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沐回以一笑,“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遠比你想象中的重要,就算有一天你負了我,我也不會負你。”
前世自己能活得那麼自在,秦深肯定爲自己擔下了所以有苦難,這一世,沒有明生在後面護着,自己在這君臣等級森嚴的古代,決不可能活得這麼的自在,更何況,這一世他還把自己的家人護在他的羽翼下,這是愛屋及屋,明生對自己的兄弟情他能肯定。
但他怕啊,怕以後,怕明生爲了一些莫名的原因把自己推開,到時他會真的很失落。
明生眼裏在更加溫柔,“子沐,我在這裏同樣送你這一句,你在我心裏,遠比你想象中的更重要,就算有一天君負了我,我決不會負君。”
他也不知爲什麼,從小時見到子沐的第一眼,他就明白,他會是自己一生的知己好友,這世界也許有人會背叛於他,或親人或朋友,但唯獨子沐,感覺告訴自己,他可以相信,這種相信像與生俱來,如果有天他落難,子沐就是那個唯一會爲他拼命救他的人,沒有條件,沒有外在因素,只因他這個人,子沐纔會這樣。
兩人心神意會一笑,白子沐眼睛有些溼潤,面前溫潤如玉的好友,他彷彿看到前世的秦深,還是對自己那麼的相信自己,努力眨了眨眼睛,將溼潤眨回去,
二叔的聲音傳來,“沐兒,我算出來了,”二叔的聲音還很激動,“今年大豐收,一畝產了五石半,是五石半。”
白子沐聽着有些失望,才五石半,一百斤算一石,按斤算,也就五六百斤的樣子,前世一畝地最低產糧可是千斤,相差一半,太少了。
不由的道:“二叔,這跟我預期的差一半呢,這種子還得改良。”
二叔聽了雖有些失望,但心裏還是高興,現在大晉好田都只產四石,多了一石半已經不錯了,是侄子要求太高。
明生在一旁聽明白了,看了看周圍田裏留下的稻樁子,問道:
“沐沐,你種的糧食現在就成熟了?”
“對啊,就是成熟得太晚了,要是在七月成熟,我還能種第二季,本來打算明年種的,我不想浪費這機會,等把秧育好,再種一季,爭取在十二月以前收穫。”
上京這大冷天的,也不知稻子能不能扛住,先試試吧,試了才知道,大不了他搞大棚種植。
明生激動得渾身輕顫,這好友,是不驚得他抽是誓不罷休,還第二季?還只產了五石半?拜託,按現在晉朝一畝田的產量,他是想都不敢想,把人從椅上拉了起來,
“帶我去看。”
二叔心疼了,“明生你輕點,沐兒腿還傷着呢。”
明生連忙小心的將爪子鬆開,笑道:“抱歉,激動得忘了,徐侍衛,把輪椅拿過來。”
幾人進了農莊的倉房,這是白子沐專門建出的倉庫,做了防水防火防潮處理。
二叔是滿臉驕傲,他可是晉朝第一個把田種得產量這麼高的人。
明生連忙過去抓起一把穀子,又是聞又是看的。
等回到宮中直往父皇宮中走去,他、康正帝和蔡督察三人商議許多,最後康正帝拍板,這事先不公開,等白子沐種出高產水稻種子再公開也不遲,同時,讓暗衛暗中保護這個莊子,不讓任何陌生人靠近,尤其是三國使臣即將到訪的時候。
趙莊是離京城不遠南前村人,這天他看家裏的柴不多了,想着趁天還沒黑就想着去打些柴回來,南前村附近有個小樹林,村裏人打柴全都是在這裏打的,於是帶上柴刀往樹林走去,路上遇到鄰居趙牛,兩人一起進了樹林。
進去兩人看到一棵枯樹,決定砍下來,柴一人一半,趙牛這邊,趙莊想走到另一邊,一人一邊的砍快些。篳趣閣
不想走了兩步,腳下被什麼綁了下,人往前衝了幾步,旁邊趙牛看着大笑道:
“莊哥,你這腿太虛了,昨晚不會被嫂子榨乾了吧?”
這趙牛說話沒把門的,趙莊沒好氣,“我還有人榨乾,你小子恐怕想找個人來榨你,都沒有吧?”
這話太厲害了,因爲趙牛家裏窮,年二十了還沒找到媳婦,想懟回去人家說得也沒錯,只能氣得乾瞪眼。
趙莊邊說邊往回走,想看看地上究竟是什麼纏的她,他剛纔走的地方有堆樹葉,他被絆的地方樹葉被他踢開,露出一隻腳,趙牛也看到了,兩人走了過去,
這腳還穿着一隻青色的鞋,兩人心一緊,趙牛膽大些,將樹葉全都拂開,一名臉帶死氣的女子露了出來,
“啊,死人!”
隨着趙莊的大叫,兩人跑開了,隨後越家村的村長帶着幾個漢子過來,村長還有點見識,讓人進了城到衙門報案去了。
這天衙頭帶着四個衙役過來查看,天黑前將死者帶走了。
柳日月委屈的回到家中,換上在家的衣服,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體態優雅的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康正帝同胞妹子,德寧公主,而柳日月正是她唯一的女兒,明月郡主,閨名柳明月。
與柳明月一樣的漂亮桃花眼,看着一臉鬱悶的女兒,德寧公主笑問:
“誰欺負我家月兒了,告訴爲娘,本宮定給你報仇。”
柳明月一想到白子沐得意的笑,氣得牙都咬碎,不服氣道:
“纔不要呢,我要自己報仇。”月兒想了想,問娘:
“母親,有個臭小子欺負我,騙我,還讓我受委屈,你說有什麼辦法讓他得到教訓?”
德寧公主笑了笑,她的女兒從來不是喫虧的主,如今有人得罪她,還讓她委屈,要放在從前,早就反擊回去了,如今只是想着給對方教訓,女兒這不是討厭那小子,而是喜歡上了,要不然不會是委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