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輒止,掠過湖面短暫而分。
如雲捲雲舒,輕飄飄的卻給人以無盡遐︱想,美好而又愜意,身處山巔,腳下盡是氤氳白雲,縹緲卻又舒坦。
“意外。”
“這完全是個意外。”
“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別多想。”
“也別在心裏埋汰我。”
“走。”
“下去喫早餐。”
“今天過後,咱們就還是和以前那樣,清清白白,只是朋友,嗯,朋友關係,聽明白了嗎?”
蘇寒將蔣南孫拉了起來,幫她整理了下衣領,‘一本正經’的和她說着話。
見她發愣。
還特地的捏了捏她的臉。
充滿了膠原蛋白。
還別說。
捏着是真的舒服。
得虧力道很輕微,要是稍微用點力,說不定得掐出水來。
“走吧。”
“下樓喫飯。”
蔣南孫回過神來。
俏臉通紅一片,宛如熟透了的紅富士,極爲的誘︱人。
她打掉蘇寒的手。
眼︱神微微閃躲着。
此刻。
她心裏十分的慌亂。
但卻故作鎮定着。
初親。
就這麼沒了。
雖然是意外的成分居多,但剛剛蘇寒明顯是明目張膽的趁機佔了她的便宜。
可是……
說不上生氣,也說不上惱怒,反正心裏就挺複雜的。
“稍微等等吧。”
蘇寒開口,嘴角帶笑,十分溫暖。
“嗯?”
“你還想做什麼?”
蔣南孫美眸一瞪,以爲蘇寒又在打她的什麼主意。
“你臉這麼紅,現在咋出去?”
蘇寒擡手指了指她的臉蛋。
“……”
蔣南孫這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了自己的臉燙得發慌,她摸了摸臉,知道肯定紅得不行。
趕緊朝洗漱間跑去。
打算洗個冷水臉,讓自己冷靜下來。
屋外。
“南孫和蘇寒在幹嘛呢?”
“都應了。”
“現在也沒打遊戲了,聽不到遊戲的提示音了,怎麼還沒出來?”
“都五六分鐘了。”
戴茵站在女兒的臥室門口,臉︱色很是捉摸不定,眼︱神充滿了狐疑,她站在那低聲嘀咕着。
樓下。
蔣鵬飛見妻子還在女兒的門口站着,不由開口問了句。
“南孫他們倆還沒起來嘛?”
“起來了。”
戴茵轉身,發現丈夫和婆子媽都在看着她,她趕緊迴應道:“她們倆纔剛起來,現在在洗漱呢。”
她可不好意思說。
女兒和蘇寒早就起來了。
剛剛還在興致沖沖的打遊戲。
明明也應聲了。
說要下樓喫早餐了。
卻愣是在裏面磨蹭了五六分鐘還沒出來。
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在洗漱呀?”
“那你下來唄。”
“你老站在那幹嘛呀?”
“要是南孫他們倆出來,和你碰個頭,還搞得大家都很尷尬呢。”
妻子這反常的行爲,讓他直搖頭,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難道還要等着和女兒女婿一起下來不成?
至於?
至於嗎?
“哦哦,我這就下來。”
戴茵趕緊應了聲,慢悠悠的朝樓下走去。
不打算繼續等下去了。
管女兒和蘇寒在裏面幹啥呢。
大早上的。
難道還能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成?
分寸感。
女兒是有的。
蘇寒肯定也有。
這個年輕人,在戴茵看來,是真滴不錯。
“呼……”
蔣南孫深吸一口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紅彤彤一片,儘管用冷水沖洗了一遍,可依舊感到臉頰很燙,心裏很慌。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
從昨天晚上回來,到早上醒來,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卻在她媽媽喊她下去喫早餐的時候,發生了個小小的意外。
逾距。
這算是逾距嗎?
沒由來的。
她心裏對閨蜜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愧疚感。
因爲?
當意外發生後,她心裏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感以及惱怒。
“難道”
“難道我不知什麼時候起,喜歡上了蘇寒?”
一個念頭從心裏滋生出來,頓時讓蔣南孫好生嚇了一跳。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她嘀嘀咕咕着,繼續用冷水洗着臉,洗了足有好幾分鐘,確定情緒沒有那麼慌亂了,她才走出洗漱間。
來到蘇寒面前。
“你也去洗洗臉。”
她揚揚手,指着蘇寒吩咐道。
聲音很輕,很輕。
要不是彼此的距離隔得挺近的,蘇寒不注意的話,還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我洗臉幹嘛?”
蘇寒不明所以。
“快去,不想跟你解釋。”
蔣南孫氣呼呼道。
“哦。”
蘇寒很聽話的往洗漱間走去,等走進去後,看着梳妝檯上的鏡子,他才明白蔣南孫爲啥要叫他進來洗臉了。
原來……
原來是他臉︱上不小心被她留下了好幾個紅印子啊。
瞧這事兒搞的。
錯啊!
都是她的錯啊!
那麼大的人了,站都站不穩,嘖嘖嘖。
用冷水洗了個臉,走出去後,發現蔣南孫在門口等着他,見他出來,蔣南孫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沒和他打招呼。
蘇寒也不介意,跟着她一起下了樓。
剛下樓梯。
就看到蔣老︱太太、蔣鵬飛和戴茵,甚至連廚房的保姆都走了出來,幾雙眼睛全都落在了他和蔣南孫的身︱上。
“奶奶。”
“叔叔,阿姨。”
“不好意思,起來晚了點,讓你們久等了。”
蘇寒很上道,就像蔣南孫說的,那臉皮比城牆轉角都還要厚,被這麼多人盯着,絲毫沒有半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