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和小女娃說得還挺開心的,最後兩人手拉手的繼續朝前走。

    又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停在一家羊肉館的門口,大門處一大漢站在門外,看到柳明月到了,連忙迎了上去,聲音還挺響亮的,老遠就聽到大漢對柳明月喊:

    “小姐,你總算到了,再不來,我們幾個兄弟都要去找人了。”

    幾個兄弟?白子沐朝四周看了看,跟這大漢體型差不多的,周圍有十來個,他注意到這些人中一大半是殘疾,有的是瞎了一隻眼睛,有的少了一隻胳膊,有兩個少了條腿,還有兩個,臉上還有刀留下的疤痕。

    剛纔朝柳明月喊的是少數沒殘幾人中的一個,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哪怕殘了,站姿都是擡頭挺胸,氣場跟錦生親爹白子林差不多。

    一看就是當兵的,還是退役的兵,這讓白子沐想到柳明月父親的身份,這些人該不會曾經是柳將軍麾下的兵吧?

    柳明月笑了笑,她的聲音不大,沒聽清楚,不過看他們的相處的情景,看得出他們關係不錯。

    大漢正要請柳明月進去,柳明月卻轉過身朝他這邊招了招手。

    啊,被發現了?

    白子沐有些不相信的左右看,紅梅這時走了過來,

    “白大人,不用看了,我家郡主早在你半路拿紙扇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你了。”

    搞了半天是破扇子讓他露了餡,白子沐紙扇一收,微笑着走了過去,柳明月對着他媚笑道:

    “這裏全是平民百姓,你拿個扇紙能遮什麼?不罷明瞭讓人注意嗎?”白子沐被說得啞口無言。

    “小姐,這小子長得一副小白臉樣,是誰啊?”那大漢在一旁問着。

    柳明月走到白子沐身邊,牽起白子沐的手道:“常叔,這是我的未來相公,怎麼樣,好看吧,我自己選的。”

    白子沐一口氣差點沒接上來,手想抽出來,柳明月抓得更緊了,他只能連忙解釋:

    “誤會,誤會,我不是,她開玩笑的。”

    誰知常叔眼一瞪,道:“什麼誤會,我家小姐說是你就是,別想佔了便宜就想跑。”說完轉身朝旁邊招呼,“兄弟們,小姐帶姑爺來了,這小子就是。”

    這嗓門可真夠大的,一嗓子傳得老遠,除了旁邊先前看到的那些大漢,還多了些老弱婦孺,一個個像打了興奮劑似的,激動萬分的看着白子沐。

    “哇,新姑爺長得好好噢!”

    “那是,我家小姐眼光可高了。”

    “你看新姑爺臉上兩酒窩,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我家小姐也不差好不好,家世外貌人品才學哪一點都配得上。”

    “就是新姑爺身體也太單薄了點,以後我們得多燉些好東西補補。”

    “那是當然,小姐可是將軍之後,找的姑爺可不能是個弱雞。”

    ......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搞得本人只能尷尬萬分的對柳明月耳邊輕聲說道:

    “柳明月,你夠了噢,現在你把我們關係解釋清楚,別太過分。”

    “解釋,解釋什麼,我遲早是我相公,我沒說錯啊?再說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不說白不說。”柳明月是一臉無辜。

    白子沐氣得咬牙,“我沒答應。”這點他是重點說明。

    “回頭我找皇舅直接賜婚,你答不答應重要嗎?”

    我靠,這小魔女一點也不講武德,陛下你可要頂住,千萬不能爲了外甥女寒了忠臣的心啊!

    “陛下不會答應的。”

    “那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

    把白子沐賜給自己當相公,皇舅一定會答應,柳明月是很有信心,誰讓皇舅還欠自己一份情呢,有個軍功高的爹就是好啊,雖然人不在了,但功在這裏啊。

    說話間常叔把他們請進了羊肉館,沒過多久就上來兩大碗羊肉湯,裏面還有大塊熬了很久的羊骨頭。

    白子沐聞了聞,裏面帶着胡椒味,喝了一口,對常叔道:“這羊湯很正宗。”

    常叔聽了大笑,“我可是正宗的陝府人,這羊肉啊可是當地一絕。”

    噢,陝府,跟前世的陝西差不多,有這道食也不奇怪了,於是邊喝邊誇,誇得常叔是哈哈大笑,等喫得差不多了,一婦人走了過來,在紅梅耳邊說了幾句,紅梅走了過來,很快將柳明月拉走了,臨走郡主說有點事情,很快出來,讓他在這裏等一下。

    女人就是事多,家裏娘子軍多,等女人是男人最基本的要求,這事他沒少做,於是白子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等人一走,那個先前迎柳明月的小女娃帶着個年紀稍小的小男娃過來了,兩人看着桌上的羊肉正流口水,桌上的都是骨頭,是他和柳明月喫剩的,他當然不會給,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把水果糖。

    因他太瘦了,娘子軍怕他營養跟不上,就想方設法做些好喫的備着,這水果糖就是其中的一種,因攜帶方便,家裏外甥多,就常年在身上備了些,不但可以給小傢伙們喫,自己也三不時的喫上一顆。

    兩個小傢伙看到他拿出來的糖,看得眼睛一亮,但沒有伸手要,只是眼巴巴看着,家教挺好的,

    “你們分着喫吧。”

    話一落音,兩個小傢伙就迫不及待的各塞一顆到嘴巴里,隨後才你一顆我一顆的分了起來,兩人小心的樣子,看得白子沐心裏一樂,真是太可愛了。

    好不容易分完,糖也入了他們的口袋,白子沐地開始套話:“你們叫什麼啊?多大了。”

    “我叫常樂,六歲。”

    “我叫錢平,五歲。”

    兩娃特乖,坐在旁邊問什麼答什麼,很快白子沐把這兩娃的家底問了個底朝天,連他們爹昨晚被媳婦罰到廚房睡都知道了。

    不過問到柳明月和他們爹之間的關係時,這兩娃就一問三不知了,這點非常遺憾,等柳明月過來時,一大兩小已經聊得非常親熱了。

    見柳明月過來,兩個娃也很懂事的把空間讓出來,“怎麼,有沒有問出什麼啊?”

    柳明月這一問把白子沐弄得尷尬了,只能死犟着不承認,“兩個孩子,我逗着玩,我能問什麼?”但他還是想確認常叔這羣人跟柳明月的關係,於是問道:

    “那常叔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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