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狐妖嗎,怎麼習性跟個狗一樣。
但好在蘇玲娣也沒下死手,只是死死地咬住不松,並沒給謝崇造成什麼傷害。
“呸!誰說你是我主人,你能請我幫你,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羞辱我”蘇玲娣不滿的道,看起來一時半會沒有鬆口的意思。
“好好好,是我做錯了,你先把我放開吧”謝崇一邊牽着馬繮,一邊朝着仍然吊在自己胳膊上的蘇玲娣道。
“我不給你個教訓,誰知道你以後還能幹出來什麼出格的事,這次必須要給你長個記性”蘇玲娣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狀態,在謝崇的胳膊下不停地搖晃着尾巴。
雖然嘴上兇狠不放,但那一雙已經快要徹底咪成一條縫的眼睛,卻在發表着不同意見。
謝崇也是後悔,自己沒事招惹這個妖精幹嘛。
現在好了,弄得不上不下,下不來臺。
也就幸虧天色漸晚,冬日裏的風雪裏早就沒了行人。
加上蘇玲娣一身法術的遮掩下,就算是有人經過,也只會覺得謝崇的動作有些古怪。
就這樣,一步三晃之下,謝崇總算是回到了家門前。
“喂,這就到我家了,你玩也該玩夠了吧”
“切”蘇玲娣似乎被掃了興致,不滿的冷哼一聲。
旋即放開了謝崇的胳膊,蹲坐在一旁。
“話說你就不能給我變回去嗎”看着清理着自己皮毛的大狐狸,謝崇搖頭道。
原先明明是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美豔妖精,眼下卻成了只會耍賴的大狐狸,一時間的落差這誰能接受啊。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蘇玲娣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們臭男人的心思他還不知道嗎,她變成這副模樣還不就是爲了防範謝崇。
看謝崇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這小男人在動歪腦筋。說不得是沒喫到那美婦人,現在打起了她的主意。
想到這裏,蘇玲娣越想越氣,不由露出了尖銳的牙齒低吼着警示道:“我警告你啊,可別有什麼壞心思,我可以幫你,但是你絕對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
“就你?”謝崇撇了撇嘴。
若說之前那清冷高挑的模樣,他倒是能下得去手,眼下這血盆大口的本相,那還是別了吧。
他可不是福瑞控。
。。。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在雪地裏響起。
雖然只是一天多沒回家,但謝崇卻覺得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至於一旁的蘇玲娣,謝崇嫌棄她這幅狐狸本相太過龐大,嫌棄了兩句之後,搖身一變就又幻化成了三尺身長。
讓謝崇看的嘖嘖稱奇。
但新奇也是一瞬間的,畢竟是觀神境界的妖修,有什麼神通都不離譜。
反倒是自家這大門,敲了半天都不見個動靜。
“你不是說有家人嗎,該不會是把你忘了吧”蘇玲娣看着謝崇鬱悶的模樣,忍不住嗤嗤笑了起來。
“讓你說話了嗎”
謝崇白了蘇玲娣一樣,隨後暗自運轉不多的法力,化作一條猶如絲線一般的雷龍。
順着門縫塞了進去。
片刻後,隨着“叮鈴~”一聲,門鎖就被謝崇打開。
“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溜門撬鎖的一把好手”蘇玲娣雖然身材變小了,但毒舌的屬性並沒有變化多少,蹲坐在門口嘲笑個不停。
“你懂什麼,我這是回自己家”謝崇當然也毫不客氣的回道。
隨後便大聲呼喊了起來:“掌櫃的!我回來了”
可能是風雪太大,遮掩了說話的聲音,謝崇幹喊了幾嗓子,卻沒有的到林香如的迴應。
“難不成是出去了?”心中自語幾聲。
隨即將兩匹公家的寶馬牽進了後院,安置在那荒廢許久的馬棚之下。
就在想着林香如到底去了哪裏之時。
從院子裏突然傳來聲音:“小崇,是你回來了嗎”
這可不就是林香如的聲音嗎,只是有些孱弱,不太健康的樣子。
顧不上多想,謝崇匆匆又跑回到前院。
隔着老遠,就看到林香如正一臉警惕,戰戰兢兢的站在屋門前張望。
“掌櫃的,是我”
聽到謝崇的聲音,林香如這才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進了賊呢”
但看着跑來的謝崇還是忍不住皺着眉頭抱怨了起來:“你這孩子,怎麼現在纔回來啊,都快擔心死我了”
至於時間,也是大概的說了一句當日便能趕回,卻沒想到中途出了意外,一來一回折騰了將近兩天。
“哈哈,這不是公務繁忙嗎”謝崇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道。
看謝崇這幅歉意的模樣,林香如的氣也消了大半。
“先進來吧,外面風雪大,有些冷”說着就把謝崇拉進了她的屋子。
