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鎖鎖點點頭。
她擔心蘇寒不認識葉瑾言,想到又是一個陌生男人打來的電話,怕蘇寒多想。
於是她又解釋了一下。
“葉瑾言”
“他是我們精言集團的老闆,總經理。”
“喲”
蘇寒語氣一揚,並沒有表現出認識葉瑾言的樣子,笑着對朱鎖鎖調侃道。
“不錯嘛,精言集團的老總逼格那麼高,他竟然知道你一個小員工的電話?”
“恰好你今天沒去上班,他還特地打電話過來詢問下?”
“你們很熟?”
朱鎖鎖見蘇寒沒有生氣,臉︱上也沒有懷疑的表情,她心裏鬆了口氣。
同時還很感動。
心︱頭一暖。
現在這個社會,誘︱惑太多了。
尤其是職場。
領導和員工,尤其是男領導和漂亮女員工之間……
哪怕彼此保持的距離很遠,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依然有不少人會亂想。
若是其他男人,當自己的女人休假時,還會接到來自上司的電話,絕大概率心裏會多想。
更別說……
老總的電話了!
一個老闆,尤其是上司公司的老總,咋可能會知道一個小員工的電話?
說不通!
這明顯說不通啊!
這︱種情況下,蘇寒沒有生氣,更沒有懷疑,只是對她打趣和調侃着。
說實話。
朱鎖鎖心裏,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她傲嬌的哼了一聲。
“哪有呀。”
“我和葉瑾言一點都不熟,我一個銷售部的小員工,哪裏能夠跟這︱種大︱人︱物染上關係?”
“要說熟悉,也挺熟悉的,只不過是我熟悉他,她不熟悉我。”
“葉瑾言是南孫小姨的朋友,我之前不是幫南孫去給葉瑾言送過一次文件袋嘛,就那次見過他。”
“誒,這事兒你不是知道嗎?”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呀。”
“你忘了?”
蘇寒不僅知道這個事兒,他連葉瑾言爲何會找朱鎖鎖估計都能猜對一些緣由。
沒辦法。
擁有上帝視角,就是這麼的秀。
不過,
他可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自己“先知”的一面。
哪怕是朱鎖鎖,亦或者是蔣南孫。
“哦,對哦。”
蘇寒左手單手握着方向盤,右手一拍額頭,失笑道:“你給我說過這事兒,我給忘了。”
“我就是因爲去給葉瑾言送文件袋,纔有機會進入精言上班的,這麼有意︱義的事兒你也能忘,哼!”
朱鎖鎖不樂意了,不滿的撅了撅嘴。
“鈴聲還響着呢。”
蘇寒努努嘴。
“不想接。”
朱鎖鎖甕聲甕氣的搖搖頭。
“這可是你們老總的電話,你連葉瑾言的電話都不接,以後不想在精言混了?”
蘇寒笑着調侃她。
“我!今!天!休!假!了!”
朱鎖鎖冷哼着,一字一頓的表明着她今天的身份。
她是休假人!
不是打工人!
“我好不容易纔休個假,就想好好的放鬆一下,纔不想工作呢。”
“葉瑾言是我們精言的老總怎麼了?”
“老總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剝奪我休假的悠閒時光。”
“在公司裏,我認他是老闆,出了公司,他是誰?哼哼”
語氣擲地有聲,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將現代年輕人的‘氣盛’完全表現了出來。
“你就不怕惹惱了葉瑾言,他一生氣,把你給開除了?”
蘇寒笑着問。
“以前會怕,現在不會了。”
朱鎖鎖慵懶的蜷縮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瑩白的小腳丫一晃一晃的,她搖搖頭,憨直的嘿嘿一笑。
“以前我窮呀。”
“現在這麼不窮了,在精言我都賺到四百多萬了。”
“車子馬上也有了,還是寶馬五系。”
“關鍵是”
“關鍵是還有你這麼帥氣又多金的男朋友,我不上班也可以呀。”
“你會養我的吧?”
這個‘吧’字音調拖得老長,一雙大眼睛靈動而又漂亮,眨巴眨巴的望着蘇寒,等待着他的回答。
這事兒蘇大帥哥能含糊嗎?
當然不會。
“養!”
一個‘養’字,他說得那叫一個鏗鏘有力,聲音渾厚而又鄭重。
“這還差不多。”
朱鎖鎖滿意的嗯了聲,等鈴聲斷了後,她點開設置,把這張工作用的電話卡給直接關閉了。
爲了防止再出現被別人打擾的情況,嘿,她很乾脆的選擇了‘一勞永逸’!
她不怕有人聯繫不到她。
若是真有要緊事,銷售部經理,她的師傅楊柯會聯繫她的。
楊柯有她的另一個手機號,生活號。
蘇寒笑了笑,開着車十分平緩的往智慧灣科創園而去。
車速才五六十碼。
比平時慢了不少。
平時的他?
只要不是遇到紅綠燈,基本上都是七八十碼以上,這還是在市區。
若是郊區的話,那車速輕鬆就上一百二了。
“你今天怎麼開這麼慢?”
都說女孩子的心思很靈敏,比男孩子要細心許多。
這不。
朱鎖鎖就發現了蘇寒今天的異常行爲。
“車多啊。”
蘇寒隨口道。
“平時車也多,你開得不也很快嗎?”
朱鎖鎖可沒那麼容易就能忽悠過去,當即哼了一聲。
“平時不一樣。”
蘇寒說道。
“哪不一樣了?”
朱鎖鎖問。
“你之前又沒拿到駕照,今天把駕照拿到手了,我這是故意開慢點,好讓你學到,別想着拿了駕照以後就開飛車。”
蘇寒張口就來,語重心長,臉︱上一副我爲你考慮的關切模樣。
實際上他想的是。
儘量的拖延一下時間,免得蔣南孫那邊沒有把‘尾巴’給清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