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蔣南孫驚訝的表情和欲言又止的模樣,蘇寒樂了,對她問道:“本靚仔聰明吧?”
“咦”
蔣南孫一陣嫌棄,嘴裏發着‘咦咦’的聲音。
錄音筆。
蘇寒遞給她的竟然是一隻錄音筆。
摁下開關。
錄音筆裏登時傳遞出了王永正、她還有蘇寒的聲音。
從王永正開︱始得意的宣佈他爲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時起,再到王永正讓他們倆離開。
事無鉅細的完全錄制了下來。
“在這︱裏,在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是我,王永正。”
“其他各部門,工程隊和裝修隊的人,全都提前或者按時進場了,就你搞特殊?呵呵。”
“第一天你就遲到了,作爲你的頂頭上司,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你。”
“蘇老師,不是我不告訴你和蔣南孫工程部的辦公室在哪,實在是剛剛項目部的人有事兒都出去了。”
“鑰匙不在我身︱上,你們去了辦公室也開不了門啊。”
“所以,就委屈你們倆暫時先戴一下這︱種安全帽應付下咯。”
“你以爲我傻,還是以爲蘇寒傻?”
“工程部裏隨時都有人,就算是大半夜都得有人守着,今天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才正式啓動。”
“這松江酒店的裝修施工工程,對我而言,一點難度都沒有,你倆來不來其實都無所謂。”
“……”
“……”
聽着錄音筆裏傳來的聲音,蔣南孫總算知道蘇寒爲什麼不怕學校系裏的領導事後對他們倆問責了。
有這份證據在。
就算王永正事後去給系裏的領導們打小報告,給他們倆上眼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反而?
他王永正還會遭殃。
因爲?
她和蘇寒是被你王永正擠兌走的啊。
你以爲你是總施工員就了不起,一見面就給個下馬威。
認爲自己一個人就可以獨立的負責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
那我們來不來工地,應該都是沒有關係的吧?
“聰明呀”
“蘇寒,你真聰明呀。”
蔣南孫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裏,自己都不用去松江酒店的工地上浪費時間了。
可以擠出大把的時間,用來在公司裏搞設計。
頓時就眉開眼笑起來。
在之前。
她還挺珍惜這次來松江酒店工地進修的機會。
因爲進修之後。
能極大的提高她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和把握。
但!
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她。
一心就想着怎麼掙錢。
掙錢把自家老爸在外面欠的那三十萬給還上。
讓家裏恢復到以前的歡樂和諧氣氛中去。
現在家裏的沉悶和充滿火藥味的氣氛,可真是讓蔣南孫受夠了。
不錯。
她的目標,確實是考研。
可是。
如果家庭都破敗了,奶奶也因爲爸爸欠的外債把身體搞差了,甚至……
“我覺得你少說了幾個字。”
蘇寒淡淡的道。
“哪幾個字?”
蔣南孫不解的問。
“難道是‘確實’?”
“蘇寒,你確實很聰明呀?”
她看着蘇寒帥氣的側臉,問道。
“不是。”
蘇寒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少了‘大帥哥’這三個字。”
“嘁!”
蔣南孫皺皺小瓊鼻,俏臉微微有些不樂意。
跟你說正經的事兒呢。
你又不正經了。
知道你長得帥,但用得着每次都說嘛。
(鄙視)
(鄙視)
(鄙視)
蔣姑娘那一張俏麗的臉蛋,這時候化作爲了一個個人形真實表情包。
那模樣,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
“對了”
“蘇寒,你這錄音筆從哪來的?”
蔣姑娘的表情包模式,只堅持了不到三秒。
三秒後。
她自己主動破功。
“買的唄。”
蘇寒語氣隨意的回了句。
從前些天在和蔣姑娘去智慧灣科創園租寫字樓時,蔣姑娘說要買只錄音筆錄下他調侃她的證據。
他便靈機一動,忽然上了心。
覺得似乎買一隻錄音筆帶在身︱上,似乎也不錯?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了?
果不其然。
今天真派上用場了。
松江酒店的裝修工程?
別說蔣南孫不想去了,他也不想去啊。
如果能找到一個光明正大,且事後還有理由和說辭的藉口不用去這個工地受累。
那他是非常的樂意。
還好。
王永正的人設,永遠都是那麼的‘賤兮兮’。
尤其是?
面對蔣姑娘的時候。
爲了擠兌他和蔣姑娘,王永正把他這︱種‘賤兮兮’的人設發揮得淋漓盡致。
沒有出乎蘇寒的意料。
但卻被蘇寒完美的給利用了起來。
妙啊。
妙得很啊。
“你怎麼會想到買只錄音筆帶在身︱上的?”
蔣南孫看着蘇寒。
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閃爍着奇奇怪怪的眼︱神。
買錄音筆帶在身︱上。
這是正經人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好呀。
這個男人,果然不正經。
以後得防着他點。
嗯嗯,必須得防着他點。
“自從知道王永正會和咱們一起上松江酒店的這個工地時,我就一直留意着了。”
“之所以會買錄音筆,是你上次提醒了我啊。”
蘇寒笑了笑,說道。
“???”
蔣南孫沒有怎麼聽明白,她說道:“我問的是你爲什麼會買錄音筆,這跟王永正有什麼關係嗎?”
她覺得有些人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