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他們在涼亭裏,所以這一行人轉了個彎離開了。

    這只是個小插曲,大家也都沒在意,喫喫喝喝的過了半時辰,蘇北喬看白子沐一臉狹義的享受,有心捉弄,於是提議,

    “我們來一次不容易,不如我們每人念一首詩出來,看誰的是最好,輸的幾人湊錢請贏的人喫一頓如何?”.七

    “這提議不錯,我贊成。”

    “我不參加!”

    兩道聲音齊齊傳出,第一道是金玉赫,這小子做詩不錯,之所以拒絕是爲了老大,第二道是白子沐,此時這位臉都是黑的,兩眼是狠瞪過去,蘇北喬這傢伙明知道他作詩不行,故意的呢,雖然他腦中有上輩子帶來的千古詩詞,數量還不少,但他總認爲,是別人的,就是別人的,心裏那關總過不去,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抄。

    大家也都看了出來,是紛紛贊成。

    於是顧凌第一個唸詩,接着是蘇北喬、白青苓、陳玉臨、金玉赫,最後輪到白子沐,大家都朝他看,白子沐憋了半天,站了起來,

    “我想方便,告辭。”說完轉身跑出涼亭,幾個轉彎人就不見了。

    哈哈哈,涼亭是一片笑聲,“我今天算是見識了!”金玉赫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他家老大也有被嚇走的時候。

    而白子沐來轉到一處竹林,鬆了口氣,這幾個傢伙一個個不安好心,就想看他出醜呢,呸,想得美,我就是跑也不讓你們看我笑話,找了顆較粗的竹子,解決了生理問題,眼角看到幾個人走了過來。

    是三個男人,穿得很平常,賊眉鼠眼的四處看,這也沒什麼,問題是他們手裏還抱着個粉娃娃,這衣服,這漂亮的小臉蛋,不正是離開老夫婦的孫女麼,這娃娃是閉着眼睛的,以老婦人對孫女的關心,他們是不可能把孩子交到這樣人手裏的,不好,這些人是人販子。

    白子沐心裏一緊,於是悄步跟了上去,跟了半個時辰,眼看要往山下去了,白子沐越來越急,這些人一但離開這山,想再追回就難了,不自覺的就跟近了些。

    因爲跟得急,白子沐不小心踩着一塊石頭,石頭滾下發出碰撞的聲音,被前面三人聽到了。

    “誰!”

    不好,被發現了,白子沐連忙躲進草叢裏,這些人很警覺,沒有離開,其中一人脫離隊伍走了過來,越來越近,眼看自己要被發現。

    白子沐也不怯,他將袖子拉起,手上袖箭露了出來,爲了安全,這東西只要出門他就戴在手上,如今正好用上,見人走近,一箭射出,射中這人的大腿。

    一,二,三,暗數人倒下在他面前,孟叔公的迷藥還是這麼得力,他沒有現身,繼續往前爬行。

    “咦,狗蛋,狗蛋,你小子怎麼走着走着沒影了?”

    兩人販子感覺不對了,於是開始喊,可註定得不到回覆,白子沐悄悄加快速度的往前爬,在爬到距離他們只有二十米的時候,第二個人販子走了過來,白子沐直接賞了他一箭,人倒下時,那抱孩子的人販子回過神,嚇得轉身就跑。

    這怎麼可以,你跑就跑,怎麼可以帶孩子跑。白子沐不再隱藏,他奮起直追。

    “站住,別跑!”

    他人小腿短,山路又不平,雖平時跑得快,但這一會兒還真難把人追到,可他不能放棄,如果放棄,這孩子就會像他七姐一樣,再也找不回來了,那她親人該會多傷心,於是一直堅持的跟在後面追。

    此時的大慈寺被一夥衙役圍了起來,是官府的人,他們四處搜查,而蘇北喬在等了兩柱香後,沒等到好友回來。

    “老大不會掉糞坑裏了吧,怎麼還沒回啊?”金玉赫一個勁的朝那邊看。

    “誰都有可能,就子沐不可能。”白青苓開玩笑的回着。

    蘇北喬皺起眉,他有些擔心,因爲白子沐從來不會這樣,如果有事離開也一定會來跟他們說一聲。

    “咦,那邊怎麼有喧鬧聲?”顧凌注意到大殿那邊的不平靜。

    “要不我過去看看?”陳玉臨也開始擔心起來。

    “不用,我讓竹青過去。”蘇北喬說完他身後的竹青轉眼沒影,沒過多久竹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回來,

    “少爺,寺裏丟了個孩子,這孩子聽說是京裏大官家的孩子,正忙着讓衙役找人呢。至於白公子,我沒看到他,我跑了出恭的地方也沒找到,這附近我也跑了,還是沒人。”

    “什麼,子沐不見了?”這下金玉赫急了。

    顧凌轉身往外走,“大家分開找人,如果見到人,就到這裏來,如果沒見到,一個時辰後也在這裏匯合。”話音落人也沒影了,金玉赫他們也跟着離開涼亭開始四處尋找。

    而白子沐在追了兩個山頭後,總算把人追了回來,他自認自己跑得比常人都快,但這傢伙竟然跑得比他還快,不過他有袖箭,在他奮力追到差兩三米時,直接賞了對方一箭,才追上的,不過有點不太妙,人追到了,卻迷路了,此時天快黑了,再不下山就危險了。

    把人販子用藤綁在樹上,將孩子抱在懷裏,發現小女娃已經醒來了,幸好沒哭,白子沐看了看落日的方向,果斷朝東走去。

    也不知好友們有沒有回學堂,找不到他應該會非常急吧,這孩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如今掉了孩子,應該會驚動縣衙。

    一個時辰後天色黑了下來,白子沐不由的擔心起來,荊縣天黑就關城門,現在他哪怕走到城門口也進不了城,這怎麼辦?

    正着急時,遠遠看到前面城門處,隱隱看有火光閃動。怎麼回事,他感覺這些異常肯定是衝着他懷裏直流口水的女娃來的,人頓時精神一振,朝懷裏的女娃說道:

    “喂,小妞,千萬別哭,堅持住,馬上送你回家。”

    小娃娃只是嗚了兩聲,繼續啃自己手指。

    走到離城門五百米處,被一隊跑過來的人馬攔住,

    “站住,你是誰,你懷裏孩子是你什麼人?”他們頭頭問道。

    “你們又是誰?”白子沐非常警惕,這些人雖穿着鎧甲,但他分不出是哪路人馬。

    “在下乃荊縣提轄,姓盧,這是我的身份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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