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回去,剛坐下,你又找我,還讓我速︱度過來……”
蔣南孫皺皺小瓊鼻,滿不樂意的走進蘇寒的辦公室,一雙漂亮的眸子落在蘇寒身︱上。
一副‘男人,你不給我個解釋,我跟你沒完’的架勢。
“幹嘛跟個小怨婦似的啊?”
蘇寒被她不情不願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這妮子。
現在是越來越不把她自己當外人了。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
在他面前,越來越釋放天性了,不再像剛開︱始那麼拘束了,變得隨性了許多。
看吧?
而今面對他這位老闆,都敢表露出小情緒了。
“噗嗤!”
一聲‘小怨婦’讓蔣南孫直接破防了,她滿不樂意的俏臉沒有蹦住,噗嗤一笑。
“你纔是小怨婦呢。”
掀掀眸子,她惡狠狠的剜了蘇寒一眼。
“找你說正事兒呢。”
蘇寒板了板臉,對蔣南孫揮手示意道:“坐。”
“正事兒?”
蔣南孫眼︱神狐疑的看了蘇寒一眼,隨後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下。
“是松江酒店裝修工地的事嗎?”
這姑娘倒是不傻。
在蘇寒還沒有明說的前提下,她就猜到蘇寒要說什麼了。
這是因爲?
如果是因爲其他事情,蘇寒不會專程喊剛剛離開的她又過來商量。
公司的事情,隨時就能給她說了。
比如在微訊上給她發個信息就可以了。
用不着特地的喊她過來。
至於其他事情?
她和蘇寒還有什麼共同面對的其他事情嗎?
還是正事兒?
除了松江酒店的裝修工地,她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丫頭挺聰明的嘛。”
蘇寒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你叫誰丫頭呢?”
蔣南孫聽到這個稱呼頓時就不樂意了,怎麼感︱覺有種長輩稱晚輩的感jio?
“你才比我大幾個月好伐?”
她冷哼道。
“你是etc成精的麼?老跟我擡槓!”
蘇寒以手扶額,這女人啊,太熟悉了也不好,這不,你說一句,她能懟你兩句。
“跟你說下正事兒。”
“松江酒店的工地出事兒了,然後系領導的處置結果有些雷︱霆果斷。”
“啊?”
蔣南孫收起了調侃的心,俏臉認真,忙問道:“出事兒了?出什麼事兒了?”
“那咱們這麼久都沒有去過工地,是不是被學校處罰了?”
她一連三問。
模樣有些小小的緊張。
倒不是怕失去這次考研的進修機會。
主要是。
她覺得,辜負了董教授的一番好意。
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不是什麼大事兒。”
蘇寒搖了搖頭,看着她,正色道:“我們兩個沒有被處罰,反而被系領導重用了。”
“重用了?”
“什麼重用了?”
蔣南孫聽得很是不明所以,連忙好奇的問了句。
這︱種情況下。
工地出事兒了。
他們倆不僅沒有受到學校的問責,反而還受到重用了?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納悶兒。
她此刻心裏十分的納悶兒。
“王永正下課了,被系領導從總施工員的位置上擼下去了,現在”
蘇寒笑了笑。
“現在什麼?”
蔣南孫問。
“現在我是松江酒店裝修工程,項目部的總施工員了。”
蘇寒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容非常的亞撒西,他樂呵的問道:“你說,這是不是對咱們倆還重用了?”
“這是重用了你,跟我沒有關係。”
蔣南孫對他的語法糾正道。
“有啥區別嗎?”
蘇寒擡眼,睨了她一眼,一臉正色的說道:“我讓你過來,是通知你一下,這個攤子我接下了,接下來,你得陪我忙一段時間那邊的施工事宜。”
“當然有區別了。”
蔣南孫在心裏默默的嘀咕了一句,紅︱脣微啓,眼︱神沒有流露半點異樣,嘴上卻說道:“行,沒問題。”
很痛快。
她答應得很痛快。
在蔣南孫想來。
反正現在三十萬的錢,她也借到了。
自家老爸在外面欠的那三十萬外債,可以還上了。
那她也可以爲自己考慮下了,可以不用再像前段時間那樣一心只想掙錢了。
可以暫時換個小目標了。
嗯
還是繼續考研吧。
好好的對待這次的進修機會吧。
現在蘇寒當松江酒店裝修工程的總施工員了,她在工地上的日子,怎麼也要比王永正當總施工員要輕鬆許多,愉快許多吧?
對於王永正被擼下課這事兒?
她的心湖,平靜的宛如一面平湖,根本就沒有濺起半點的漣漪。
王永正被擼下課。
關她什麼事?
活該!
誰讓他那麼傲氣的?
“那擇時不如撞時,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蘇寒起身,啥也沒帶,就把手機往褲兜裏一揣,對蔣南孫揮揮手,示意她現在就趕去松江酒店那邊。
“這麼急?”
“今天就去?”
蔣南孫還沒怎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見蘇寒這麼急。
顯得有些小小的驚訝。
“王永正把那些工人給得罪完了,工人集體罷︱工呢,現在工地上一個工人都沒有。”
“董教授給我下達了死命令,讓我儘快過去安撫好那些工人的情緒,然後督促他們順利的開工。”
“工期耽誤不得。”
蘇寒淡淡的解釋了句。
別看之前董教授在電話說得很輕巧,語氣也很平淡,但蘇寒聽出來了聲音中蘊含的急切之意。
以及?
深深的期盼。
董教授期盼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