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臧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

    “還不是你腦子不靈光,這麼明顯的東西都要想半天。”方天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呵呵,你不也沒想到,擱這笑話誰呢?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

    “我那明明是被你這個豬隊友給繞進去了!”方天梗着脖子狡辯。

    “行了,你們兩個去通知前面的張帥,告訴他放緩速度再跑十分鐘,然後就可以停下來了!”

    秦淵看着前方腳步越來越虛浮的衆特種兵,頭也不回的對兩人道。

    “是!”

    方天應了聲,然後一踩油門,軍車咆哮着朝前方衝去。

    十分鐘後,隨着方天駕駛的車子緩緩停下,雷戰,陳善明等人臉上露出一抹解脫的神色,然後直接跌倒在地面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半分。

    秦淵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整整三個小時的狂奔,他們這一次的訓練強度,已經超越以前任何一次。

    然而即便如此,也沒有任何一人掉隊,全都咬着牙強撐着,臉上煞白無比,沒有一絲的血色。

    如果不是擁有神級智能毒蜂,可以實時監控每個人的身體狀況,秦淵也不敢進行這麼恐怖的訓練,因爲很可能導致一些無法挽回的後果。

    畢竟人體的潛能是有限的,短時間內釋放太多,身體必定會承受不住,即便短時間內看不出來,以後也會全部爆發出來,徹底將其摧垮。

    這和一些極限運動員一樣,喫的都是青春飯,年齡大了以後,各種各樣的問題都會顯現出來,並且無法治癒。

    秦淵現在進行的所有訓練,都是按照每一個人最大可以承受的極限而設定的。

    這種方法如果是對一些新兵菜鳥,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有些人身體素質並不是特別好,體能和耐力無法達到標準,而這些想要通過後天的訓練提升,難度很是很大的,甚至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但眼前這些人,都是經歷過殘酷的選拔的,個個都是特種兵中的特種兵,無論是先天的條件,還是後天的努力,都不缺乏,也只有這樣,才能在秦淵的極限訓練中提升實力。

    泥濘的地面上,王豔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上滿是苦笑:“教官真是太狠了,我感覺如果再跑十分鐘,我的心臟就要炸開了!”

    “要不怎麼叫極限訓練呢?喫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教官這也是爲我們好!”何晨光也累的不想動彈一下,但眼中卻有些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將體能全部榨乾,沒有留下一絲的感覺了。

    “晨光說的對,我感覺自己實力明顯有了提升,等訓練回去了,我可以挑戰特種大隊一羣人!”李二牛臉上滿是躍躍欲試。

    “都抓緊時間休息吧,以後這種極限訓練肯定還會有,咱們要儘快適應下來,這樣才嚴苛的戰場上,纔不會拖後腿!”龔箭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顯然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年紀比何晨光等人都要大,體能方面不可避免的要遜色一些,不過憑藉着豐富的經驗,他在戰場上發揮出的作用幾乎是無法替代的。

    十幾分鍾後,秦淵看着衆特種兵,大聲道:“全體都有,起立,以小組陣型排列!”

    “是!”

    “唰唰唰!”

    即便身體依舊疲憊不堪,但所有人還是條件反射般起身,站成整齊的隊列。

    “今天的訓練科目是槍法,看到前面的樹林沒有,你們需要用雙腳掛在樹幹上,吊立着持槍瞄準,並且需要在槍口上懸掛十公斤的負重!”

    秦淵話音剛落,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錯愕的表情,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

    “教官,這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原本人體在倒掛的時候,腦部就會大量充血,意識會逐漸模糊,失去對身體的操控,這個時候根本無法持槍瞄準,更不用說還要懸掛負重了!“蛟龍特戰隊的隊長楊銳有些爲難道。

    “對啊,我們以前的訓練也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東西,畢竟誰會沒事倒掛在樹上射擊啊,這不是喫飽了撐着沒事幹嗎!”

    根據現代醫學的實驗,人只要倒掛半個小時,就會因爲腦部大量充血而昏厥過去,甚至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這項訓練科目根本就沒有必要啊!

    秦淵看着一臉爲難的衆特種兵,冷笑一聲道:“如果在戰場上,你們不幸被俘,被敵人倒吊在樹上折磨,難道你們就要認命不再反抗?”

    “身爲特種兵,就要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周到,提前適應它們,這樣才能在緊要關頭髮揮出關鍵的作用。”

    “也許平時一個不起眼的訓練,關鍵時刻就能拯救你們的性命!”

    “戰場永遠都是瞬息萬變的,我們或許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麼,但可以在日常的訓練中,極可能的提前適應所有突發情況。”

    隨着秦淵的敘述,雷戰等人紛紛低下腦袋,爲自己剛纔的懷疑感到羞愧,同時對自己的教官更加尊敬了,心中愈發充滿信心。

    “全體都有,立即開始訓練!”秦淵大聲喊道。

    “是!”

    所有人不再有任何猶豫,帶上自己的裝備,朝着不遠處的樹林奔去,然後找到足夠結實的樹幹倒掛在上面。

    “都把槍給我端起來,誰要是把槍掉地上了,所有人加罰一個小時,不做完都不許喫飯。”

    “你們如果有本事,直接餓上三天三夜,也就不用在參加這種變態的訓練了!”秦淵笑呵呵道。

    雷戰等人連忙端起突擊步槍,槍口上懸掛着十公斤的負重。

    雖然他們在之前的極限訓練中還沒有緩過勁來,但眼下也不用耗費太多的氣力,最大的阻礙是怎麼咬牙撐過身體的眩暈和無力,死死的端着手裏的槍。

    秦淵掃視着衆特種兵,忽然想到了什麼,擡手招過不遠處的臧衝,趴在他耳朵上小聲叮囑了幾句。

    “記得小心點,千萬不要大意!”

    “放心吧連長,交給我了,中午喫飯之前一定會回來的。”臧衝看了眼雷戰他們,咧嘴笑呵呵道,然後轉身朝着旁邊的軍車走去,發動後一溜煙的朝前方駛去。

    谷</span>“哎,閻王,我怎麼感覺渾身發虛啊,你看臧衝教官走的時候那個眼神,秦教官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法子折磨我們了?”哈雷皺着眉頭道。

    “這還用想嗎?教官什麼時候善待過我們了?等到訓練結束,我們都得被扒下好幾層皮!”閻王原本就苦大仇深的臉龐更加苦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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