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曾是柳將軍麾下,只因自己說的事情實在重要,不得以才爲之。”
王虎一說完,旁邊謝天華三人直接笑了,白子沐也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事,繞來繞的,都是一邊的人。
王虎看到此情,以爲別人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臉色一沉,站了起來,“當我什麼也沒說。”說完正要轉身離開。
不想身後傳來謝天華的聲音,“王虎,你知道這位大人是誰嗎?”
王虎轉過身一臉疑惑看着,這是在等下文。
“這位大人姓白,是柳將軍的未來女婿。”
隨着謝天華的話,王虎整個人愣在原地,白子沐從懷裏拿出官印,在王虎面前亮了下,
“在下姓白名子沐,乃工部郎中,去年承蒙聖恩,賜我與柳將軍獨女,明月郡主成婚,時間定於今年十月,如果你不信,你大可以到京城西門找常大陽他們幾個問問我的身份。”
“大人,你認識常大陽?”王虎聲音都吊高了,常大陽可是曾經的老戰友。
“不止呢,我還見過馬永、錢三、賈全他們。”
這下王虎終於相信了,偌大的漢子終於溼了眼睛,一把跪了下來來,
“大人,你要爲鮎魚村死去的三百二十個亡魂做主啊!”說完就叩起頭來,白子沐連忙上前扶起。
將人扶着剛坐下,王虎就將手上的包袱打開,私下遞了下眼神給白子沐。
白子沐也明白,看了眼陳季謝三人。
“大人,我們就在院外。”謝天華說完拉着陳季二人非常懂味的出去了。
等閒人都走了,王虎纔打開包袱,露出裏面的東西,一個黑色的木盒,他將蓋子打開。
白子沐一驚,這木盒裏面竟然全用蠟封着,還只是封着外層,這技術真是沒得說。
王虎一拳下去,露出蠟裏包着的東西,一個冊子,三封信,白子沐拿起就看,越看臉色越凝重。
原來這三封乃是孟左相親手所寫,不過孟左相的字他不認得,有待確認,但上面的事情卻讓他大驚。
旁邊王虎也開始說他的故事。
孟左相的老家在濟南府朝陽縣鳳臨村,他們村的附近有個鮎魚村地處非常偏僻,但在五年前那裏發現一座鐵礦,被當地知府知道,直接給孟左相去了信。
二人狼狽爲奸,私自開採,要知道晉朝私自開採鐵礦是死罪,可孟左相膽大的以爲一手能遮天,這不,一瞞就是五年,鮎魚村的人全部被趕過去採礦,因爲急着把鐵礦挖完,村裏年輕人幾乎死絕,直到在外當兵退役的王虎去年回家,發現家裏的兄弟全都死去。
還是當地知縣做的孽,於是想了個辦法,把這冊子,不對,應該是賬本還有三封孟左相寄給知縣的信偷了出來,打算上京鳴冤告狀。
不想被發現,當地衙役喪心病狂將鮎魚村的人全部殺光,當然這裏面要殺的原因是爲了保密,還有鐵礦也採完了,不再需要這些人。
“王虎,你的事情非常緊急,我可能要進宮一趟,你是留在這裏等我,不行,你不能等在這裏。”
白子沐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目前京城遍佈孟左相的眼線,他出宮又進宮,肯定有異,這會打草驚蛇。
想來想去,白子沐將這些證據塞進自己懷中,“你安心留在這裏,回頭若有人找你,只能是常大陽。”
王虎點頭應下,白子沐又跟謝季陳三人交代一下,讓他們這幾天不要出門,三人也答應了。
白子沐纔出去往家走去,才走到半路,就看到他小媳婦的馬車,
“子沐,子沐!”
柳明月正坐在馬車上,春花燦爛般笑着朝他招手,馬車停下,柳明月下車,二人手牽手的往白家走去。
“明月,你知道了?”白子沐看到明月眼睛是紅的。
柳明月點了點頭,含着淚水道:“我捨不得你出去,但我明白國家大義。”
白子沐心糾了起來,上前抱了抱她,“我會平安回來的,我答應你,一定爭取在年前回來。”
柳明月點了點頭,“我們的事情我已經跟你家人說了,我娘那裏也沒問題,一切等你回來再說。”
本來她跟皇舅提她想跟着一起去的事情,可皇舅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再加上娘說已經同意把婚事推遲,要是她再離開,娘那裏不好交代,她只能留下來,好在皇舅答應會派高手保護子沐。
白子沐心裏一暖,這傻丫頭把一切都想到了,更把所有負面的東西自己一肩扛下,
“其實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跟家人說的。”
“我說的話,能更好的安你家人的心,子沐,家裏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唯一你要注意的就是平安歸來。”
白子沐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分開,沒過多久,常大陽帶着錢三出現在陳懷民住的地方,他們還接走了一人。
而白子沐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值,這還是他當官開始起得最早的一天,他沒有到工部,而是直接找到了太子明生住的東宮,這位正站在東宮大門口,正準備出門上早朝,看到白子沐來,是大感意外。
“子沐,你起這麼早?”
明生看了看天色,這天才剛矇矇亮,太陽也沒從西邊出來啊!
“明生,注意一下你的表情,懶人也有勤快的時候,現在打轉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白子沐往東宮走去,明生一愣,“現在!”他哪有時間聊啊,他要上早朝。
“你早朝有我的事情重要嗎?”白子沐一問。
明生真想回,是很重要,可看好友那要喫人的眼神,只能把這幾字吞了下去,
“那要快點,我時間來不及了。”
“放心,等會兒你會心甘情願留下的。”
二人進了書房,白子沐二話沒說就解衣服,明生看得臉色大囧,
“子沐,你脫衣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