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朝對女子要求相對來說較爲開放,要不怎麼會也了個女將軍君不悔呢,這也是他對晉朝最滿意的地方。
白子沐聽過但還沒去過,於是欣然同意。
因長悅樓在長河邊上,走路太遠,他們坐的馬車,路過渡口時,白子沐看到他家錦生從船上下來,心裏大喜,這小子總算回來了,連忙把馬車喊停,下車就往渡口跑去。
而錦生隔老遠看到了他,連忙跑了過來,徐衛跟在後面也過來了。
錦生上前就輕捶了一下白子沐的肩膀,眼睛帶着溼意,上前抱了下白子沐,
“嚇死我了,看到你平安真是太好了。”
白子沐拍了拍錦生的肩道:“我們都要平安,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兩人相視一笑,兄弟情盡在不言中。
徐衛也過來,輕執一禮道:“恭喜白大人平安回來。”
“多謝,能再次看到你們,我了鬆了口氣。”
徐衛他們是爲了找自己,白子沐也是生怕他們出意外,如今見他們完整回來,也放心了,
“我們正要去長悅樓喝酒,徐衛,不如我們一起同飲?”
徐衛回道:“不了,我還要跟太子覆命。”
噢,瞭解,人家是太子的貼身侍衛,當然以主子爲先,白子沐就沒多說,想到他還要打聽一下徐衛他們走暗河另邊一邊的成果,
“那我明天見,到時我們再細談。”
打聽暗河情況是其次,他還有重要的事找明生呢,他想讓明生打聽狀元楚印的事情,七姐的事他可沒忘,他就想知道楚家找童養媳爲什麼捨近求遠,爲什麼要找他家七姐沖喜,又怎麼認定他七姐能把人衝活,這問題一直讓他想不通,只好找明生打聽了。
徐衛帶着手下走了,白子沐見錦生精神疲憊,本想讓他陪着一起喝酒,就打消這主意,讓他自行回家休息。
秦正在馬車上看得一清二楚,見子沐回來,二人才繼續去長悅樓。
沒過多久馬車停在一個莊子前,紅牆綠瓦,各種雕刻,看着都顯得高大上檔次。
下馬車門口一個三十多歲,長相豔麗的女子迎了上來,此女臉上笑是最標準的七分笑,不獻媚不冷清,讓人看着心生好感,一身豔紅的輕紗裙裝,把她性感身材盡顯人前,雖投足間帶着性感,但一身女強人氣質,眼裏不時閃過的精光。
讓白子沐不容小視,以前聽人說過,長悅樓的掌櫃是個女的,長得好,業務能力還強,應該就是此女吧。
“秦公子,歡迎歡迎,餘公子剛到,說跟你約好了,他們在荷間廂房等你。”女子笑臉迎上,看到與秦正並肩的人,問道:
“這是來了新客,這位是?”
秦正連忙介紹,“這是我的好友白子沐,子沐,這是長悅樓的大掌櫃,梅二孃。”
白子沐輕執一禮,“都說長悅樓梅掌櫃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幸會。”
梅掌櫃對面前英姿俊美的少年很有好感,世人看自己都帶着有色眼睛看,只有此子,眼裏除了欣賞,再無其他,她一生閱人無數,看得出此子是心思純淨,做事有底限的人。想到這裏,對秦正和白子沐二人,更加熱情。
說得白子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哪裏,哪裏。”這梅掌櫃消息還挺靈通的。
“白大人,秦公子,請進。”梅掌櫃做了個請的手勢,“就由奴家帶你們去荷間廂房。”
“是我們榮幸,梅掌櫃請。”
白子沐回道,這話讓梅掌櫃笑得更加親切了,她走在前面的旁帶路,裏面庭院的風景真不錯,假山小溪小橋,花團錦簇,鼻間是陣陣花香傳來,耳邊不時傳來鳥鳴,真是好風光啊。
拐過幾道彎,他們進了莊子的一橦高四層的樓裏,被帶到二樓,又拐過兩個彎,荷間兩字出現在面前,這是到了,梅掌櫃首先敲了敲門,聽到裏面喊請進,她才推開門,讓白子沐兩人進去,隨後又悄悄的退出。
白子沐他一進來就看到餘青平和一個陌生少年坐在廂房窗前,此少年眉眼精緻,面相非常清秀,看着有些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他面色蒼白,很是瘦弱,一頭濃密漆黑的長髮,披於後背,顯得臉更白更小了,此人外表看着無害,但眼裏不時閃過的精光白子沐看在眼裏,這位不簡單啊。
他不認識這少年,但秦正認得,一進來就對少年說道:
“不棄,你怎麼來了?”他邊說邊拉着白子沐坐在他們旁邊。
餘青平他幫少年解釋:“我看不棄身體不錯,整天待在家裏沒意思,想着都是熟人,就把他帶出來了。”轉身對兩人介紹:
“子沐,這是君不悔的小弟君不棄。不棄,這是我的好友,也是這新科傳臚,我和你姐從小就認識子沐,當年還是他兩次救下我們的呢。”
白子沐聽着挑了下眉,不悔的小弟,此人他聽明生說過,據說君家孫輩有三個,大哥君不離,也就是君不悔現在頂着的身份,其實早在許多年前就死了;老二是君不悔;老三就是這位了,生下來就體弱,沒想到今天能得見,這可是未來小舅子,他得招呼好,至於餘青平他應該知道君不悔的身份,難怪這麼多年他問起君不悔吱吱唔唔的,就瞞着他。
用最完美,最親切的笑容,對君不棄道:
“早聽不悔妹妹說過你,想着能見一面,不想今日得償所願。”
這話說得君不棄一愣,眼裏閃過一道暗光,笑道:
“新科傳臚長得玉樹臨風,聞名不如一見,果然如此,不過我聽說傳臚只有十六,我姐今年十七,怎麼稱爲妹呢?”
當年他姐出逃找祖父的事情,他曾聽表哥說過,白子沐曾救過他姐兩次,這次聽說他姐也是跟此人一起失蹤的,他姐一回來就說要到邊關,看姐急匆匆的身影,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姐的離開肯定跟此人有關,他對此人越來越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