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氣氛無比寂靜。
落針可聞?
這個成語,此刻那都不足以用來形容蔣家客廳此時的氣氛。
蔣家的房子,屬於老式別墅。
在這復興路上的一衆老式弄堂裏,還算氣派。
面積也還算挺大的。
客廳也大。
然而?
這個時候,偌大的客廳,氣氛安靜得別說落針可聞了,就是彼此的呼吸彷彿都能夠清晰的聽到。
安靜!
實在是太安靜了!
剛剛和蘇寒還聊得很愉快,和他寒暄得還很坦然的蔣家人——
蔣鵬飛!
戴茵!
蔣老︱太太!
此刻,都彷彿被‘定嘴術’給定住了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仨臉︱上的表情都相當的精彩。
瞠目結舌。
目瞪口呆。
面面相覷。
眼︱神裏流露出的神色,都是同一個味道,都顯得很震︱驚、驚訝,完全不相信。
尤其是戴茵。
她正拿着蘇寒的手機。
當看清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內容時。
由於太過驚訝。
戴茵剎那間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某種神祕力量給抽乾了一樣,幾乎連手機都拿不穩了。
差點就沒拿穩,給摔到了地上。
“我是不是不經意間裝了個逼?”
蘇寒看着姜鵬飛戴茵和蔣老︱太太那驚駭得近乎於呆滯的樣子。
他擡手摸了摸鼻尖,心裏覺得自己這舉動似乎有些過於冒失了一點。
“先生,太太,我先回去了啊,明早再過來。”
保姆張阿姨洗完了碗筷,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習慣性的跟蔣鵬飛和戴茵這對夫妻打着招呼,可卻沒有得到迴應。
下意識的往客廳瞅了一眼。
發現?
不知怎麼回事。
老︱太太。
先生。
太太。
都彷彿被定住了一樣,雙眼無神,不僅沒有聽到她的招呼,而且甚至好像都集體變傻了似的。
這令保姆張阿姨感到很是迷惑。
不知道這一家子是咋了。
她朝蘇寒遞過去一個眼︱神,輕聲詢問:“姑爺,他們是怎麼了?”
“沒事。”
蘇寒搖搖頭,輕笑一聲,對保姆說道:“張阿姨,你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回去了。”
保姆不疑有它,餘光瞄了一家三口兩眼,旋即便換好鞋子拉開門離開了蔣家。
樓上。
溫熱的水花從淋浴花灑裏流出來,灑在蔣南孫那婀娜有致的身︱上。
她美滋滋的洗着澡。
心情似乎有些不錯,邊洗澡,還邊哼着歌。
之所以喫過晚飯她就選擇了上樓洗澡,是因爲她怕會遇到昨晚的尷尬場面。
昨晚回來就沒洗澡。
和蘇寒待在一個屋裏,她哪裏好意思去洗澡嘛。
開︱始睡的時候,是真的困難。
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
特別的不舒服。
加上心裏又在擔心這,擔心那,她足足失眠了好一陣子才能入睡,才能進入夢鄉。
今天?
她可不想再像昨晚那樣了。
這麼熱的天。
提前把澡給洗了。
等下絕對可以快點入睡了吧?
不會再失眠了吧?
蔣南孫美美的洗着澡,全然不知道自家奶奶和爸爸媽媽被蘇寒的一個操作給震︱驚得都說不出話了。
一起陷入了呆滯之中。
久久回不過神來。
等保姆離開了足足五六分鐘後,一家三口才總算平復了內心震︱驚的情緒,紛紛回過了神。
“臥︱槽!”
“臥︱槽!”
“臥︱槽!”
“高人竟在我身邊!!!”
醒過來後,蔣鵬飛第一時間在心裏連說了三個臥︱槽,他看向蘇寒的眼︱神極爲的火︱熱。
彷彿在看一件絕世寶物似的。
眼︱神兒?
那叫一個灼熱。
沒想到。
他萬萬沒有想到啊。
女兒給他找的這個女婿,竟然如此的厲害,而且如此的對他的胃口!!!
如果早點認識?
如果女兒早點把人家帶回家?
他蔣鵬飛至於會像現在這麼落寞嗎?
不會!
絕對不會啊!
別說不會像現在落寞了,不知道多風光呢。
情況和現在絕對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
“哎,南孫也真是的,該早點帶蘇寒回家嘛,你倆這麼般配,我這個當爸的又不會說你,哎。”
越想,蔣鵬飛就越懊惱,連帶着對女兒都在埋怨了起來,心裏非常的不得勁兒。
餘光瞄着蘇寒那帥氣的臉龐,蔣鵬飛此刻內心無比的興奮,無比的激動。
很想好好的和蘇寒聊一聊。
秉燭夜談——
都可以!
他願意熬夜,熬夜不算什麼。
只要能夠和蘇寒聊聊,熬夜又算什麼?
但……
老媽和妻子都在身邊,她們倆現在又都最聽不得跟炒股有關的東西。
蔣鵬飛選擇了從心。
連開腔都不敢,更別說找蘇寒指點了,只得默默的把激動和興奮的情緒給掩埋在心底深處。
是的。
蘇寒給蔣家人看的是他炒股賺的錢。
蔣鵬飛不是想知道他那些錢是怎麼來的嘛?
簡單啊。
直接把系統處理過的兩億多資金來源,給她們看咯。
至於會不會刺︱激到這一家子?
那有啥?
與他何干?
刺︱激了還好一點。
反正除了蔣母戴茵以外,老︱太太和蔣鵬飛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母子倆都很勢力。
都喜歡有錢人。
想︱要儘快拿下蔣南孫,俘虜蔣南孫的心靈,也可以從她的家人入手嘛。
她奶奶和她爸爸,就是兩個很好的下手對象。
投其所好。
蘇寒這個操作,叫做投其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