室裏美麗的女同學,呸,聽着老師傳道授業解惑纔是。
纔讀了一年大學的他,真的是太懷念校園生活了。都怪那個老頭子,自打高中自己覺醒了金屬性天賦,被他追蹤上門之後,自己的生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別人閒暇時間玩會遊戲,聊聊天,自己除了修煉就是看一些跟妖物有關的書籍。
就這樣,被老頭暗中訓練了好些年,可自己除了知道他姓湯之外,別的關於他的信息,就一概不知了,任憑自己如何追問,他也不說。
話說起來,李作朋倒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這個老頭了,朝夕相處了這麼些年,還真的有些想他了。
“咚咚咚!”
就在李作朋緬懷往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隊長,你醒了嗎?”
是馮建的聲音。
“是老馮嗎,進來吧。”
李作朋一下子就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門吱呀一聲推開,果然就是馮建。
“隊長,你醒了啊,怎麼樣,沒事吧?”馮建自己右手還打着石膏,倒是先關心起了李作朋來。
“腦震盪。”
“啊?這麼嚴重?”馮建被李作朋嚇了一跳,剛剛坐下,立馬又站起了身來。
“別激動,別激動,是差點就腦震盪了。”
李作朋趕忙解釋道。
“奧,嚇我一跳。”
馮建吁了一口氣,又重新坐在了李作朋的牀前。
“隊長,那隻雙尾腥鼠王真是你殺的啊?那可是下士級的唉,就算你是金屬性,應該也殺不了它吧。”說道金屬性的時候,馮建放低了音量,用僅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老馮,知道對外怎麼說嗎?”李作朋仰起頭,逼視着馮建。
“還請隊長明示。”
“金屬性的旁支,有一種叫做石屬性,它同樣具有穿刺的效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隊長是石屬性,利用石屬性的穿刺效果擊中了一時不備的雙尾腥鼠王,自己則是被鼠王給撞擊的暈了過去,沒想到鼠王居然流血不止,失血過多而死了。”
馮建低頭思索了一會,扭着頭試探性地說道。
“很好,年終測評你是a了,然後等我康復,贈送你足療按摩一次。”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馮建喜出望外,年終測評什麼的,他倒是不在乎,這足療按摩,那可是必不可少的。
“什麼事啊,老馮,一進門就聽到你在這感謝連連的。”
不知什麼時候,溫青青又返回了回來。手裏還提着一袋子的水果飲料,另一隻手支撐着推開了門,好奇地望着兩人。
“啊,是青青啊,沒事沒事,我在這感謝隊長的救命之恩呢,要不是他衝進去救我,恐怕我都出不來了。”
馮建反應也是夠快,立馬就想到了一個理由,非常合適的理由。
“這樣啊,說起來,這次真是多虧了你纔是,關鍵時候傳回來的那張照片,就可以證明咱們說的全都是真的了。”
溫青青將水果飲料放在茶几上,從袋子裏給馮建撥了一根香蕉遞了過去。然後也坐了下來,絲毫沒有要給李作朋也喫一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