林香如的屋子和她本人一樣,清淡典雅,沒有多餘半分裝飾,但是卻有種讓人舒心愜意的感覺。
“咦,這小傢伙是哪來的”伸手正拍着謝崇身上的雪花,林香如眼神一瞥就在地上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謝崇稍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林香如此是個什麼意思,就見她蹲下了身子將那狐妖抱了起來。
“這小狗是你撿回來的嗎”林香如一邊愛撫着狐妖的腦袋,一邊好奇的向謝崇問道。
“這怎麼可能?蘇玲娣不是說凡人看不到她嗎?”謝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
同樣震驚的還有蘇玲娣本狐。
再三確認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法力並沒有失效後,蘇玲娣忍不住呲起了牙。
看那架勢就像是要咬人一般。
謝崇見狀趕忙從林香如手中接過了狐妖。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善與之輩,同時濃濃的不解讓他向蘇玲娣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白色的小腦袋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說正如你所想。
謝崇心中當即是一凜。
蘇玲娣這隱匿身形的法術,他不用心雷法的前提下都不能察覺,可林香如竟然只憑借肉眼就看到了。
實在是古怪。
難不成?
謝崇心頭跳動個不停,索性趕忙沉下心來再次進入到心雷視野當中。
沒有危險的警告,也感受不到法力的波動。
一切如同常人一般。
“小崇你怎麼了?”謝崇臉上的神情變換讓林香如也嚇了一跳,還以爲是自己動了謝崇的寵物讓他生氣了。
“哈哈,沒什麼”尷尬的笑了笑,謝崇開始思索起來這其中的問題。
在心雷法的探測下,林香如確實是凡人沒錯,但是爲什麼能看到施了法術的蘇玲娣呢?
帶着懷疑的眼光,謝崇直勾勾的看着林香如。
事出蹊蹺不得不防。
林香如也被謝崇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大自在。
以爲是隨便動了這孩子的東西,惹得他不快,便歉意的道:“都這麼晚了,我去給你做點喫的吧”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回來之前已經喫過了”謝崇謝絕。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凡俗之人,隨時隨地都能吞吐靈氣,已經不需要再喫五穀雜糧。
反而是林香如,聯繫先前突兀的舉動,讓謝崇忍不住又開始聯想起來。
“掌櫃的,我剛纔在門口叫了你半天,你沒有聽見嗎?”
林香如有些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有嗎?”
但很快就舒展了下來:“應該是我的老毛病了,一到了冬天,就開始困得不行,這不剛纔還在打盹,若不是你回來的動靜太大,我可能還在屋裏呢”
一語作罷,謝崇這纔想起來。
在記憶中林香如確實是每年到了冬天,就像是進入了冬眠一樣。
特別是這下雪的時節,有時候幾天幾夜都不見醒來。
憂心的看了一眼林香如睏倦的樣子,謝崇忍不住開口道:“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大夫看看吧,以前咱們沒錢治,現在我也算是混出頭了,不差那點錢”
林香如打了個哈欠的同時白了謝崇一眼。
“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只是困頓一些,過了冬天便好了”
但謝崇還是有些擔心。
可架不住林香如已經是哈欠連連,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寬慰了幾句,給林香如填好了薰爐裏的炭火後便告辭離開了林香如的房間。
雖然林香如沒拿他當外人,但大晚上的老是待在人家屋子裏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一出了門,謝崇就開始埋怨起了蘇玲娣:“你不是說凡人都發現不了你嗎,怎麼一到了掌櫃的面前就露餡了”
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法術還在,蘇玲娣悻悻的吐了吐舌頭:“估計是道基受損,法術一時失常了吧”
“最好如此”
謝崇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此事。
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只要林香如安好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