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想通了沒有。”
海倫的大兒子偷偷看了母親一眼,低頭輕聲說道:“如果我能做主,別說土地,奴隸也一定給你獻上。”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做出什麼選擇,海倫更加瘋狂地搖動囚牢,大聲地喊叫着、咒罵着。
她的大兒子本能地向後縮了一縮,隨後看向林五,滿眼都是期盼。
林五見狀,大聲說道:“既然你不服,那就等陛下回歸之後再定罪,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呆在這吧。”
說罷,不給海倫任何爭論的機會,大手一揮,一道光膜便把牢籠包裹住。這層光膜可以隔絕聲響,哪怕海倫在牢籠裏面喊破嗓子,外面也聽不到。
處理了不肯屈服的海倫,林五環視了一圈,一衆皇室都紛紛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最終,目光落到海倫的大兒子身上:“陛下一年後迴歸,這段時間由你當家做主。你家的事,我不便插手,但你做得好不好,關係到陛下是否認可你。
你懂?”
“我明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眼看自己母親被關起來,海倫的大兒子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和此前被活屍嚇得魂不附體模樣完全是兩個人!
其他被關進來的皇室成員也紛紛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表現,務必讓新皇滿意。
至於如何讓新皇滿意,當然是支持新政!
這些皇室成員被放出來後,當天就把田契和奴隸送到林五手上。
海倫的大兒子一口氣就送了三萬精壯奴隸,用他的話說:“田都上繳了,還差這點兒奴隸?”
單他一家,就上繳了四十萬畝田外加五十萬畝牧地,皇室之富,可見一斑。
其他皇室見到囂張了近百年的海倫被林五關押起來,連給孃家捎個信都做不到,於是紛紛慷慨解囊,藉着備戰獸人西進的籍口,獻田的獻田,送錢的送錢,出糧的出糧,就連奴隸都有不下十萬之數。
一時間,國庫的倉庫有一半被裝滿了。
“只是把人關起來,就嚇得他們送出這麼多東西,如果把海倫當衆斬首,那豈不是···”林五看到國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豐滿起來,心裏面忍不住動了歪心思。
小黑更是兩眼發金光:“馬上就要抽乾人工湖了,借個由頭,斬了她幾天!說不定國庫馬上就被裝滿!”
好在,妮妮還是一直保持水平智商以上,幽藍的大眼睛一翻,無語道:“沒有好藉口,皇室豈是這麼好殺的?或者說,我們的實力已經強大到可以無視皇室的報復了?我勸你們還是見好就收吧。”
林五兩手一拍:“還是妮妮清醒,不像你這麼貪婪!”
甩鍋到小黑頭上之後,又打了個響指:“現在榨取了一波油水,接下來要緩緩,以後再收拾。”
滿身灰塵的賴斯走了進來,罵罵咧咧道:“修水壩、挖水渠、伐樹割草、開荒造田、供應後勤,打造營地,不知有多少活,我在外面忙成狗,你卻在這裏調戲美女?奴隸主也不是這樣使喚牲畜的~”
再說,你哪裏見過自己親自動手幹活的宰相?
能者多勞,你這麼大的權力,是無上的榮光,也是無可推脫的責任。帝國的未來就扛在你的肩膀上!
如今你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小黑也笑罵道:“累?我看你是樂在其中。”
一輪嘴炮下來,讓賴斯的怨氣消磨了不少。
畢竟,權力使人瘋狂。
開荒造田,耕田備戰的事都託付給了他,手下管理着二十幾萬人,可謂是位高權重。
一個出身貧苦的平民,才三十幾歲就爬到如此高位,權力、實力、地位、錢財、爵位、魔法塔,全都有,可謂奇蹟。
喝過一杯茶後,賴斯才說起正事:“下月就要播種了,你說的肥料呢?”
“等這十三萬奴隸養三天身體,我們就把人工湖幹了。”
皇室成員貢獻出來的奴隸,比其他貴族的奴隸更慘,個個都皮包骨的,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喫不飽,營養不良。
剛接手時,小黑就帶着人用石灰水清潔他們的身體,再更換上全新的麻布衣衫,鬆軟可口的小麥饃饃每人發兩個,再來一大碗沒有油水的骨頭湯,雖然湯清了些,但鹽管夠!
不是林五不願給這些奴隸一頓飽飯喫,而是這些餓了半輩子的人腸胃接受不了太多的油膩食物,只能慢慢養回來。
這些奴隸,只要有口飯喫,他們就願意花十分力氣。
才養了兩天,他們就開始鼓譟着要幹活了。
奴隸的眼裏,只有快死的廢物纔不用幹活,休息是奢侈的,休養更是連想都沒想過。
看着活力十足的奴隸們,林五隻能勉爲其難地宣佈:“召集魔法學徒,明早開始幹湖。”
數以千計的魔法學徒從各處工地匆匆往雅城腳下的人工湖集中,太陽昇起時,一座龐大的法陣出現在湖邊。
這座法陣是林五根據上次與虎妞產生精神共鳴的啓發而創造的,重點凸出一個共享,就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帶着一羣學徒共同施法。
法陣就相當於一個大型鍊金法器。
鍊金法器是一種很奇妙的造物,普通人使用法器可以發揮出超凡的力量。
掌握超凡力量的戰士和魔法師,藉助鍊金法器更可以發揮出難以置信的威能。
只不過,世界是公平的,鍊金法器雖然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但煉製的難度大,材料難尋,導致了鍊金法器一直難以推廣。
法陣就不同了。
如果把法器比作一臺音響,普通人摁下按鈕就能播放音樂,那法陣就相當於一個擴音器,甚至只是一個擴大聲音的鐵皮桶。
佈置起來更簡單,對材料要求更低,當然,運轉起來需要消耗更強大的能量。
林五佈置的這個共鳴法陣,核心就是一根蛛絲!
一根被林五用精神力煉化了的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