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狡黠一笑,“小李子。”

    “奴才在。”小李公公尖着嗓子連忙走過來。

    “拿筆硯。”

    “是。”

    主子一聲喊,小李公公屁顛屁顛的走了,沒過一會兒拿來一套筆墨,順便還喊了兩個待衛擡過來一張桌子,這奴才想得還周挺全的。

    白子沐氣憤的看着明生寫下讓他陪同一起去萊陽的奏摺,並蓋上太子印章,當即要遞給小李公公,

    “加急送。”

    “顧明生,別太過分,我還沒答應呢!”

    白子沐氣憤的想把奏摺拿回,君不離一個閃身,站在他後面,死死的抓着他後頸衣領,讓他掙扎一下都難。

    “君不離,別以爲你勁大,老子就怕你,放開。”

    白子沐又是吼又是掙扎的,君不離就是板着一張冰臉,半點不爲所動,他是打也打不過,力氣也比不過,造孽啊!就這樣,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奏摺離他遠去,看來明生是下定讓他跟着去的決心,白子沐和二叔兩人打轉回到船上。

    二叔走了過來問道:“明生究竟是誰?”明生的真實身份他一直瞞着家人,如今被二叔看到,白子沐只好老實交代。

    “二叔,明生是當今太子,這事家裏人都不知道,你不要說,就當普通人相處就是了。”

    白子沐邊解釋邊收拾行李,跟着明生這傢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呢,帶行李還是有必要的。回頭看二叔是一臉擔心,決定另想話題:

    “我跟他出去辦差,二叔,你和三叔兩人到京城去,有空幫我在京城找一下有沒有比較偏,土質好的莊子,這是四千兩,別惜錢,看到合適的就買下。”

    白子沐遞過厚厚一沓銀票,其中兩千兩是自己的最後家底,兩千兩從明生那裏敲詐來的,這傢伙連累自己不能在京城自在逍遙的賺銀子,他果斷的打劫了明生的私房。

    “有危險嗎?”二叔擔心的皺起眉頭,白子沐另起話題沒用。

    “刺客已抓,接下來的行程很安全。”

    白子沐平靜的接話,其實哪有什麼不危險的,明生是太子,說簡單點就是個活靶子,這次行程可能還會有刺客,好在有君不離這大神在,安全上應該沒問題。

    他不能讓家人擔心,只能撒謊了,見侄子臉色平靜,二叔這才放心。

    “那好,我在京城等你,讓錦生陪你一起去吧?”

    錦生的武功很不錯,有他陪着,自己也能安全些,白子沐點頭應下。隨後他跟顧凌交待一聲,把家人託付於他,就帶着錦生上了太子明生的船。

    這次行程第一站是廣明州,因國庫無糧,只能從廣明州的備用糧倉提糧,在這裏要停留三天。

    碼頭上溫府一衆官員都等在碼頭,烏泱泱一片,明生和君不離帶頭走了下去,白子沐見人多,反正他是邊沿人物,就沒湊熱鬧,只是跟在後面看着。

    站在最前面的應該是溫府的知府,接着是各州縣的人,咦,徐知府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熟人,是段知縣,段天佑的親爹,他怎麼在這裏?

    噢,想起來了,段知縣因在荊縣業績好,如今是已是溫府梅林縣的知縣,還是段天佑告訴他的。梅林縣和廣明州離得近,這是專程過來迎太子的。

    段知縣等下迎完太子,可能會離開,自己現在又不能上前認人,有些可惜。

    好不容易等大部隊轉移陣地,他們來到了官府安排的住區,白子沐也搭了鴻福,住了到官員爲太子安排的高級住處,房子大,風景美,最重要的是服務還優良。

    知府安排了一個飯局,太子當然坐首席,旁邊一衆官員相陪,他這邊沿人物,因早在船上交待好了,他只需跟在後面就行,所以就坐在邊上,喫喫喝喝,飯菜還真是不錯,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應有盡有。

    君不離一直跟在太子身後,不時的警戒的看下四周,當看到待在角落的白子沐時,嘴角抽了抽,這傢伙從頭到尾就是喫喫喫,在船上也一樣,就是個天生喫貨,真不知太子表哥爲什麼對這人這麼看重。

    酒席散後,白子沐隨便找了間房休息了,第二天醒來,太子早早出去辦事了,廣明州他來過一次,那時自己還是隻是舉人,要上京趕考路過此地,這裏文風很勝,他決定外出再看看。

    出門前喊來錦生,讓他外出打聽一下,昨天迎接的官員有沒有回去,如果沒回,他就去拜訪一下段知府,他曾對年幼的自己多有照顧,如今遇見,是一定要拜訪的。

    等錦生一走,白子沐穿戴好就要出門,回頭一看,竟然是君不離這傢伙,“你這保鏢當得不稱職,不去保護你該保護的人,跟着我幹什麼?”白子沐看着這位沒好氣的問道。

    君不離天生跟他犯衝,船上一看到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就過來制止,比如他想親自做飯給明生喫,這傢伙不準,說怕太子被自己毒死;

    因天熱,他想下船游下泳,這位制止,說怕他被淹死,開玩笑,他前世可是游泳健將;

    還有一次在船上他看到岸邊的懸壁上像有個洞,因樹木多,想爬到船杆上看看,這位制止,硬生生的把爬了一半的他給拉了下來,說他樹大招風,怕把用心不良的人引過來。

    哪裏來的那麼多的怕,氣得他決定跟這位吵一架,結果他都跟對方說了半天的話了,可君不離硬是當沒聽到,他吵了個寂寞。

    鬱結啊,君不離就是他的剋星,所以他是能躲便躲,而這位平時都是跟着太子的,如今出現在他身邊,肯定沒好事,他纔想着趕人的。

    “太子讓我跟。”君不離不冷不淡的回了五字。

    白子沐回了個白眼,太子讓你跟你就跟,太子讓你喫屎你怎麼不去喫屎呢,怪君不離多事的時候,還怪明生,沒事派這麼人看着自己幹什麼,是怕自己做壞事嗎,壞人!

    眼一轉,計上來了,朝前走了兩步,正要出門時,猛的一回頭,指着後面道:“君不離,有人!”君不離是條件反射的連忙轉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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