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無意的觸碰,讓她發現剛纔逃出的密道,也不知是誰留的,她開始把自己關在密道中四處摸索,這密道四通八達,有一次她摸到了鎮川王的書房,出口正是在他的書架後面。
裏面有個小洞,她透過洞看到鎮川與楊謀士在說話,就想着她在一旁等人走了,自己再出來給他一個驚喜。
卻聽到他們說的話,原來鎮川王之所以收自己入他的後宮,完全是爲了小弟。當初他之所以到浙府帶自己走,是孟左相通知他的,二人商議將她帶走,將來好要挾小弟跟從於他們造反。
當時她心死了大半,之後她通過地道,看着王爺週轉於各種美人之間,從那以後她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個妾。
她把心重新收好,小心珍藏。本想等孩子出生後離開,聽到他們要綁小弟的事情,她留了下來。
這麼多年都是小弟在爲她這個不消停的姐姐操心,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能再拖小弟後腿,如果小弟到時萬一真被抓,自己就帶小弟通過密道逃離。
本來她將一切都打算好了,可她還是低估了小弟的聰明,早早將一切想到,讓人假扮來找鎮川王造反的證據,既然是小弟所想,那她就助小弟一臂之力吧。
拿着證據她要找小弟找爹爹,她要回家,她該回家了。
想到這裏白五丫心裏充滿希望,伍焰扶着白五丫兩人走着,因有白五丫這拖油瓶在,他們走得很慢。
很快他們看到山上燈火通明,有人拿着火把下山了,“不好,我們被發現了,五小姐,得罪了。”
伍焰抱起白五丫運起輕功就跑。
而白子沐帶着禁軍趁着夜色往伏虎山這邊走來,半路看到他一直隨身帶着的鬧鐘震了兩下,
“伍焰逃走了,他拿了證據逃了出來。我們快點去接應。”
伍炎聽到令手下的人跑得更快了。
一直盯着伏虎山的徐衛探子,當他們看到山腳下突然出現兩人,兩人在這裏沒停留多久,很快離開,一個探子跟了上去。
另一個看到山上有許多人拿着火把下山,府裏也有許多火把在遊移,知道鎮川王府出事了,另一個探子連忙往另一個山頭跑去,他得給徐侍隊報信。
伍焰抱着白五丫飛奔,幸虧他輕功不錯,很快把追兵甩開一截,這還是慢的,要是沒有手裏抱着的這個拖油瓶,他早飛走了,不過這可是白大人的親姐,自己可不能讓她出事。
也不知逃了多久,眼看天色將亮,伍焰眼看要到他與大人約定的位置相差不遠,卻還是沒有看到禁軍的隊伍,心裏暗自着急,難不成白大人沒收到他的信號?
白五丫一直被伍焰抱着,她的肚子從最開始輕微的痛,到現在已經痛得冷汗直冒,爲了不打擾他們的逃離,她一直咬牙忍着沒有說,可現在她實在忍不下去了,肚子和下身一抽一抽的痛,讓她明白,自己終於要生了。
怎麼可以在這時候生,爲什麼老天可以這樣待她,白五丫恨蒼天對她的不公。
他忙落到地上,急問:“五小姐,你怎麼啦?”
白五丫這會兒痛得只能輕聲呻吟,“我要生了。”
“什,什麼?你要生了?”
娘啊,什麼時候不好生,怎麼這時候,伍焰沒成過親,也不知如何辦,急得團團轉,他四處看了下,發現前面好像有個村莊,
“五小姐,你忍一下,我們到前面村子去。”
此時的白子沐帶着五百禁軍也路過一個村子,正要騎馬直接走時,他的探子跑了回來,
“白將軍,前面有一男一女過來了。”
這大早上的亂跑幹什麼,他急着去接應人呢,探子又道:“其中一個好像是孕婦,另一個穿衣服好像是太監服。”
白子沐皺起眉頭,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太監,就是有也是鎮川王府的,他擺了擺手,
“伍炎,隊伍隱藏。”
“是!”
很快五百人鳥獸般散開,當白子沐看到跑過來的人時,那太監不認得,但他懷裏抱着的人,讓他涌出一股熟悉感,二叔站在他的旁邊,此時他也看到了,他拍了拍侄子的肩,
“子沐,我沒看錯吧,我怎麼看那女子像五丫。”
對,就是五姐,她怎麼在這裏?還大着肚子,滿臉蒼白,還如此的痛苦。柳明月眼尖,看了過去,
“子沐,二叔,你們沒看錯,她就是五姐。”幸虧當初她在浙府曾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柳明月怎麼可以忘記。
這時他們看到伍炎騎馬跑了出來,邊跑邊喊:“白將軍,那是太監是伍焰。”
什麼伍焰,白子沐沒做他想,知道是自己人連忙跑了出去,伍焰看到他們,欣喜的大喊:
“白將軍,大哥,我找到證據了。”
很快他們聚在一起,二叔一把上前抱過痛得快暈過去的小女兒,從不流淚的漢子,這一刻眼裏凝出了淚水,
“爹!五丫好痛!”白五丫看到親人,一直咬牙堅持的她終於流出了淚水。
“別怕,爹在呢,有爹在呢,五丫別怕!一切有爹呢!”白澤宗輕聲安慰着。
旁邊伍焰急道:“五小姐要生了,白二叔,我們快點進村找接生婆接生。”
“好,好!”白澤宗抱着女兒撤腿就往村裏跑去。
不想這時五丫喊了出來,“小弟,小弟!”
白子沐跟在後面,連忙應道:“五姐,我在呢,我在呢!你別怕,好生把孩子生下來,我養着你們。”
五姐聽到弟弟的聲音人頓時安心了許多,眼淚雙流,口裏不停的說着,
“對不起,對不起!”
白子沐也聽到了,“五姐,只要你平安,我不生你氣,七姐她早告訴我,她也不生你的氣,現在她很幸福,我們的姐姐都要幸福,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