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臉︱上帶着笑容,聽到朱鎖鎖忽然拋出來的問題,他頓時愣了愣,微微有些失神。
這妮子。
咋會突然問出這︱種問題?
難道……
修羅場要提前爆︱發了?
不是吧?
運氣沒這麼倒黴吧?
他!
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啊!!!
不過。
幾遍心裏再虛,蘇寒始終堅持着一個準則,那便是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要慌。
因爲慌也沒有用。
心態慌了。
不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還容易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因此,
他十分的淡然,十分的鎮定,嘴角的笑容只凝固了那麼一秒,就立馬恢復了自然。
“脖子?”
“我脖子怎麼了?”
蘇寒摟着朱鎖鎖,掌心從她的小肚子上拿開,手拿出被子,有些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脖子。
這話一問出口。
他就立馬變得更︱加鎮定和從容了。
蘇寒記得很清楚。
爲了防止意外發生。
蔣南孫明明很小心很小心的。
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他脖子上,不會出現什麼烏漆嘛黑的草莓,更不會出現什麼血印子。
所以……
肯定是這妮子在詐他。
但?
她爲什麼會忽然詐他呢?
之前都好好的啊。
就今天突然來詐他一下。
偏偏時間就這麼的巧合,是巧合麼?
“好像有點烏青,不像是,不像是被人……你是不是在工地上被蚊子咬了?”
朱鎖鎖沒有塗任何顏色,做任何美甲的乾淨指甲輕輕地摩挲着蘇寒的脖子。
聲音輕柔。
語氣帶着幾分輕鬆,帶着幾分關心。
“應該是吧,工地上蚊子挺多的,不小心被咬了也很正常,但我沒感︱覺呀,真的很烏青嗎?”653
蘇寒捏着她的小手,輕聲道:“睡吧,十二點多了,再不睡,明天早上怕起不來。”
“你還要考試呢。”
“不。”
朱鎖鎖搖搖頭。
“今天又開了個大單,我現在高興得睡不着,你再陪我練會兒瑜伽唄。”
說着。
不等蘇寒回答。
她便爬了起來,起身,打開了電視。
找出了保存好的瑜伽教學視頻。
然後對蘇寒嬌︱媚的勾了勾手指。
“來呀。”
“陪我再練會兒瑜伽。”
蘇寒嘆氣。
這一練,至少又要浪費他大半個小時,甚至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了,真的很無奈。
但誰讓這妮子高興呢。
她一高興,就要拉着他練瑜伽。
罷了,罷了。
由着她。
“清理兵線!”
“小心,草裏有人!”
“技能不全,撤回!”
“別團,等人齊!”
“回防高地!”
蔣南孫失眠了。
被蘇寒給說中了。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半點睏意都沒有。
百無聊賴的她。
抱着一個大布熊,雙手捧着手機,和幾個同樣失眠的大學同學一起打着王者。
她本來十點多就去睡了。
可……
真的睡不着。
總覺得差點什麼。
手老是下意識的往旁邊抱過去。
“南孫,你怎麼不說話了?”
“南孫,該你了,別愣着啊。”
“南孫,快拿藍!”
耳機裏傳來隊友的聲音,蔣南孫回過神,不再去想某個人了,既然睡不着,那就好好的打下游戲吧。
反正現在想也是白想。
想了,人家能過來麼???
而且!
她不應該去想,不應該去想的。
那是錯了再錯!
時間?
一晃神就過去了大半個小時,悄然間來到了凌晨一點多。
終於。
朱鎖鎖累癱了。
再接連練了近乎兩個小時的瑜伽後,她身︱上那股高興勁兒終於消退了。
也不再興奮的纏着蘇寒了。
像個小袋鼠似的,慵懶的抱着他,沉沉的睡去,睡得十分的香甜。
蘇寒卻有些睡不着。
一個大男人,以前哪裏練過瑜伽啊。
這不?
腰痠得很。
得虧白天吃了幾十個大補的生蠔,否則他還真沒有精力來陪朱鎖鎖練習瑜伽。
還陪她練了兩次。
足足近兩個小時。
都說生蠔是男人的加油站,這話是真的沒有說錯啊。
蘇寒心裏十分的感慨。
見懷裏的朱鎖鎖睡得香甜,跟個小奶貓似的,慵懶而又動人,估計都在做夢了。
蘇寒拿出手機。
打開微訊。
“是不是還沒睡?”
他給蔣南孫發了條信息過去。
“你怎麼知道?”
蔣南孫秒回。
“我當然知道了。”
(聰明如我!)
(聰明如我!)
(聰明如我!)
蘇寒表情包三連發。
“哦。”
蔣南孫淡淡的回了一個‘哦’字。
“是不是在想我?”
蘇寒拿出了殺手鐗。
“沒有。”
“你別想多了。”
“我怎麼可能想你?”
“我只是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着而已,有點失眠了。”
“我在打遊戲呢。”
“不信,你看。”
蔣南孫噼裏啪啦的發了一︱大段話過來,文字後面,還接連附了好幾張王者的實時遊戲圖。
“哦,知道了,知道你在打遊戲了,早點睡吧,別熬夜太晚了,都快兩點了。”
蘇寒嘴角微微上翹,黑暗中,他的眼︱神明亮發光。
所謂越是在乎,情緒越是激動,回的信息也就會越多。
此刻?
蔣南孫的表現不就正好契合麼?
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