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君坐在葉塵的上首,聽完葉塵的話,尷尬的對皇帝和藍玉笑笑,然後手悄悄的伸到葉塵身後,掐着葉塵的後背,就擰了一下。
葉塵喫痛悶哼一聲,沈秋聽到葉塵悶哼,一時也忘了害羞,忙問:“怎麼了?那裏不舒服?”
葉塵笑笑說:“沒事,就是被祖母掐了一下。”
蕭太君沒想到葉塵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蕭太君尷尬一下,隨即笑道:“你小子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我看皇上的宮牆都快比不上你的臉皮了。”
衆人跟着笑起來,葉塵也不管,只是玩兒着沈秋手上的繭子。
宮裏的宴會都是一天,剛到午時衆人到了宴席宮。
沈秋扶着蕭太君進去之後,那些大臣們的夫人,都跟蕭太君見禮。沈秋陪着也一一回禮。
進去之後路貴妃帶着安寧公主也在,還有皇上的兩位貴人。皇帝有一個皇后,一個貴妃還有兩個貴人,對於做皇帝的人來說,這樣的後宮已經很乾淨了。
沈秋看了一眼安寧公主,蕭太君緊了緊握着沈秋的手,說:“她是公主沒有做有損皇室之事,貴妃也一樣沒有做,所以這很正常!”
沈秋笑說:“是祖母。”
安寧公主看到葉塵和老國公在跟那些大臣們交談,就想上前去跟葉塵說話,被貴妃拉住了。
貴妃說:“安寧,這樣的場合不要做蠢事,你不但不能達成所願,還會讓他更厭惡你,你要想嫁給他就要學會忍。”
安寧看看路貴妃,終是收回了腳。
沈秋正和鄭夫人說着話,突然身後一聲:“小秋?”
沈秋愣住了,因爲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沈秋回頭,看到一個人,曾經她幫過的一位大哥。
沈秋笑說:“陸大哥,你怎麼在這兒?”
蕭太君笑說:“路家小子,你認識小秋?”
沈秋不明所以,問蕭太君:“祖母您認識陸大哥?”
蕭太君說:“認識,他就是鎮南王路晨淵!”
沈秋喫驚的看着路晨淵說:“你不是說你是姓陸地的陸嗎?”
沒等路晨淵解釋,葉塵就過來了,拉起沈秋的手說:“秋兒,其他人姓道路的路,還是陸地的陸,跟我們都沒關係,我是樹葉的葉,記住了?”
沈秋看到葉塵,眼裏的那些不快就沒有了,擡頭對着葉塵笑說:“記住啦,秋風掃落葉,落葉只爲秋風舞,對吧?”
葉塵爲沈秋整理了一下頭上的步搖,說:“祖父已經落座了,我們把祖母也攙扶過去吧!”
沈秋跟鄭夫人說:“夫人,祖母有些累了,我先扶祖母就坐。”鄭夫人點頭。
然後沈秋對路晨淵施一禮說:“鎮南王,我們先過去了。”
然後就和葉塵一起扶着蕭太君去了老國公身邊,等把蕭太君安排好後,葉塵扶着沈秋坐到了爲他們安排的座位。
藍玉是外賓,自然坐最尊貴的位置,在皇帝右手之下首位,接下來是鎮南王路晨淵,再之後是葉塵和沈秋。
因爲葉塵已經襲爵,所以老國公安排在了左邊第一位,第二位是大皇子楚景炎,之後是貴妃和安寧公主,再往下便是皇帝的兩位貴人。
葉塵坐在了離路晨淵近的位置,特意把路晨淵和沈秋隔開。
路晨淵向後仰着身子,對着沈秋說:“小秋,你嫁人了?什麼時候的事?”
葉塵把沈秋攬在懷裏,說:“鎮南王認識秋兒,跟秋兒說話也無可厚非,可是叫的這麼親熱不好吧?鎮南王該叫秋兒國公夫人。”
路晨淵嗤笑一聲說:“我跟小秋認識已經有兩年了,一直都是如此稱呼,國公爺難道是對自己沒信心?怕……”
“鎮南王慎言!”沒等路晨淵說完,沈秋忙打斷路晨淵的話。
路晨淵沉眼看了一眼沈秋,就沒再說話了。
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被有心人聽見,她沈秋要如何自處?他是鎮南王,過後拍拍屁股走了,她卻是要在京都一直生活的,京都裏的大宅院是流言最好的發酵地。
再說了,她跟她的相公現在很幸福,他這樣說是不怕自己被相公誤會?
雖然沈秋相信葉塵會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可是這樣葉塵心裏也會不舒服吧?
今天的宴會葉塵一直跟着沈秋,不是不相信沈秋,而是不相信路晨淵,以他對路晨淵上一世的瞭解,他一定會糾纏他的秋兒。
在宴席宮裏喫喝看歌舞,等過了午時之後衆人才出來賞花,宮裏的菊花是整個京都城裏菊花種類最多的。
老國公和蕭太君被送回了長公主的宮殿休息,沈秋對葉塵說:“相公,我去和鄭夫人一起賞花,你跟着不好吧?”
葉塵想想也是,就說:“那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一會兒我帶你去母親的宮殿看看。”
沈秋笑着答應,然後就跟鄭夫人一起走了。
星兒和錦兒跟在沈秋身後,因爲不能帶侍衛進宮,所以現在葉塵落了單。
葉塵就一個人去了男賓那邊,安寧看着沈秋走了,想過去跟葉塵說話,可是葉塵很快就跟幾位差不多年紀的世子公子一起走了。
安寧看看葉塵,就往沈秋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了。
沈秋原本正和鄭夫人一起賞花,陳夫人顧若錦也在一邊,自從鄭夫人的賞菊宴後,沈秋和顧若錦見面,也沒了之前的那種尷尬。
畢竟兩人現在各自過着各自的日子,她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葉塵和顧若錦也是緊守着自己的本分,並無半分逾矩。
幾人正說着話,安寧公主急急的走過來,一把拽過沈秋,就問:“沈秋,你跟我舅舅什麼關係?你們爲什麼會認識?”
沈秋瞬間就皺緊了眉頭,這個公主是怎麼回事?這樣問是什麼目的?
沈秋整理一下自己被安寧拉皺的衣服,說:“公主這是何意?”
安寧冷哼一聲說:“我聽見舅舅叫你小秋?叫的這麼親熱?你敢說你們沒關係?”
沈秋朝着安寧翻一個白眼,這個公主是真的蠢,在刺殺她的事上也看不出蠢啊,怎麼面對面就這麼蠢呢?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含沙射影的話,就不怕爲她舅舅招來流言蜚語?還是覺得她舅舅是男人所以流言蜚語也無所謂?
沈秋鄭重的說:“兩年前我救過他,那時他叫陸六不叫路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