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能附身詭異 >第三十八章 喫灰去吧
    蘭仲樓身爲詭物,早已被污染侵蝕,神志不清,弄得他現在只召喚時進入附身狀態,白白浪費了一大戰力。

    若是能奪得這法衣,說不定能有壓制蘭仲樓的效果,如此還能給自己多一個幫手。

    心中想過,嘴角不自覺便掛起了一點笑意。

    盞茶之後,祭臺上的光幕更盛,照的東陰山恍如白晝。

    一道血河長龍直上雲霄,向着滿是鬼影的華沙法衣奔流而去。

    染血的法衣高懸在祭臺上空,成百上千的厲鬼,掙扎着舔舐着來之不易的血液,不時還散發出猙獰狂笑。

    而祭臺上的十二位妖王已經消失了九位,只留三位還在苦苦支撐。

    “席海大哥,我們情同兄弟,已經煉了他們九個,該夠用了吧,你就發發慈悲放過我吧”

    “小弟我甘拜大哥爲首,爲大哥馬首是瞻”

    而席海此時瘋狂更甚先前,一身皮膚早已變換爲了鱗甲。腥臭的油脂順着鱗片的縫隙流淌,身下方圓數丈都被粘稠的液體打溼。

    聽聞祭臺上傳來的求饒之語,席海像是恢復了部分神志。盯着法袍喃喃張開嘴,自言自語道:“差一點,還差一點,快啊,快啊!”

    形態癡狂,幾欲瘋癲,全然不知道,此時在他身後又一個人影正在慢慢接近。

    又有一尊妖王被光幕中的劫灰煉成血泥,輸送血氣的長龍更粗壯了許多。

    席海用力的嗅着鼻子,眼睛裏的光芒甚至能照射出來。

    而就在此時,一襲白袍赫然出現在其身後。

    “拿來把你!”

    飛身從席海身後略過如同一道閃電。

    席海愣神了一下,但緊跟着瞳孔猛的縮小,面容扭曲的哭喊起來。

    “法衣!,我的法衣”

    來者自然是附身蘭仲樓的謝崇,他可沒蠢到和這般妖物正面對決的地步。在這大山裏吃了這麼久的寒風,等的不就是這摘桃子的時候嗎。

    既然那席海口中說已經祭練的差不多了,那他就笑納了。

    至於這道德不道德的,對不起道友,我沒有素質。

    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過,留下席海在原地無能狂怒。

    “死!你給我死來!”

    顧不上三七二十一,席海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口濃痰從口中噴射而出,帶着強烈的腐蝕酸臭就向着謝崇射來。

    然而謝崇只是偏身一躲,就避開了這惡臭之物。

    “還不想讓我走”謝崇面露嗤笑,隊席海的攻擊不屑一顧。

    回首就是一條焦黑的手臂,凝成巨拳向着席海砸去。

    “砰”

    一擊之下,地動山搖塵土飛揚,謝崇看着收回來拳頭上沾染的油脂咧了咧嘴。

    這玩意也太噁心了。

    而在地面上,席海掙扎着站了起來:“你是誰,爲何要搶我寶物”

    謝崇撇了撇嘴“你管我是誰”

    而不遠處的祭臺之上,隨着謝崇奪走了華沙法衣,席海那不知名陣法的核心被破,已然是再無法關押剩餘的三名妖王了。

    “席海此人太不當人子,竟然殘害了我們九名兄弟,我一定要殺了他”一隻面容清秀,仿若稚童的妖王艱難的喘息着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攛掇齊了身邊遂車和另外一隻妖王。

    “不要大意,趁着席海此時騰不出手,我們先行恢復片刻再去找席海報仇”遂車不敢浪費時間,趕忙制止了童子的衝動之舉。同時眼神緊盯着謝崇的身影。

    “白袍勝雪?難不成是青圭鎮的那尊鬼王”遂車暗自尋思起來。

    “可那尊鬼王不是已經接近步入詭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而另一邊,席海絲毫沒有注意到祭臺上出現的變故。

    而是像個癮君子一般,面部表情一陣扭曲至極,緊緊盯着謝崇手中的華沙法衣不放。

    似是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席海竟是跪倒在地,向謝崇請求起來:“求你了,求你把法衣還我吧,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此言一出,倒是讓謝崇有些不會了。若是這妖物負隅頑抗,他還能調戲調戲。但是看着他聲淚俱下的模樣,瞬間就讓謝崇沒了心思。

