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害怕嗎?”
“都到樓下了,卻不敢上樓?”
蘇寒覺得有些好笑,一向膽子忒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朱鎖鎖,回到她最熟悉的地方,居然膽怯了。
剛剛在來的路上,可不是這番模樣呀。
信誓旦旦的說。
回去喫個飯,就立馬收拾東西搬家。
結果……
現在連樓都不敢上了,躊躇在原地,彷彿樓上有什麼遠古洪荒猛獸在等着她一樣。
讓她沒有勇氣上去。
心裏十分的害怕。
小臉捏起來柔柔軟軟的,手感特別的舒服,讓他捏着就有些停不下來了。
“蘇寒。”
“你說我突然說要搬出去住,我舅舅和我舅媽她們會不會說我呀?”
朱鎖鎖沒有打掉男友的手,小臉在他寬大的手中揉搓下變幻成各種有趣的形狀,她嘟着臉,輕聲的問了句。
“你昨晚都沒回來,要有意見,早就有意見了。”
蘇寒樂道。
“是喔。”
朱鎖鎖這纔想起來,昨晚她和蘇寒離開後,都沒有給家裏報一下平安,心裏頓時有些微微的後悔。
她是知道的。
平時?
如果她回來晚了,哪怕十點多才回家,都會看到舅媽和表哥駱佳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着她。
昨晚,舅媽和駱佳明等她了嗎?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出糗了。”
想到這裏,朱鎖鎖白了男友一眼,俏臉紅潤潤一片,恰似盛開的紫金花,風︱情︱萬︱種,十分的迷人和闊愛。
“這不還沒出糗嗎?”
蘇寒咧嘴一笑,嘿嘿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又繼續說道:“再說了,事已至此,你怪我也沒用啊,昨天看電視的時候,你不也挺主動的嘛?我把電視都關了,你還打開要再看一次,也不知道那電視有啥好看的。”
也不知道這妮子怎麼會癡迷傳統武打片。
竟然還邊看邊學。
真這麼熱愛電視劇,長得這麼漂亮,當初怎麼不去學演戲呢?說不定還能當個明星,大紅大紫呢。
“還說!”
朱鎖鎖瞪着他,氣勢一下就拿捏了起來,但如同被刺穿的氣球,剎那間又立馬泄了氣。
“你說,要是我舅媽她們真說我,怎麼辦呀?”
她愁眉苦臉的問道。
“不會的。”
蘇寒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表情認真的安慰道:“你都二十多歲了,又不是小孩子,她們說你幹嘛呀?”
他有些感慨。
不管是什麼性格的人。
面對長輩,都還是有些畏懼的。
這一點。
和外國許多國家的年輕人不一樣。
或許……
這就是華︱國獨有的特色吧!
“也是。”
朱鎖鎖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嗎?她都長大了呀,都二十三歲了,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處對象了。
跟男朋友一起過夜怎麼了?
又不是舊社會。
現在不都這樣麼?
“對嘛。”
“去去去。”
心裏想通了,朱鎖鎖也就沒那麼擔心了,開始抖起來了,她嫌棄似的說道:“哪裏認親了呀?我爸都還沒回來,要跟我爸見面了,那才叫認親。”
“你爸還有多久回來?”
蘇寒好奇的問道。
前幾要回來了,要回來了,可現在都還沒有半點音信兒。
“快了吧,我爸沒告訴我具體時間。”
朱鎖鎖輕嘆一聲,道。
這麼多年,父女倆都沒見過面了,她也不知道到時候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個‘陌生’的爸爸。
回國的目的?
居然不是爲了看她這個女兒?
而是爲了回來和她後媽辦結婚手續,扯結婚證?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要不要這麼直白啊!
哪怕你回國了,等見了面再委婉的說也行啊。
還沒回來,就提出了這事兒。
你這個當爸的,qio實靠譜,qio實太靠譜了!
“哦,走吧,咱們快上樓,你舅媽他們估計把飯做好了,快喫飯了,現在上去正好,不然等下要勞煩你舅媽再煮一次了。”
蘇寒說道。
“走吧。”
朱鎖鎖嗯了聲,很自然的牽起了他的手,腳剛上跨上臺階,她就痛呼一聲:“我腳痛,你挽着我一下。”
“讓你昨晚看電視的時候文靜點,不要跟着電視裏的那些武打演員學習他們的招式,你偏不信,扭到腳了吧?”
蘇寒挽着她,幾乎以半抱着的姿勢帶着她慢慢的往樓上走去。
“哼,別說啦。”
朱鎖鎖紅着臉,見樓上有其他鄰居走下來,她趕緊拉着蘇寒讓到了一邊,動作的幅度有些大。
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讓她顯得特別不適。
扭傷了腳,真痛。
一點都不方便。
今天去上班,她幾乎就沒有到處走動,一直都是坐在工位上,或者小會議室,默默的接受着來自便宜師傅楊柯的系統培訓。
“張阿姨,出去散步呀?”
她跟走下樓的一箇中年婦女熱情的打着招呼,臉上帶着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她認識的熟人。
“呀,鎖鎖,這是你男朋友吧?長得很俊,很俊的勒。”
中年婦女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蘇寒兩眼,微笑着迴應朱鎖鎖的招呼,還小小的打趣了一句。
“張阿姨。”
朱鎖鎖一個眼神遞過來,蘇寒秒懂,跟這中年婦女打了聲招呼。
“誒,誒,小夥砸,有時間去我家坐坐呀,我們家和小鎖舅舅家很熟的,小鎖和我家女兒也是好朋友呢。”
中年婦女熱情的說道。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蘇寒身上攜帶的氣質,讓她感覺特別的舒服,她一眼就相中了這個小夥子。
如果不是和朋友家的外甥女處對象了,她都想把自家女兒介紹介紹給這個小夥子認識下了。
高高大大的。
模樣又俊。
身上還有股特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