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涵這會全身沒一處好肉,但他生性懦弱,被白子沐這一打,人嚇得魂還沒歸位,只能反應慢幾拍的坐於位子上發呆,楚三夫人說話伶俐,由她向楚尚書解釋,.biqugé

    “爹,當初我們和白家一同離開關北府,後來白家丟了女兒,白七丫確實是我從人販手中買下的,這點我們無錯。”

    “那這麼說,你們是知道白七丫的家世?”

    楚三夫人點了點頭,楚尚書臉一下子變得青白,楚三夫人還在爲自己不平,

    “爹,當年要不是我救下白七丫,這丫頭哪有今天的快活日子,白家還應該感謝我們呢。”

    楚尚書氣差點吐血,“你知道當年白子沐帶着君將軍手下的一隊人,找到了那個人販點,並將一干孩子全救了出來麼,若沒你這一出,白七丫早就回到白家了,用得着你買下麼?”

    啊,楚三夫人臉一僵,當時她怕白家人找來,買到白七丫連夜就走了,難怪白子沐看到他們是那麼的恨。

    “再說你私下與人販子買賣孩子,這事傳出去,你知道後果嗎?”

    公公的話讓楚三夫人頓時慌了神。

    楚大夫人更是跪了下來哭求:“爹,印兒可是你最愛的孫兒,媳婦求你了,救救他吧,求你了。”

    “你還有臉求,既然印兒娶了白七丫,還救了你兒子,可你硬是看不上,逼着印兒將人送回老家,讓他夫妻分離,還妄想着瞞着婚事讓兒另娶,印兒不答應,你就要死要活,如今人家拿着聖旨找上門,你讓老夫怎麼辦?”

    這話要是白子沐聽了,非噴這老狐狸口水一臉,沒這位老爺子支持,楚大夫人再能,能將婚事壓得下去?一瞞還是這麼多年?如今將事情全推給兒媳,很明顯他打算將錯全推給別人,以堵悠悠衆口。

    楚大夫人狐疑的看了眼公爹,笑了笑,她終於明白老爺子的打算了,看着旁邊失魂落魄的兒子,心裏做下決定,對公爹道:

    “是兒媳的錯,爹,兒媳只求您救救印兒,兒媳就是死也心甘。”說完牙一咬,一頭撞向旁邊的柱子,血流了下來。

    “娘!”

    “媳婦!”

    楚子平和楚印兩人大喊着跑了過去,很快楚家人忙了起來。趁着機會,楚尚書一身凌亂的往宮中走去,沒過我久,就傳出楚尚書長跪於南書房前的消息。

    回到家的孫子俊,孫母連忙迎上來告訴孟小姐找來了,孫子俊後背一涼,心裏生出不好的感覺,孟翠娥找來肯定是爲了今天的事情。

    當他走進書房時,孟翠娥迎面給他就是一個耳光,“孫子俊,你還有沒有腦子,輸了詩不要緊,竟然還丟臉的幫着白子沐去舉着橫幅,我孟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我爹氣得都要我和你退婚。”

    孫子俊嚇得連忙去抱孟翠娥,“翠娥,我也是沒辦法啊,我輸了就要應白子沐一個要求,今天的事就是他要求的,我沒辦法推啊!你知道的,我有多愛你,早知白子沐打的是這主意,我寧可失信。”

    孟翠娥聽得氣有些消,嬌吟道:“哼,我也知道你沒辦法,可爹那裏不好交待,怎麼辦?”

    “放心,我早就布好了局,用不了多久,我會讓白子沐付出代價的。”孫子俊眼睛裏閃着算計和瘋狂。

    白子沐傷了一條腿,被錦生和姐姐扶着離開楚家,半路和一身凌亂的曲星染和蘇北喬分開了。

    三姐弟回到家,看到等在白家的黃太醫,白子沐知道黃太醫是明生叫來的,讓太醫包紮了下傷口,其實他也沒受多少傷,就是臉上有幾塊青紫,還有幾個指甲血痕,傷最重的就是右腳關節處,當時被人用木棍打了下。

    黃太醫說沒事,有些骨頭受了點傷,讓他休養十來天,白子沐這下高興了,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家休息了,於是寫了張假條讓錦生遞上去,很快假期批下來。

    他受傷了,好友們一個個都來看他,更給他帶來了新的消息,顧凌道:

    “子沐,你知道嗎,楚印又請假了。”

    意料之中,那傢伙被自己打成那樣不請假纔怪,蘇北喬加上一句,

    “別以爲楚印是在家養傷,據我得知,他正在打聽去湖廣府的船,你說他會不會去你老家找你七姐?”

    白子沐不在意道:“隨他去,我姐不會跟他走的,順便讓他看看他兒子。”想到當楚印知道自己有一兒子,卻不跟他姓,這傢伙肯定會氣得吐血。

    顧凌有些擔心,“要是楚家硬搶怎麼辦?”

    蘇北喬笑了笑,“你想到的子沐怎麼會想不到?這傢伙說不定早布了後手。”

    果然最瞭解他的非蘇北喬是也,“我早跟太子調了暗衛回老家,暗中保護家裏人。”顧凌這才放心,“只是楚尚書還跪在南書房外,你說陛下會收回聖旨麼?”

    說到這裏,顧凌滿是怨念的看了小舅子兼好友一眼,這小子請聖旨也就罷了,還要求有處置姐姐婚姻權力,這也就罷了,問題是聖旨上寫的是姐姐,而不是七姐,這是把他家四丫也帶進去了,一想到媳婦隨時會被這傢伙給拉走,他就心不安。

    白子沐看出顧凌的想法,本來他確實是想七姐一人的,後來覺得一個姐姐是管,七個姐姐也是管,好不容易可以跟皇帝提個要求,乾脆全寫才划算,這纔有了那一張新鮮出爐的聖旨。不過七個姐姐只能算六個了,想來五姐也不喜歡他這個弟弟吧。

    暗歎了口氣,將傷感甩一邊,沒好氣的對顧凌道:

    “誰讓你小子好友不當,硬要當我姐夫,我這人對姐夫一向沒什麼好感,都是來搶姐的,別以爲你會例外。”

    說到這裏蘇北喬不厚道的笑出了聲,同情的看着顧凌,於是勸解:

    “顧凌,沒看到楚印那小子的下場,跟他比,你就知足吧!”

    顧凌沒好氣道:“他怎麼能跟我比麼,我是坐在家禍從天降。”他從來沒有做對不起媳婦的事情,他才冤呢!

    不過子沐那天護姐的操作,就算他沒在現場,從別人口中聽到也算見識了,鬧得楚家人仰馬翻,一家子硬是沒幹過白子沐,真不愧護姐狂魔這稱呼。

    “好啦,顧凌,只要你對我四姐一直好,這聖旨我永遠不會拿到你面前。”

    這還差不多,顧凌是狠狠的鬆了口氣,“可楚尚書那裏怎麼辦,這老狐狸可是把罪全推給兒媳了,爲此楚印他娘還撞牆尋死,雖然沒性命之憂,但京城的謠言對子沐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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