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孫心慌慌,臉燙燙的離開蘇寒的臥室,來到外面的客廳。
發現包還落在房間裏。
她又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進去,把包拿了出來。
一看時間?
她登時嚇了一跳。
六點多了!
一晃神。
時間竟然已經來到了傍晚六點多了。
在蘇寒懷裏。
她,她,她從下午三點多,一直睡到了這個時間,足足睡了三個多小時。
蔣南孫原本的打算是,就眯一小會兒。
等蘇寒徹底熟睡了,鬆開她了,她就離開。
可……
竟然在他懷裏睡了這麼久。
這令她此刻俏臉真是臊得慌,都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主要是。
人睡着後,身體不是會徹底的進入放鬆狀態嗎?
那怎麼?
那怎麼蘇寒不是這樣的?
全程抱着她。
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即便是剛剛因爲胸口發痛。
使得她醒了過來。
雖然成功的把他作亂的手給推開了,但還是都用了些力氣。
那一雙手,彷彿鐵箍似的。
如果不用點力,還推不開。
也不知道某人上輩子是不是銬子變的,怎麼睡着了還那麼會箍人呢。
“沒有吐在枕頭上,還好不用幫忙收拾爛攤子,我得走了,三十萬已經找蘇寒借到,該回去讓爸爸安心了。”
蔣南孫輕聲呢︱喃一句。
當看到她爸爸蔣鵬飛給她打了一連串的電話,她心情真是十分的複雜,知道她爸爸有多着急。
還有微訊裏發來的信息。
一下午都沒回電話和信息。
她爸爸還以爲她出了什麼14事情呢。
很是擔心她。
走回她自己的臥室,簡單的用冷水洗了把臉,提了提精神,蔣南孫旋即拎着包包離開了閣樓。
在關門的時候,看到蘇寒虛掩着的臥室門,她俏臉不由一紅,心中對閨蜜的愧疚感更深了幾分。
同時。
她打定主意,一定不會讓這事兒被第三個人知道。
絕對,絕對不能!
否則?
一旦傳出去,那她就完了。
蘇寒也完了。
肯定會和閨蜜鬧矛盾,發生感情問題。
不對。
哪裏是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呀。
明明是除了她,不能再讓第二個人知道。
當事人之一的某人。
也不能讓他知道!!!
他喝醉了。
睡得跟死魚一樣,想必他應該是不知情的吧?
“爸,我下午太忙了,手機靜音,沒看到你給我打的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走進電梯後,蔣南孫給她爸爸蔣鵬飛打了個電話過去。
“沒事兒,南孫,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發了好幾條信息,你都沒回我,爸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呢。”
“忙工作呀?靜音呀?”
“行,行,行,沒事兒就好。”
蔣鵬飛接到女兒的電話,聽到女兒平靜的語氣,他心裏頓時鬆了一口大氣。
他是擔心女兒沒有幫他借到錢。
可後來?
他開︱始擔心起了女兒的安全了。
雖然被逼債逼得他心︱神很亂,但當父親的,還是更關心女兒啊。
逼債嘛。
哪怕人家上門了。
也最多不過就是丟臉罷了。
還有挽救的機會。
要是女兒出了點什麼事情,那可就沒有辦法挽救了。
“爸,那個”
蔣南孫開口。
“沒事兒,”
蔣鵬飛悄悄的往旁邊看了一眼。
發現妻子在廚房,老媽在陽臺的搖椅上聽戲曲,他這才低着聲音說道:“南孫,你要是沒籌到那麼多錢也沒關係,我準備找你小姨借點週轉下。”
“不是,爸,錢我借到了,我等下就拿回來給你。”
蔣南孫莞爾,趕忙說道:“爸,你可別找小姨借錢,咱們家和她這些年的聯繫也少了,尤其是你,一年到頭都沒給小姨打個電話問候下,平時不找小姨,一找就借錢,你覺得小姨心裏會舒服嗎?”
電梯裏就她一個人。
所以,她倒是也沒有藏着掖着。
心裏想了什麼,嘴上就說了什麼。
“借到了啊?”
“那就好,那就好,南孫,難爲你了。”
蔣鵬飛緊繃的心情這下是徹底的鬆緩下來了,他壓低了下聲音,對女兒很抱歉的說了句。
“沒什麼,爸,只要你以後別再碰股票就行了。”
蔣南孫微笑道。
她不打算告訴她爸爸,她在蘇寒公司上班的事情,更︱加不會讓她爸爸知道,她現在一個月工資+提成就能掙到十來二︱十萬了。
要是她爸爸知道了這些事情。
指不定會犯老毛病。
都能找她奶奶借錢炒股了。
難道……
難道還舔不下臉來找她這個女兒借錢嗎?
到時候。
她是借呢,還是不借呢?
借也爲難。
不借也爲難。
總之。
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索性!
蔣南孫覺得,乾脆把她這些事兒向家裏人隱瞞算了。
是的,在蘇寒公司裏上班,工資還這麼高的事兒,她都不打算讓她媽媽知道。
才23歲的小姑娘。
又不是什麼工作經︱驗很豐富的老牌建築人。
人家公司纔開起來,就給你這麼高的工資和提成,還有——首席設計師之位,這難道不能說明些問題嗎?
上一次。
她媽媽已經讓她跟蘇寒拉開距離了。
要是讓她媽媽知道了這些事情。
估計,不是估計。
是肯定又會埋汰她了。
會語重心長的囑咐她,讓她要懂得女孩子的禮儀廉恥和矜持,要懂分寸等等……
在蔣南孫想來,反正她自己會保持足夠的距離,不做出對不起閨蜜的事情就行了。
只要保持了本心,在蘇寒的公司上班又有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