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蔣南孫喃喃自語,那一張一頂一的漂亮臉蛋情緒十分的複雜,說不上具體是什麼表情。
懵!
很懵!
氣!
很生氣!
驚!
非常的震︱驚!
總之……
非常非常的複雜。
她紅︱脣微啓,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聲。
與其說是在詢問?
倒不如是情緒崩潰後的失態。
長這麼大了。
23歲了。
蔣南孫雖然還一次對象都沒有談過。
但!
沒喫過豬肉,難不成還沒有見過豬跑嗎?
現在這個社會,大學生談對象,甚至在上學期間,在外面租房子同居的情況都十分的普遍和正常。
本科時。
她寢室就有好幾個室友在外面和男朋友同居呢。
每次回來,脖子上都會帶着這︱種烏青的印記,宛如草莓一樣的印記回來。
一開︱始,她還有些不懂。
不知道爲啥會弄出這︱種烏青出來。
但後來?
在開放的室友們的科普下,她明白了。
此時此刻。
蔣南孫非常的篤定,她脖子上的這些烏青草莓,絕對,絕對是下午她睡着後蘇寒對她弄出來的。
因爲她上午脖子上都沒有寫着草莓印記。
她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
她是說如果!
蘇寒當時是醉酒了,宛如一灘死魚,喊都喊不醒他。
如果這真是他無意識的舉動,神志不清後的行爲,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原諒吧。
有啥呢?
人家在夢裏,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但!
關鍵的問題是。
蔣南孫心裏很清楚,這些草莓印記,絕對不是蘇寒無意識弄出來的,絕對是他有意且故意弄出來的。
爲什麼?
因爲從她離開後,蘇寒在閣樓的客廳裏得意暢快的做那些抓球的動作她就能夠看得出來。
抓球?
抓球!!!
想到蘇寒在客廳裏做得這個手勢,她心裏驀的一慌,是真的慌。
連忙低頭一看。
還好。
沒有什麼烏青的印記,這讓她心裏稍微好受了一點。
如果胸口也有烏青的印記的話,那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然而?
看着脖子上那幾朵烏青的草莓,她情緒還是非常的亂,一顆心︱神也十分的慌亂。
想生氣吧,也不知道該怎麼生氣。
是她自己送上門去的。
何況。
現在蘇寒又沒有在她面前。
生氣給誰看呢?
生氣有用嗎?
沒有!
一點作用都沒有!
除了讓她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差,更亂以外,起不到任何的其他作用。
人家估計現在都抱着閨蜜看電視呢,看武打動作片呢。
爲什麼要爲他生氣?
他又不知道!
那種情緒,似乎還夾雜一絲絲的小甜蜜。
這頓時嚇壞了她。
“我到底在想什麼?”
她趕緊搖了搖頭,把腦海中某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驅散出去,心不在焉的洗了個澡,衝了個涼。
接着再心不在焉的躺在牀上。
睡不着。
睡了一下午。
心情又十分的慌亂。
她根本睡不着。
直接失眠了。
直到兩三點的時候,她還眼︱神呆呆的凝望着漆黑中的天花板,心情很亂,想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很多。
很亂。
有些事情,想着想着,她自己都覺得臊得慌,內心感到無比的羞惱。
羞惱自己,怎麼會有那種想法。
在想什麼呢。
真是的……
和閨蜜一起……
或者揹着閨蜜……
那怎麼可能?
絕對,絕對不能對不起閨蜜!
什麼時候睡着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第一次,她做了一個令她自己都感到很接受不了的旖旎的夢,夢裏,她和蘇寒在公司樓上的閣樓裏,揹着閨蜜鎖鎖……
直到——
直到蘇寒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她才從這個旖旎的夢裏醒轉過來,心︱神回到了現實。
“喂”
“蔣南孫,你在幹嘛呢?”
“怎麼沒來工地這邊,也沒有去公司?”
蘇寒在電話裏對蔣南孫問道,他的聲音依然和平時一樣,還是那麼的溫潤和磁性,聽在人耳朵裏,顯得特別的舒服。
語氣很是平淡。
沒有半點責怪蔣南孫的意思。
就是微微帶着幾分疑惑和好奇。
“我還沒起牀。”
蔣南孫也是迷迷糊糊的接的蘇寒的電話,聽到蘇寒的話,她下意識的揉了揉睡眼稀鬆的眸子。
“還沒起牀?”
“蔣南孫,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上午十點多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居然還沒起牀?”
“我們昨好今天一起去松江酒店的工地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能忘?”
“本靚仔現在是松江酒店工程部的總施工員,而你是我最最重要的左右手,我對你可是滿懷了很大的期望啊,多你多信任?”
“你到現在都沒起牀,是不是有些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和重視啊?”
蘇寒話語中帶着笑意,對蔣南孫打趣着說道。
他也是剛到松江酒店的工地,纔到十來分鐘,左等右等,還是沒見蔣南孫來。
公司有員工打電話過來找他,他隨口問了下蔣南孫的情況,發現她不僅沒來公司,連公司也沒有去。
因此,才特地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詢問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你好意思說我。”
“要不是你對我︱幹出來的好事,我昨晚至於會失眠嗎?”
“我不管。”
“今天我要請假,工地那邊我不去,公司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