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連臧衝都只能是勉強站立着。
“集合！”
秦淵沒有給予他們休息的時間，朝着衆人大喝了一聲。
“連……連長。”
“讓……讓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蘇小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着。
“蘇小魚！”
秦淵目光直接看向他。
“怎……怎麼了連長……”
蘇小魚有氣無力地轉過頭，同樣望向秦淵。
“蘇小魚！”
秦淵沒有多說，只是依舊再度喊出。
“到！”
就算再傻，也明白了秦淵什麼意思。
在身旁戰友的幫助下，蘇小魚站起身。
“哼！區區一百公里武裝你都成這個樣子了。”
“你怎麼好意思提出休息？”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受不了，就立刻退出！”
“這裏，我秦淵帶的連隊，不歡迎弱者！”
秦淵冷哼了一聲，如是開口，臉上寫滿了冰冷。
蘇小魚聞言，想要說什麼，但卻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出聲。
但在場的所有人卻都已經明白，秦淵這是來真的！
周圍夜幕已經降臨，可這羣連飯都還沒有喫上的新兵卻是拖着疲憊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集合，站起了隊列。
“這次集合總共花費一分鐘！”
“這一分鐘，代表着下次百公里武裝的時候，多出的十公里，我希望你們記住！”
看了眼時間，秦淵又看向一排長，繼續說道：
“發餐！”
隨着一聲令下，三個排長帶着炊事員，各自拿着一個托盤，將食物分發下去。
“這……班長，怎麼只有饅頭鹹菜……”
韓湘看着分發到手的食物有些懵逼，拉住了發餐的炊事員問道。
“這是你們連長要求的，我們也不清楚。”
“只知道你們接下去一個月，好像每頓都是這樣！”
這炊事員搖搖頭，迴應了一句後也就離開了。
“這……不是吧！”
“這麼大的訓練強度，居然只吃饅頭鹹菜……”
一下子，韓湘包括他身邊的新兵，都是直接傻眼了。
這哪裏是訓練，這簡直已經是在虐人了啊！
這一幕不只是他們這裏，整個新兵連，到處都在發生着。
就連臧衝都難得地吐槽了一句。
曾經他在叢林裏的時候，雖說消耗很大吧，但是特麼的起碼喫的也好啊！
可現在秦淵完完全全就是對着他們的身體以及精神不斷展開折磨！
他們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秦淵之前會那麼嚴肅做訓前動員，爲什麼會說這是魔鬼月，這是地獄……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就餐！”
“每超時一分鐘，下次的武裝越野加練十公里！”
“是否清楚！”
秦淵直接看向衆人，面色冰冷地說着。
“清楚！”
儘管大家心裏有點怨言，可也沒有多說什麼，拿起手中的饅頭鹹菜就狼吞虎嚥起來。
秦淵看着這一幕滿意地點點頭。
如果換成其他部隊，可能真的會挺麻煩的，但這是他秦淵的連隊！
……
五分鐘的時間，這羣新兵就這麼全副武裝，站在那將手中的東西全部喫完，依舊軍姿挺拔，保持着隊列。
在樓上宿舍，各個班級的窗戶基本都是開着的，一個個的眼睛都望向了底下站立的尖刀新兵連。
“這個秦連長也太可怕了吧！”
“這都幾點了，竟然還在訓練，而且完全沒有要解散的意思……”
一個新兵眨巴着嘴，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和同情。
“你們是不是沒看到他們剛剛喫的是什麼？那可是饅頭和鹹菜啊！”
他旁邊的新兵同樣搖着頭，滿臉震驚。
“幸好啊！幸好當初我們沒有被分到這個連隊，簡直太可怕了！”
又一個新兵開口。
在他們眼中，這羣新兵在秦淵手下，都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嘿嘿，也不知道是誰，在新兵連剛開始的時候做夢都想加入秦連長的這支連隊。”
“可現在呀，人家只不過受苦了，落魄了，就在這慶幸……”
起初說話的那個新兵看向最後的這個新兵，調笑着。
“你他媽的……”
最後的新兵直接跳起來就跟他們鬧在了一起，顯得好不歡樂。
樓上的歡聲笑語自然也傳進了秦淵眼前這羣新兵蛋子的耳朵裏。
雖說他們也羨慕那種生活，卻也知道這是秦淵在讓他們變強，他們與樓上的那些新兵，本就不一樣！
因此，也沒有任何一人說話。
等秦淵喫完手中的食物，掃視了眼前一張張稚嫩的臉龐，隨即開口，“不錯！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了就餐。”
秦淵擡頭望了望天，這才繼續說道：
“今晚的天氣還不錯，還有月亮，也不是很冷。”
“我們也不要在營區打擾其他人的休息。”
“現在，所有人都有，向右轉……”
“目標，泅渡河，跑步走……”
說完，秦風一馬當先，頭也不回地朝目標區域跑去。
在他身後，新兵們也紛紛跑動起來。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隨着跑動，出發的口號再度響起。
“我靠！都這樣了，竟然又去訓練了！而且那好像還是出營區的方向！”
原本打鬧的新兵也忍不住停了下來，他們以爲結束了，可這竟然只是開始！
“我的天，還是全副武裝，連武裝都沒脫下，溼漉漉的衣服也沒換……”
“他們這是又要有什麼大動作，這可馬上都要熄燈了啊！”
又是一個新兵露頭，當看清情況後，那嘴張的都能塞進去一枚雞蛋。
“我剛剛好像聽秦連長說是朝泅渡河過去，難不成還要大半夜武裝泅渡啊？”
“而且還是在剛跑完一百公里武裝的情況下？”
“他就不怕這羣人體力不支，在裏面發生什麼危險嗎？”
他們的副班長也同樣驚訝地看着這一幕，眉頭微微皺起。
他看到的可沒有這羣新兵這麼表面。
萬一武裝泅渡的時候出現危險，那弄不好可是要命的！
“不行，得去彙報一下。”
糾結了一番，副班長還是做出這樣的決定。
“嘭！！……”
另一個新兵連的辦公室當中。
先前那名副班長站在這，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眼前的指導員更是直接一拍桌子，臉紅脖子粗，“胡鬧！秦連長這不是在胡鬧呢嘛！”
“就算那個連隊都是刺頭，就算上級讓他自行決定訓練項目。”
“可這是不拿那羣新兵的安全和生命當回事啊！”
“簡直太胡鬧了！”
“不行，我得去找營長，必須制止秦連長的行爲！”
“你，馬上去澡堂找連長，把這個事情跟你們連長也彙報一下，讓他趕緊到營長辦公室跟我一起去找營長說道說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指導員雙手背後，在辦公桌後來回不斷走着，一雙眉頭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就沒鬆開過。
“是，指導員！”
副班長點點頭，想風一樣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