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譚曉琳等人望向蘇小魚的目光中,都帶着一絲絲的敬佩。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衆女兵還是察覺到了,蘇小魚對於蛇類的恐懼,她們甚至看見他之前微微顫抖的手臂。

    但就在她們的眼前,蘇小魚戰勝了自己心中的恐懼,面如表情的生吃了一條不久前還在活蹦亂跳的蛇。

    可即便是如此,讓她們自己生喫蛇鼠依舊是一件極爲恐怖的事情,僅僅是想一下,腹中便開始一陣排山倒海。

    “開心果,你不是一個喫貨嗎,給姐妹們打個頭,只有你敢喫,我就跟着你一起喫!”,唐笑笑看着身邊的田果,信誓旦旦道。

    “去你的!你怎麼不先喫,我雖然的確是個喫貨,但腦子還是挺正常的,這種玩意,傻子纔會喫!”,田果色厲內苒道。

    “哇,教官,我要舉報,田果他罵你是傻子!”,唐笑笑大聲道

    “哎哎哎,不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田果有些畏縮的望了眼秦淵,卻看見他正一臉失望的望着衆女,搖了搖頭就要轉身離開。

    秦淵一動,譚曉琳等人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努力耍寶活躍氣氛的田果和唐笑笑也有些慌亂,似乎很不願意看見教官失望的表情。

    但一想到要生喫吐着信子的蛇,和毛茸茸的老鼠肉,幾女已經伸出的腳步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秦淵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幕,心中卻是暗歎一聲,如果她們無法撐過這一關,那麼就無法成爲火鳳凰突擊隊的一員,這條道路是無法逃避的。

    正要直接離開時,衆人身後一直有些沉默寡言的曲比阿卓扭頭看了一眼秦淵,咬了咬牙小步的朝鼠籠走去。

    身後的幾女沉住呼吸,像是生怕打攪到她一般,眼巴巴的望着她的背影,就像是看着一位壯士一般。

    曲比阿卓艱難的挪步到鼠籠前,她的臉色蒼白無比,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般尖叫一聲,閉着眼胡亂抓起一個老鼠,抓起軍刀亂刀砍了下去。

    “啊啊啊啊!”

    在有些瘋狂的揮刀下,那條老鼠渾身被砍得血肉淋漓,毛髮與鮮血爛肉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很是血腥。

    曲比阿卓平復了一下心情,伸出顫抖的右手,正要捻起一塊鼠肉放入嘴裏時,秦淵卻突然開口打斷了她,快步走了過去。

    秦淵眼中帶着不加掩飾的讚許,然後大聲道:“在野外,雖然我們的食物只有這些東西,但一些必要的保護措施還是要有的。”

    這些蛇鼠的身上都帶着一些細菌,不小心喫下去後雖然短時間內沒有問題,但病根卻一直隱藏在體內,這也是大多數特種兵在退伍後,身體比正常人垮的更快的一部分原因。

    “那……我該怎麼做?”

    曲比阿卓看着近在眼前的秦淵,呼吸不自覺間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在處理這些東西的時候,手法快一些,儘量不要讓表面的鱗片和絨毛沾染到新鮮的血肉,這樣可以避免絕大部分的細菌。”

    說完後,秦淵抽出腰間的軍刀,拿起一隻老鼠,手中軍刀閃電在腕間舞動,迅速將老鼠的皮肉完整的分離。

    “就像這樣!”

    秦淵對曲比阿卓笑了笑,然後直接將手裏的新鮮老鼠肉丟到嘴裏細細咀嚼着。

    此時的曲比阿卓看着這一幕,心中的恐懼感不知爲何消散的一乾二淨,朝秦淵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握着軍刀迅速削向另一隻活蹦亂跳的老鼠。

    很快,這隻老鼠在曲比阿卓的手中變成了一塊新鮮的血肉,沒有沾染到毛髮上任何的髒東西。

    這一幕看的身後衆女震驚無比,她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個一直都顯得有些沉默寡言的曲比阿卓,內心居然如此的強大。

    曲比阿卓擡頭用明亮的眼睛望着秦淵,慘白的臉上掛着極少出現的明媚笑容。

    秦淵朝她點了點頭,他確實沒有想到,第一個敢喫生老鼠肉的居然是她。

    曲比阿卓沒有任何猶豫,低頭直接將手裏的鼠肉放入嘴裏,大口大口的咀嚼着,想象中的嘔吐感並沒有出現,只是感覺有一絲腥味。

    身後幾女看着這一幕,臉上滿是複雜的表情,這一項考驗,曲比阿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喂,芭比,你不是說有人打頭,你就跟着喫嗎,快上啊,大家都看着你呢!”,田果用胳膊捅了捅身邊的唐笑笑。

    “我……我說的是你去喫,然後我跟着你一起喫!”,唐笑笑囁嚅片刻後,理直氣壯道。

    “你個慫貨,不敢就不是不敢,找什麼理由,呸,瞧不起你!”

    “嘿!我是不敢,難道你就敢了!”

    “你!”

    “好了!”,譚曉琳打斷了唧唧咋咋的二人,深吸一口氣道:“喫!我們不能讓教官看不起我們!”

    說完後,她大步走到鼠籠前,學着秦淵的動作,用軍刀乾淨利落的處理了一隻老鼠,然後眼睛一閉,梗着脖子把還摻雜着新鮮血跡的鼠肉丟入嘴裏。

    譚曉琳忍着嘴裏濃重的腥味,胡亂咀嚼幾下,便直接嚥了下去。

    葉寸心咬了咬牙,也快步走了上來,閉着眼睛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將一塊處理好的生鼠肉放入嘴裏,幾乎沒有咀嚼便嚥了下去。

    有了榜樣後,其餘幾女也不再猶豫,上前捏着鼻子,忍着腹中的翻滾,硬生生的將生蛇鼠肉捅進嗓子眼,然後眼睛一閉嚥了下去。

    秦淵的臉上綻放着笑容,然後轉身對臧衝、方天、張帥三人道:“這次準備的大餐有點多,這些女兵應該喫不完,你們去幫她們消滅一下。”

    “哈哈哈!”

    蘇小魚忍不住笑了出來,剛纔他被連長當典型演示了一下生喫鼠肉,而臧衝三人就在旁邊看着,他心中早就有些憤憤,憑什麼光我一個人受罪。

    現在看到張帥他們也被連長“照顧”,心中頓時平衡了起來。

    秦淵瞥了一眼洋溢着燦爛笑容的蘇小魚,呵呵笑道:“你也一起!”

    “噗哈哈哈!小魚,你這就是活該!哈哈!”

    臧衝幾人毫不留情的嘲諷着。

    谷</span>最終,張帥幾人和衆女兵一起幹掉了兩籠蛇和老鼠,尖刀新兵連的他們雖然沒有生喫過這些東西,但在秦淵的手中經歷了這麼多,心態和實力已經完全不亞於任何合格的特種兵,喫掉這些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喫完飯後,秦淵又帶着衆女兵在深夜訓練了很久,然後才讓她們拖着疲勞的身軀,回到宿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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