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在這裏鄭重跟關巍說明,你說別人我不管,但說我親人和朋友就是不行,我不管是誰,別說告官,就是告御狀我也有理。”
白子沐話說得句句在理,幸虧這裏沒什麼過路人看戲,要不然關家人非被說得無地自容不可。
白澤光和白澤宗兩兄弟被白子沐這麼的維護,感動得差點流下眼淚,雖然他說的話在理,但還是怕譚夫子介懷。
“哈哈哈。”譚夫子摸着鬍子大笑,原來嚴厲表情不見,看着白子沐眼中閃過一道欣賞,“老夫現真的是有些羨慕你家夫子了,能收了你這麼個學生,是他之幸。”
“多謝譚夫子體諒。”白子沐鬆了口氣,譚夫子和陳夫子可是老友,如果他老人家不能諒解,往後讀書會很麻煩的。
“關巍,白錦書將弟子規回去抄十遍,等開學我要檢查,”
“學生遵命!”
關家一家三口離開了,關巍沒什麼,只是關巍爹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這是要報復啊,白子沐邪邪一笑,關家住荊縣,開了個小雜貨鋪,如果敢報復來,他是不會留手的。
馬車走到城外,路過一片樹林,白子沐因出來沒來得及上茅房,現在有些不適,“爹,二叔,我想方便。”這話白家人都能理解,主要是這小子在家也是這麼說的,時間久了,白家人都知道白子沐的方便是要上茅房。
馬車停了下來,旁邊是樹林,爹要趕車,他讓你二弟陪兒子。
二叔跳下馬車,將侄子抱着進了樹林,兩人走了二十米遠,白澤宗纔將人放下,“沐兒,二叔就在旁邊,上完喊一聲。”說完走到另一邊,他知道侄子解決生理問題時,不喜歡有人在一旁看着,白子沐解下褲頭開始尿尿。
“救命!”
咦,有聲音,白子沐嚇得差點把尿憋回去,看了下四周,見沒人加快速度,解決完繫好褲帶,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遠處好像有人影閃過,他回頭小聲的喊了聲:“二叔!”
二叔很快出現在他面前,見侄子朝前方望,眼帶疑惑。白子沐指了指前面,“剛纔我好像聽到那邊有人喊救命,二叔,我想過去看看。”古人都不易,他不能見死不救。
二叔想了下,點頭應下,一手抱着侄子,一手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往前面走去,走了大概二十米,倆人都能清楚聽到前面有聲音傳來。
他們小心的躲藏前行,看到三個大漢正用繩子綁着一名纖瘦姑娘,十七八歲,此女滿臉青紫,但仍遮不住她的好顏色,皮膚白淨,一雙桃花眼此時正驚恐看着,她的嘴裏塞了一塊破布,想喊喊不出來。
“行了,再摸下去,這娘們萬一給來個魚死網破,到時什麼都撈不着。”另一大漢攔下,“這娘們欠了我們錢,今天好不容易落單,正好買到紅春樓裏去。”
白子沐聽着氣得半死,這些人竟然綁架良家女子,還要買到聲色場所,真是沒天理,必須教訓他們一頓。
“我們再離近些。”白子沐指了指二叔的左手,二叔瞭解的點點頭,隨後小心前行,在離這些人五米時停了下來,他們躲在樹後面,二叔伸出左手,按下開關,三支箭出,穩穩的射在三個大漢的身上,一、二、三,隨着白子沐的默數,三名大漢倒了下去。
姑娘驚訝的看着綁架她的人倒下,嚇得往後移,二叔抱着侄子走了出來,“姑娘,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這些壞人都暈過去了。”白子沐邊安撫邊讓二叔放他下來。
人放下來後,二叔走過去給人鬆綁,也沒理姑娘,只忙着把剛纔射出的三隻箭收回來,姑娘這纔鬆下一口氣,“小女顧景,家住荊縣,多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
“姑娘不用謝,我們剛從荊縣出來,反正不遠,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這時打轉真是浪費時間,白子沐又不忍把一個漂亮姑娘留在城外,只好把問題交給對方決定。
現在離過年只有三天,看他們打扮肯定是急着回家的路人,顧景哪會看不出恩公的爲難,連忙推辭,反正這裏離城門不遠,路上還安全,她自己走回家沒問題。
白子沐也沒再糾結這事,“那好,這三人現在還醒不過來,姑娘你回去是報官府還是就這樣,都看你的意思?”
“還是算了吧,我也該回家了,敢問小公子名字,來日報答。”顧景臉上露出笑臉,慶幸自己的好運,她今天是遇到好人了。
二叔這時抱起侄子,白子沐擺了擺手,“名字和報答就算了,有緣再會。”現在是冬天,他看這小姑娘穿的衣服非常單薄,雙手全是厚繭,家裏生活肯定不富裕,再讓人家報恩豈不是爲難人家,還是算了吧。
兩叔侄回到車上,白子沐還將剛纔發生的事跟爹說了一遍,爹沒多說只讓他們下次小心些,一天一夜的路,一行四人在半夜到村,一路他都沒跟白錦書說話,這小子也知道自己錯了,他是坐立難安,最後實在熬不住,半路跟老大認錯,白子沐沒理這貨,板着臉直到回村都沒遞他個眼神,當爹將馬車送白錦書到家時,他拉着族長說了幾句才離開,沒過多久,族長家傳來一陣鬼哭狼豪的哭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麼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