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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看着這個孩子,心生憐憫,不知不覺眼角流出了淚,那個孩子一愣,目光變的有些狐疑,然後慢慢的走到沈秋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動一下,葉塵死死掐着自己的手,生怕這狼女突然傷他的秋兒。

    那個孩子走到沈秋面前,踮起腳尖伸手用手指點了點沈秋臉上的淚珠,然後放到自己嘴巴里,說:“鹹的”

    只是這聲音奶聲奶氣的,跟她剛剛的眼神一點兒都不符。沈秋看着這個心智明顯跟年齡不相符的孩子,對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孩子說:“名字……沒有名字。”

    旁邊一個手裏拿着鑰匙的中年男人說:“見到她的時候她跟狼在一起,所以我們都叫她狼女。”

    沈秋皺皺眉頭說:“這叫什麼名字?”

    沈秋看着狼女說:“我看你臉圓圓的肉嘟嘟好可愛,人家說圓臉而且臉上有肉的人有福氣,我給你取名叫小福好不好?”

    狼女立刻眼睛裏放光,嘴裏唸叨說:“小福?小福,好……小福?嘿嘿嘿”

    然後只見她抓起旁邊上着鎖的鐵鏈,用力一扯,鐵鏈就斷了。

    隨後小福就跑出來,抱着沈秋的腰說:“我叫小福,你是我姐姐?”

    沈秋拍拍她的腦袋說:“是,我是你姐姐,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小福立刻笑着說:“好,我跟姐姐回家。”

    之後沈秋拉起小福的小手,向山洞外走去,葉塵看看自己的手,跟在了後面。

    沐青付過銀子纔出來,本想乘機跟明月說句話,明月卻跑着去追沈秋了。

    上了馬車後,小福一直緊挨着沈秋,葉塵被擠在一邊,沈秋用帕子沾了水給小福擦臉,小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秋,再也沒有了那種警惕和防備。

    葉塵看着自己的娘子,捧着這個叫小福的狼女的臉,心裏那個氣啊,他的秋兒都沒這麼捧過自己的臉。

    而且這小福還是他的秋兒起的名字,雖然早就知道,可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接受不了。

    沈秋察覺到葉塵的目光,看向葉塵笑笑說:“相公,小福還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你不喫醋吧?”

    葉塵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說:“不喫醋,一點兒也不喫醋!”

    沈秋看他要憋出內傷的樣子,笑笑說:“那就好,相公最好了!”

    小福聽到沈秋誇葉塵,立馬對葉塵呲牙咧嘴,沈秋馬上哄着小福說:“小福乖,他是姐夫,是姐姐的相公,他不會傷害你!”

    小福歪着頭,:“姐夫?相公?是什麼?”

    沈秋也不知道怎麼跟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解釋,又怕小福以後會傷到葉塵,畢竟剛剛小福一隻手就能扯斷那麼粗的鐵鏈。

    沈秋想想說:“相公啊,嗯,他跟姐姐是夫妻,所以他是姐姐的相公,夫妻是一體的,所以他就是姐姐,姐姐就是他,我們兩個分不開的。你只要記住他跟姐姐是一樣的,都不會傷害你。”

    小福看看沈秋又看看葉塵,嘟囔着:“姐姐就是他,他就是姐姐?”

    突然笑着說:“那他是不是會向姐姐一樣對我好?”

    沈秋笑說:“是啊,所以小福不怕,他不會傷害你。”

    葉塵聽到沈秋的那句:“他就是姐姐,姐姐就是他,我們兩個是分不開的。”心裏立刻像是吃了糖一樣,原來自己對秋兒來說這麼重要,他的秋兒真是怎麼愛都不夠啊。

    回到國公府,沈秋讓明月和星兒,在她們的房間給小福放了牀鋪,她心性不定一個人睡還真是不放心。

    又讓人準備熱水,自己給小福洗澡,梳頭,讓明月出去按照小福的尺寸買了幾套衣服,現做來不及了,先湊合着穿。

    又讓人去藥園請了肖航過來,給小福看看。

    沈秋給小福從頭到腳洗了兩回,才把小福洗乾淨,然後給小福一縷一縷的把頭髮梳開,頭髮到小福的腰記,沈秋沒有給她挽髮髻,而是從髮根開始給她編辮子,最後分成兩把辮子垂直胸前。

    梳洗完出來,大家看到小福都是一陣驚訝,這還是那個髒兮兮的小孩嗎?眼睛很大,鼻子高高的鼻頭,臉圓圓的看着肉嘟嘟的,穿一身紅裙子,除了黑點兒以外,這就是個小美女啊!

    肖航繞着小福轉一圈兒,問葉塵:“你們從哪兒撿了一個小美女啊?”

    小福聽到有人誇自己,立刻咯咯咯的笑。

    沈秋對肖航說:“你給她看看,我聽賣她的人說,他們剛見她時,她是和狼在一起的,可我聽她說話,不像是沒接觸過人的樣子。”

    肖航摸着下巴打量着小福,然後沈秋拿起小福的手說:“小福乖,讓這個哥哥給你把脈,他不會傷害你!”

    小福只是點點頭,肖航搭上小福的手腕,看了左手又看右手,然後問沈秋:“你給她洗澡,有沒有注意她開始發育了嗎?”

    葉塵一聽這話,立刻就瞪一眼肖航,肖航笑嘻嘻的說:“這是醫者的問,所以你發飆也沒用。”

    沈秋沒看葉塵,而是回答肖航的話:“沒有,一點兒發育的跡象都沒有,你看出什麼了嗎?”

    肖航沒有說話,又伸手用力在小福的胳膊和腿上捏着,看着手法怪異,捏的小福咯咯咯的笑,嘴裏還喊着癢。

    好一會兒肖航停下手,說:“她應該跟你差不多大,骨齡是不會騙人的。”

    所有人都喫驚不少,明月嘴快說道:“不可能吧,她看着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而且都沒發育,怎麼可能跟夫人差不多大?”

    沈秋也問:“對啊,如果她跟我差不多大,就算個子不高,應該也會發育一些吧,可她沒有一點跡象啊!”

    肖航拿起葉塵的茶杯,一飲而盡,說道:“這是江湖上的一種惡毒手法,在小孩五六歲的時候浸泡在藥裏,長年浸泡,直至泡滿十年,出來後不只是力大,而且百毒不侵。”.七

    星兒問道:“什麼藥能有這麼厲害?就只是泡藥就可以?”

    肖航說:“當然不是,這種手法,要把孩子在五六歲時,敲斷全身的筋骨然後泡在藥裏重鑄,如此反覆,直到再也敲不動爲止,這個時間至少需要十年”。

    “因爲壞了身體的根本,所以長不大,也無法發育,而且最多活不過二十歲。”

    “她能長這麼大,估計是沒泡滿十年,或者是當年選中她的人差了些火候,才讓她能長大也有一些心智。”

    葉塵沉聲道:“這是一羣喪心病狂之人,現在這種人還有嗎?”

    肖航聳聳肩說:“當然有了,這樣訓練出來的孩子,就像是小狗聽話的很,又比平常死士厲害,他們只知道聽令,沒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只是弄這個費財費力不說,而且練成了也只能用幾年,幾年之後這些孩子必死無疑,他們很強,可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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