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科舉從六歲搬遷開始 >第222章 地下水道(四)
    通過觀察,白子沐覺得他與君不悔掉在地下水道里,他倆掉下的洞一直沒找到,不知是錯過了,還是被什麼東西遮住。他們掉下來時,正好是水流過的時候,雖然半途他暈了,但後來君不悔拉着自己堅持了大概半個時辰,水就流過了身,這段時間他幸運的再沒遇到水潮。

    他們身上沒帶什麼喫的,幸虧地下河裏還能不時抓到一些魚,反正白子沐前世喫過生魚片,君不悔也不是矯情人,爲了活命,他們只能生喫。

    這段時間的折磨,白子沐實在沒力氣走了,只有君不離還在堅持,還不計前嫌的揹着他這個廢物上路。

    “不悔,我們會不會死啊,要是我死了,我家人怎麼辦?”

    白子沐說到這裏情緒就無限傷感,上次被君不悔打暈,因衣服溼了又沒換,沒過多久他就高燒,頭暈暈沉沉,全身無力,幸虧揹包裏有孟叔公給他準備的急救藥丸,君不悔拿出來給他吃了,他人才退了燒,只是他現在四肢無力,君不悔才揹着他前行。

    “我們不會死的。”

    君不離說出今天的第一句話,可能是見他太可憐了,纔出聲安慰,“還有,喊我君不離。”

    這是他一百次強調自己的名字。自這傢伙知道自己身份後,就只喊君不悔,還死犟的不肯改,打又打不得,說又說不過,只能咬牙提醒。

    白子沐只當沒聽到,此時他沉浸在傷感的情緒中,他想爺奶了,想爹孃了,想叔嬸了,想姐姐們了,不知還能不能見到他們?

    “不悔,如果萬一我有什麼,你把我的話帶給明生,讓他一定要給我家人養老送終,還要照顧好我的姐姐們,別讓他們被夫家欺負,否則我做鬼都不放過他。”

    君不離額角直抽,有點想甩了身上病了還不消停的傢伙,咬咬牙,忍下這念頭,送回六字,

    “自己說!吵死了!”

    白子沐扁了扁嘴,他哪裏吵了,主要是走路實在無聊才說說而已,還不允許他以說話的方式解悶,不就是摸了他兩下胸嗎,有必要這麼記恨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不准你說我死,老子還沒娶媳婦生兒子呢,你再嫌我,小心我對你負責!”

    “你負不起。”

    君不離託白子沐的左手對着下面的屁股就是一拍,嘶,白子沐感覺屁股一痛,這傢伙手勁這麼大,這一下,他屁股肯定腫了,忍下委屈,暗自決定,等老子好了,老子一定把你娶到手,然後把你壓在牀上讓你激情高喊:

    沐哥哥饒了我吧!

    白子沐越想越高興,頭擡起朝前看到,發現前面有些光,一下子來精神了,邊拍君不離的肩,邊說着,

    “不悔,不悔,前面有光,我們走到頭了,走到頭了。”

    光線不強,因爲這段時間只看到黑暗,所以對光特別敏感。

    君不離不耐煩的說道:“閉嘴!”

    她又不眼瞎用得着他提醒嗎,真是太吵了,閉嘴這兩字這是她說的第兩百遍了,暗自決定等出去,他一定躲開這傢伙,有多遠就離多遠,想到這裏腳下步子走得更快了。

    白子沐對這回答很不滿意,“雖然我確實吵了點,但也是爲我們好,你想想這裏四處黑暗,再不說什麼,我擔心我們兩會抑鬱。”是你會抑鬱吧,君不離心裏嘀咕着,

    “再說,我都摸了你的胸了,你還把我的初吻奪走,既然又親又摸了,你就是我小媳婦,你就得對我負責,你小時還答應了呢,君不悔,你別想佔了我便宜就跑,別以爲出了洞就不把我當回事,如果你敢跑,我回頭找你家去。”

    生病了竟然還這麼清醒,怎麼沒燒死他呢?君不離是咬牙切齒、滿臉羞憤的想着。

    自己被摸了,還要對他負責,負你全家,這傢伙一如小時,從頭到尾就是克她的,可又不能丟下,他聽表哥說,這傢伙學識比誰都好,國家能否興起這傢伙可能會起到決定作用,國家富強是爺爺、爹一生所願。要是死了,誰來興他大晉,所以哪怕被這傢伙佔便宜,他也不能丟下白子沐,只能一百零一次重申:

    “閉嘴!”

    白子沐暗自笑了笑,他幾乎能聽到君不離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就是看準了這點,才肆無忌憚的嘴上佔便宜,不過娶君不悔當小媳婦他確有這想法,古人重名節,自己摸了她胸,又親了,雖沒人知道,但他不能當這事沒發生,再說君不悔這傢伙太對他喂口了,與其娶個木頭似的大家閨秀,還不如娶女強人似的君不悔,誰讓自己好這一口呢。

    隨着他們的說話,兩人離洞越來越近,眼看相差只有百來米遠了,白子沐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心一緊,這地下世界哪來的聲音,朝前一看,大呼:

    “放我下來,地下水又來了。”

    他都快哭了,早不來晚不來,怎麼這時候來啊!我艹!@#¥。

    “閉嘴!”

    君不悔罵了聲,沒有將人放下,雙腿加快了速度。白子沐急了,都這時候了君不悔帶着他這個拖油瓶會影響速度的,雖然你勁大,但也不是這麼個用法。

    再說就算她跑得快,並不代表自己就會落下,沒看到他們腰上系的帶子嗎,爲了防止水流衝來,白子沐早在前幾天就將量長度的帶子系在他們的腰上了。

    大水衝了過來,君不悔幾乎是與生命在賽跑,終於在最後一刻,他手抓到了洞口的一塊石頭,但白子沐卻被衝下了背,因有帶子繫着,沒衝多遠,也就一丈遠的距離。

    兩人陷入水中,到這裏因有洞口的存在,水流分爲兩股,一股朝後,一股朝洞口中流,君不悔艱難的在水裏走了兩步,終於走到入洞口的那股水流裏,但他沒有順着水流入洞,而是用自己身體檔在洞口,他怕自己進了洞,繩子就將白子沐拉過來,但這洞口太小,如果碰到什麼,決對要命。

    白子沐明白君不悔的意思,但他實在走不了,水流太急,肺部缺氧,頭越來越重,感覺自己這一世快走到盡頭,但他不想連累君不悔,想着把繩子解開算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