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總施工員?就你?”
蔣南孫一臉怪異的盯着王永正,漂亮而精緻的臉蛋寫滿了驚訝以及不屑。
彷彿在說,就憑你王永正吊兒郎當的樣子,也能當上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
也配?
她是真不覺得王永正有這個能力。
是,你王永正確實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還是你導師董教授打電話請回來的。
但你在建築上展示過什麼過人的才華嗎?
沒有!
回國不久。
個展倒是也辦過好幾次了。
可那展示的是什麼?
畫畫?
你學的是建築!而不是美術啊!
平時在學校裏,也太過吊兒郎當。
每天不是在泡妞的路上,就是在泡妞的路上。
蔣南孫是真不覺得王永正有這個能力擔任總施工員之位。
於此同時。
蔣南孫也覺得學校的有些領導,是不是腦子出現了什麼毛病。
竟然會給王永正安排如此重要的職位。
要知道。
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人家投資人可是非常重視的。
要不然?
也不會多次召開研討會了。
在蔣南孫心裏。
這總施工員,不僅王永正沒有資格擔任,就連她崇拜的蘇某人,也沒有資格啊。
必須得系裏資深的老師。
甚至?
教授纔有資格。
“怎麼?”
“不能是我嗎?”
王永正被蔣南孫那眼︱神看得非常冒火,心情非常的糟糕,臉︱色剎那間變得十分的難看。
喜形於色。
都直接的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你如此不屑做什麼?
難道我王永正還沒有資格和能力當這個總施工員了?
我不行。
莫非你身邊的這個蘇某人就可以?
被蔣南孫如此不屑的看着,再聽着蔣南孫話語中的那股不屑勁兒。
王永正心裏真的是鬼火直冒!
“當然。”
蔣南孫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直接。
非常的直接。
一點都不委婉。
“!!!”
王永正臉︱色登時變得更難看了幾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蔣南孫又看了看蘇寒。
搖着頭,嗤笑一聲。
“蔣南孫”
“我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也不管你如何的不屑,如何的埋汰我。”
“但現在!”
“在這︱裏,在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是我,王永正。”
“其他各部門,工程隊和裝修隊的人,全都提前或者按時進場了,就你搞特殊?呵呵。”
“第一天你就遲到了,作爲你的頂頭上司,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你。”
王永正擺着一張難看的臭臉,眼︱神冷冽的望着蔣南孫,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
說出來的話卻毫不客氣。
邊說,還邊冷笑連連。
說到最後。
看着蘇寒那一張帥氣的臉,他心裏更氣了幾分。
特麼的。
怎麼這麼帥?
比勞資還要帥很多很多!
他笑着問:“蘇老師,你覺得我說得可對?”
雖然他在笑。
但。
那一副嘴臉,看得真讓人感到膩歪。
別說蘇寒了。
這時候。
就算是一個傻子,都能知道王永正雖然明面上說的是蔣南孫。
可實際上?
卻是連帶着在埋汰和擠兌蘇寒啊。
典型的含槍帶棒,指桑罵槐。
“王老師,我和蔣南孫是剛接到我導師董教授的電話,然後才趕過來的。”
“你還覺得我倆是有意遲到嗎?”
蘇寒掏出手機,翻出董教授給他打電話的時間,湊到王永正面前給他看了看。
舉手機的時候,他還瞥了蔣南孫一眼,遞給蔣南孫一個眼︱神兒。
跟這個逼說這麼多話什麼?
直接給他看看接到消息的時間不就行了?
幹嘛要給他裝逼的機會?
女人就是性子急。
在剛剛王永正開口的時候,他就想阻止王永正繼續裝逼。
哪知道?
蔣南孫不等他阻止,就先開口擠兌了王永正兩句。
由於王永正對他是一口一個‘蘇老師’,因此,他也稱了王永正爲‘王老師’。
“原來董教授纔給你們打電話通知啊?”
王永正看了一眼通話的時間和記錄,接着淡淡的問了句。
“是的。”
蔣南孫搶先開口道:“這下你還有藉口擠兌我和蘇寒了嗎?”
這妮子倒也不傻。
她也看出來了。
王永正這傢伙雖然是在說她一個人,但實際上也在暗中的擠兌蘇寒呢。
所以,她語氣非常的不好,有些陰陽怪氣。
“呵呵,但你倆不是仍然遲到了嗎?”
本來王永正都打算揭過這事兒了。
人家確實才接到通知,他就算想找個擠兌蔣南孫和蘇寒的由頭都找不到了。
可此刻。
一聽到蔣南孫這陰陽怪氣的話,他登時便沒忍住,於是冷笑着呵呵了一聲。
“是遲到了。”
“那你去給系裏打小報告吧。”
蘇寒攤了攤手,臉︱上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同樣冷笑呵呵了一聲。
“罷了,罷了。”
卻聽到王永正擺了擺手,尷尬的笑了笑道:“畢竟只是第一次遲到,大家又都是朋友,就不用揪着這事兒不放了。”
打小報告?
他敢嗎?
有理由嗎?
拿什麼理由去系裏打小報告?
人家才接到通知。
他去系裏打小報告,稟報這件事兒,完全就站不︱住腳。
說不定……
還會給系裏的領導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誰會喜歡一個沒事兒愛打小報告,並且打壓同事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