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分鐘就九點了。”
“也是時候該休息了,我和你爸,還有你奶奶也都準備去休息了。”
戴茵看着站在樓梯口的女兒,拿出手機對女兒晃了晃,笑容十分的和藹。
不等女兒說話。
戴茵又用手肘輕輕的碰了碰丈夫的胳膊,給丈夫遞過去一個眼︱神。
“是啊,南孫,我和你媽,還有你奶奶現在就要去休息了,你和蘇寒也早點休息吧。”
蔣鵬飛秒懂。
雖然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失落。
女婿好心給的一萬塊,落不到他自己的頭上,卻要轉給妻子。
一心想︱要跟股神女婿發財的想法同時也落空了。
但!
他在正事兒上可不含糊,一點都不含糊。
現在的正事兒是什麼呢?
當然是女兒的婚事了,以及他抱孫子的事情了。
還能有比這兩件事兒更重要的事情嗎?
沒有了。
對於蔣家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兩件事更重要了。
蔣鵬飛知道妻子的意思,剛剛妻子都明說了。
女兒奶奶想︱要抱曾孫女啊,他這時候哪裏敢唱反調呢?
“鵬飛,扶我去臥室吧。”
老︱太太最乾脆了,都懶得和孫女說什麼,直接就叫兒子扶她去休息了。
在知道了蘇寒的真實身家以及蘇寒對她們的態度後。
她也對蔣家固有的規矩,看得更輕了。
反正!
孫女都和蘇寒在一起了。
今天也登記領證了。
那就早點生個孩子吧。
“誒,媽,我這就扶你去休息。”
蔣鵬飛很識趣的趕緊起身,扶着老媽往一樓的老︱人房而去。
“我也去睡了。”
戴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看蘇寒,笑着說:“蘇寒,你和南孫也早點休息吧。”
“好的,媽。”
蘇寒點點頭,笑容十分的陽光,很順從的答應了戴茵的提議。
這麼早就催着他和蔣南孫去睡覺,意思代表着什麼,他哪裏會不懂呢?
不由心裏偷笑了起來。
效果!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
有這一家子當助攻,拿下蔣南孫的進度會更縮短啊。
可惜現在幫夫妻倆和老︱太太實現不了‘願望’。
這讓蘇寒心裏微微感到有些‘抱歉’。
“嗯。”
戴茵輕嗯一聲,旋即就朝樓上走去。
等上樓後。
見女兒還有些發愣,她拉着女兒的手,一起去到了他們夫妻倆的臥室。
進門後。
戴茵便悄悄的跟女兒說起了悄悄話。
“南孫,既然你和蘇寒現在都領證了,那麼也該考慮要孩子的事情了。”
“在家裏那什麼也沒關係。”
“奶奶不會說你們倆的。”
“只要”
“只要動靜別鬧太大就行了。”
蔣南孫聽不下去了。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呀。
她只覺自己的臉蛋飛快的變燙,燙得讓她心︱頭髮慌。
耳根子也剎那間變得特別特別的燙。
不用懷疑。
也不用照鏡子。
蔣南孫都知道,此刻她的臉蛋和耳根子肯定非常非常的紅。
都大學畢業了。
她哪裏聽不懂自家媽媽在跟她說什麼呢。
“媽”
“你說什麼呢?”
“我和蘇寒,現,現在還不着急要孩子。”
心裏太慌亂,她說話都有些打結了。
“你倆不着急要,你奶奶着急要抱曾孫子呀。”
“南孫”
“你得體諒一下你奶奶。”
“你也看到了,你奶奶現在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你爸也不靠譜,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做些癡心妄想的事情。”
“你說,要是哪天你爸爸把你奶奶給氣出病了,突然一下就……”
“九泉之下都估計會投夢給你,埋怨你。”
戴茵拉着女兒的手,放在手上輕輕的搭着,她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女兒勸誡着。
“我知道了,媽。”
蔣南孫腦袋靠在媽媽的肩︱膀上,低着頭,沉默了足足一分多鐘,才低低的應了聲。
奶奶到底有多想︱要抱曾孫子。
到底有多想︱要在她去世前延續蔣家的香火。
她又不是不清楚。
從本科時,就已經開︱始明白了。
只是現在的感觸,更深罷了。
她不知該怎麼拒絕,只能暫時選擇了答應。
“南孫”
“瞧你臉蛋紅的,有什麼呀?”
“你都和蘇寒在外面同居快兩個月了,在家裏,在家裏也沒什麼嘛。”
戴茵攬着女兒,掌心在女兒的髮絲間摩挲着,輕聲的笑着。
“……”
蔣南孫眼角抽了抽,完了,真的完了。
之前就不該找蘇寒假扮男朋友,更不該今天聽蘇寒的餿主意,去和她辦理假證。
現在沒有的事兒,也成事實了。
如果她自己不是當事人。
在這麼多的鐵證面前。
她自己都會被誤會了,還真以爲和蘇寒同居了很久,並且還領證登記了。
瞧爸媽和奶奶對蘇寒的態度,是真把她當成了女婿和孫女婿啊。
以後如果帶個其他的男人回家,她們會怎麼想?
好複雜。
蔣南孫現在的情緒真的好複雜。
她沒有說話。
腦袋靠着媽媽的肩︱膀,依偎在媽媽身︱上,安安靜靜的享受着這一份溫馨與寧靜。
感受着媽媽身︱上的熟悉味道,她複雜的情緒似乎也變得安寧了許多。
一晃神。
母女倆就在房間裏待了十多分鐘。
“南孫,你不去睡覺,在我們房間幹什麼呀?”
“快,快,快,回你自己的屋去。”
蔣鵬飛忽然走了進來,一進屋就佯裝不耐煩的對女兒揮了揮手。
“……”
蔣南孫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媽媽的懷抱,和老爸錯身而過,走出了爸媽的臥室。
到走廊一看。
發現外面的燈都關完了。
走廊的盡頭。
她的臥室,倒是開着燈,門也是開着的。
然而?
今天蔣南孫站在走廊上,猶猶豫豫的,卻似乎都沒有回到自己臥室的勇氣。
站在走廊上躊躇了會兒,蔣南孫還是朝她的臥室走了過去。
剛走到門口。
她便聽到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
“???”
她臉頰愣了愣,連忙往屋裏一瞅。
發現並沒有看到蘇寒的身影。
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聽到的流水聲,分明就是蘇寒在衛生間裏洗澡呢。
“在我家洗澡幹嘛?”
“他想︱要做什麼呀?”
瞬間,蔣南孫整個人就有些破防了。
想到剛剛媽媽語重心長的對她的勸導。
她整個人的情緒更是複雜得不行。
心不在焉的走進臥室,隨手關上臥室門。
她拉出涼蓆和毛毯,鋪在了地上,搶先鑽進了被窩。
昨晚睡得都差點着涼了。
今天她不想再打地鋪睡。
至於蘇寒?
身體那麼好,身︱上的肌肉那麼大塊兒的,睡一夜地鋪完全沒關係的。
涼不到他。
沒有脫掉衣服,她依舊是和衣而睡的。
時間太早了,纔剛過九點。
蔣南孫沒有這麼早睡的習慣,她拿出手機,玩起了王者農。
一局王者沒有玩完,就見蘇寒只穿着睡衣走了出來。
蔣南孫看得眼皮一跳。
“你,你哪來的睡衣啊?”
她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