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秦淵迎上林梓瑜,衆刺頭互視一眼,臉上全都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後也全都跟了上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秦淵卻看見林梓瑜俏麗的臉上掛着兩行淡淡的淚痕,眼睛更是有些浮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見到這一幕,秦淵的心中不知爲何升騰起一股怒意,腳下又加快了幾分,很快便來到近前。

    "林醫生,你……",秦淵還沒說完,林梓愉的眼中再次蓄起兩滴淚水,柔軟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看起來很是楚楚可憐。

    "秦連長,求求你,救救我表妹吧,求求你了……嗚嗚。"

    "這……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說清楚,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全力以赴。"

    不不知爲何,看到林梓愉哭泣的樣子,秦淵的心中就像是被針紮了一般,下意識的擡起手臂,輕輕的爲她抹去眼淚。

    林梓愉沒有任何抗拒的意思,抽噎着道:"我……我表妹她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臥病不起了,我們請了市裏最好的大夫,卻怎麼都查不出病因,現在都過去半天了,表妹……眼看就要撐不住了,嗚嗚。"

    說到最後,林梓愉的臉上滿是哀傷和驚惶,她與自己表妹的感情極好,就如親姐妹一般,眼下表妹就要撒手人寰,她情急之下,忽然想到秦淵那精絕的醫術,當即病急亂投醫,慌慌張張的來到了這裏。

    秦淵沒有任何猶豫,直截了當道:"現在就去醫院,我一定盡全力救你表妹。"

    林梓愉猛得仰起滿是淚痕的俏臉,眼中滿是感激的神色,然後不由分說,直接拉着秦淵就朝外邊奔去。

    身後衆刺頭見狀紛紛對視起來,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我們跟上去看看?"華山開口建議道,眼中帶着一抹興奮的光芒,作爲中醫世家子弟,他一直都對連長神乎其神的醫術很是感興趣。

    我覺得可以,反正首長給了我們三天假期,正好不知道去哪裏呢!",秦楊無所謂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跟上了,連長他倆都快沒影了!",蘇小魚怪叫一聲道。

    此話一出,衆刺頭便不再有任何猶豫,撒開腳丫子就朝前方狂奔而去。

    秦淵被林梓愉拉着,很快便來到軍區停車場,站在一輛造型精緻的車子前。

    林梓愉快速拿出車鑰匙,然後直接坐在駕駛室上,秦淵則坐在副駕駛上,隨着她一腳油門,車子迅疾無比的朝着前方駛去。

    後方一直跟着的衆刺頭也都找到自己的車子,這些人中很多家境都不錯,永遠屬於自己的車子。

    韓湘望着前方疾馳的車子,臉上露出一抹異樣的色彩:"這個林醫生,家境很是不錯啊……"

    "怎麼了韓湘,那個車子有什麼特殊的吧。",野人湊了上來,順着韓湘的視線望了過去,但以他的眼力,顯然看不出什麼。

    韓湘鄙視的瞥了野人一眼,語氣嘲諷道:"就是跟你說了,你聽的明白嗎?這麼說吧,林醫生那輛車,沒有兩百萬絕對買不到!"

    "哇,這豈不是說,咱連長傍上富婆了,以後是不是可以喫大戶了?",蘇小魚一臉垂涎道。

    "喂,收收你那口水,還有,不是咱連長不是傍上了富婆,而是富婆傍上了咱連長,會不會說話!",郝連妖妖很是不屑道。

    "呲溜,都一樣嘛,嘿嘿嘿!"

    "喂,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再不開車,我們可就跟丟了!",張帥輕飄飄的丟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鑽進自己車裏。

    "……"

    一個多小時後,一輛疾馳瑪拉莎蒂一個急剎車停在市中心醫院門口,林梓愉有些慌張的下了車,不顧有些凌亂的裙襬,拉着秦淵便朝裏面奔去。

    秦淵沒有反抗,任由林梓愉柔嫩無骨的小手拉着自己,聞着身邊若有若無的清香,心臟不由自主的加快幾分,一股暖流席捲全身。

    乘坐一段電梯後,林梓愉帶着秦淵來到一間重症監護室,門口站着一羣氣質不凡的人,只是此時臉上都掛着一抹濃濃的擔憂,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更是止不住的抽泣起來。

    見到林梓愉回來,一個兩鬢斑白,帶着一股久居高位氣質的中年男子皺眉迎了上來,在看見被她死死牽着的秦淵後,臉色更是變得有些難看。

    "梓愉,都什麼時候可以,還出去瞎跑,這個人是誰?",中年男子話最後,盯着秦淵問道,一股迫人的氣勢頓時撲面而來。

    秦淵的臉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顯得淡然無比。

    "舅舅,這是我們軍區的一個神醫,他曾經用高超的醫術救治過幾個戰友,我想讓他來試試救救表妹。",林梓愉上前一步,語氣有些急切道。

    "胡鬧,他不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算會一些醫術,又能高超到哪裏去?你不要被人給騙了,我已經請了龍國首屈一指的醫學專家爲小雅醫治,很快就會有結果了!",被林梓愉稱爲舅舅的中年男子道。

    "舅舅!小雅已經昏迷這麼久了,現在幾乎已是生命垂危了,之前請了這麼多的專家,還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再這麼下去,小雅可就撐不住了,您要相信我,秦連長一定可以的!"

    林梓愉看起來是真的急了,上前一步盯着自己的舅舅,眼中滿是倔強的神色。

    秦淵站在一邊並沒有開口,因爲自己再怎麼說,都只是一個外人,不好插嘴林梓愉的家事,更重要的是,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醫治好她的表妹,畢竟他們找了這麼多的專家,甚至都找不出病因,可想而知事情的棘手程度,他的中醫術技能還只是巔峯水準。

    聽到林梓愉這般說,舅舅的眼中露出掙扎的神色,就在這時,急症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陳市長,請恕老朽醫術不精,實在是找不出愛女的病因,慚愧慚愧,哎!",老人一邊脫下手術服,一邊有些愧疚的開口道。

    "這……",被稱爲陳市長的舅舅咬了咬牙,猛得轉身望向秦淵,眼中露出一抹哀求的神色:"求小友救救我女兒,只要您能救下他,我必有厚報!"

    秦淵看了一眼林梓愉,見她也是一臉哀求的盯着自己,當即心一軟,點了點頭就要朝重症室內走去,卻被老人一把攔下。

    "你做什麼?陳市長,您女兒現在生命跡象極爲微弱,可禁不起折騰了,否則會立刻殞命的!"

    秦淵正要開口,身後卻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一串叫罵聲,:"老頭,怎麼跟我們連長說話的!鬆開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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