    “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可還不等謝崇再想,接連五道濃痰,夾雜着一條長鞭沖天而起,向着謝崇奔襲而來。

    謝崇一驚,心頭狂神亂跳。這妖物太不講武德了,竟然偷襲。

    一念升起,幾十條焦黑手臂同時從白袍下伸出,在謝崇面前組成了一道大盾。

    “刺啦”

    腐蝕的聲音響起。

    謝崇看着被腐蝕了一半的黑臂面露驚色。也就是他反應的快,要不然還真着了這妖物的道。

    想要法衣?做夢去吧。

    一點動過,謝崇再度化身爲白芒一線,穿插在東陰山上空,閃身便離開了此地、

    而在那山頭之上,席海望着一無所物的夜空忍不住仰天長嘯。

    華沙法衣可是他費勁千辛萬苦從百鬼寺那凶地騙來的寶物,是他續命的希望。他想追去,但本相是隻青鱗蜥蜴的他根本沒有飛行的能力。

    只能是憑着兩條腿飛速的狂奔,可只是沿着山崖忙竄了不到百丈,身後突然一條藤蔓從地中鑽出,凝成一道尖刺向着席海後心扎來。

    出手者正是那童子妖王。

    “席海老哥,你把弟弟我折磨的好慘啊”

    。。。

    而另一邊,謝崇兀自飛行來到了藏匿徐雨竹的那片林中。

    索性也是順手,便把這娘們也帶回去。可他才一落地,徐雨竹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竄了出來。

    即便是滿身重傷,也阻擋不了徐雨竹對蘭仲樓的熱情。

    猛地抱了謝崇一個滿懷,徐雨竹道:“樓郎,你怎麼會在這裏”

    謝崇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一茬忘了,這女人見了蘭仲樓就要發瘋。眼下更是一副要融入謝崇胸懷的架勢。

    雖然胸口處的柔軟真的很爽,但謝崇並沒有繼承魏武遺風。

    “徐雨竹,你現在回立刻睡去”隱晦混沌的聲音從謝崇口中響起,正是言咒。

    下一刻,徐雨竹就像是磕了安眠藥一般,在謝崇懷中栽倒過去。

    謝崇連忙將其攔腰抱起,手上溫熱的觸感讓謝崇心扉狂跳不止,慢定住心思,嘴中默唸“罪過啊罪過”

    。。。

    山高路遠,月風下謝崇所到之處,林木颯颯。

    不到觀神境界,無法憑藉法力飛天遁地,也就天生長有一雙翅膀的禽類成精,或是蘭仲樓這般幽魂之屬纔有飛行的能力。

    只餘那席海,謝崇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爬蟲得道,就算是追來,此刻也怕是在後面喫灰呢。

    盞茶功夫,謝崇就遙遙的看到了青圭鎮的面貌。

    夜過子時,尋常人家早已睡去,鎮中唯有一處地方還尚存些許燈火。

    “城隍廟?”謝崇輕聲自語一句。

    這位城隍頗爲神祕,還和自己那便宜老師有些聯繫,此時燈火通明的不知道再做什麼。

    中元鬼節,想來也是逃不開那些神神鬼鬼的,此時不用多想,日後繼續修行,早晚會有遇上的一天。

    說話間,白袍身影翩然飛到了徐府門前。

    將昏迷不醒的徐雨竹款款放在徐家門口,謝崇用力的敲了兩下門便走了。

    自己手頭上還有要務需辦,可沒工夫和徐家人敘舊。

    眼下蘭仲樓的附身時間還有不少,先不說存放在蘭仲樓身上的血鴛草,此刻的他手上還有一件重寶在身。

    出自百鬼寺的華沙法衣,此物若是用得秒,也可以爲他多添一份戰力,日後行動也不必如此拘謹。

    鎮子周邊多得是荒郊野地,他也不愁沒地方去,隨意的找了個人跡罕至的樹叢便就地研究起了那神祕的法袍。

    “那席海說此物有壓制污染爆發的效果,也不知是真的假的”謝崇將法袍橫鋪在地上,一陣陣惡鬼嘶鳴之聲夾雜着腥臭的血氣應時傳來。

    “先不說作用,這賣相倒是有些駭人”望着法袍思索了片刻,謝崇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就用蘭仲樓的詭異手臂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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