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在地上來回走了一個時辰,肚子裏的小傢伙才消停下來。

    之後藍玉又給沈秋號脈,號完之後長長噓一口氣,沈秋問:“怎麼了?”

    藍玉這才說:“孩子突然胎動厲害,除了太興奮之外,還可能是在求助。”

    沈秋“啊”一聲,然後猛的抓住藍玉的胳膊說:“我的孩子出事了?他怎麼樣?”

    葉塵摟住沈秋的肩膀說:“你看藍玉剛剛吁了一口氣,說明沒事的,放心,沒事的。”不過葉塵還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沈秋的肩膀。

    藍玉忙說:“你別擔心,我剛號過脈了,孩子沒事,脈相很平穩。”

    “如果有事的話,他現在的脈相應該就很微弱了。所以你別擔心。”

    沈秋這才安定下來,伸手扶上葉塵的手。

    葉塵說:“以後,還要麻煩你多在秋塵院照料她,後面我也不出門了,時刻陪着她。”

    藍玉看看沈秋,點點頭說:“小秋是我朋友我不會不管她,答應了你保她平安的,我不會食言。”

    等他們都睡下的時候已經寅時末了,因爲不用去榮威堂,所以也就睡到了自然醒。

    等兩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午時了,外面下人還在打掃,看來昨晚的雪下的很厚,隱隱能聽到有小丫頭傳來的嬉鬧聲,這是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聽聲音像是在打雪仗。

    沈秋起牀後摸摸肚子,小傢伙也迴應了她一下,沈秋笑笑拉過葉塵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這是爹爹,等你出來了,爹孃陪着你打雪仗好不好?”

    葉塵笑笑說:“這傢伙估計上輩子跟我有仇”

    沈秋忙說:“別這麼說,人家都說兒女是債,可我覺得兒女是夫妻恩愛的果實,也是父母的希望。”

    “相公,他是我們的孩子,那段時間你忙,跟他說話的時候少,以後多跟他說說話,他就不會排斥你了。”

    葉塵摸着沈秋的肚子,然後鄭重的說:“以後爹爹會多跟你說說話,跟娘說話的時候不會冷落你了,好不好?給爹爹一次機會?”

    沈秋也說:“爹爹說話一向算數,寶寶給爹爹一次機會?”

    過了一會兒,那隻小腳就瞪了一下葉塵的手,沈秋看着葉塵笑了,原來胎兒如此有靈氣。

    喫過午飯,葉塵扶着沈秋一邊散步一邊去了榮威堂。

    進了榮威堂,蕭太君就迎上來了,嗔怪道:“外面那麼滑,你們怎麼過來了?摔一下可怎麼得了哦?”

    沈秋說:“我們走的很慢,也讓人把秋塵院到榮威堂的路都掃出來了,祖母放心。”

    “相公說過來跟祖母商量產婆的事,我就跟過來了。”

    沈秋坐下後葉塵坐在沈秋旁邊。.七

    蕭太君一聽他們是爲了這事來的,笑着說:“我已經安排好了,產婆我已經接到榮威堂養着了,怕你們整天看着她們會緊張,所以也沒送去秋塵院。”

    葉塵說:“您幾時安排的,我竟然全然不知。”

    老國公現在已經能走的很好了,只是還是需要拐杖。笑着從裏間出來說:“你祖母在秋兒滿三個月的時候,就着手這事兒了,接生婆也是剛接回來沒幾天的。”

    葉塵說:“還要祖母操心,我這丈夫真是不稱職。”

    蕭太君說:“我知道你忙,最近京都的事兒一波接一波的,小秋是我孫媳婦,我不幫着誰幫你們?”

    老國公說:“是啊,我們是一家人,你在朝廷裏廝殺,我們雖然老了,但也能幫着小秋讓你無後顧之憂。”

    沈秋握住葉塵的手說:“我們是一家人,相公不用有負擔。”

    葉塵笑笑說:“沒事,我知道的,秋兒放心。”

    然後又說:“不知祖母是不是也請了奶孃?”

    蕭太君說:“請了,我的一處莊子上,莊頭的女兒正月要做月子,等秋兒的孩子出生了,她正好也出了月子。”

    葉塵說:“還是要多備幾個。”

    蕭太君說:“我知道,已經找好三個了,過了年就都接回府裏來備着。”

    之後的一段時間,葉塵真的沒有再出門,就是書房都不去,就是每天黑鷹會過來跟他稟報一些事,也都是在秋塵院的小書房裏。

    每天跟沈秋整理一下做好的孩子的衣服,陪沈秋下棋說話。

    不過葉塵最愛做的就是爲沈秋作畫像,沈秋各種樣子他都畫過。從成親到現在,沈秋肚子的變化,別人可能已經忘了,可葉塵記得,因爲他幾乎幾天就會爲沈秋作一幅畫,還整理成了畫冊。

    沈秋每天都要在府裏走走,她是習武之人,可現在不能動刀劍,藍玉也不讓她動武,只能一圈又一圈的繞着國公府轉悠。

    現在葉塵天天陪着她,也每天都走,可是一圈下來葉塵就不想走了。

    沈秋說:“相公,你就要多跟我走走纔行。”

    葉塵“嗯”的應着,可是腳下卻越來越慢。

    回去之後,黑鷹在秋塵院等着,葉塵和黑鷹進了書房。

    葉塵說:“怎麼樣?開始動了嗎?”

    黑鷹搖搖頭說:“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

    葉塵說:“放心,他會動的,就在這幾日了,陳大人不動嚴清廉也會動,只是嚴清廉先動我們就會有一些被動,他應該能看的出來。”

    黑鷹說:“屬下不懂,爲什麼一定要陳大人來做,我們找其他人不行嗎?”

    葉塵搖搖頭說:“陳大人在嚴清廉身邊最久,對他也最瞭解,只有足夠了解,出手才能最致命。”

    “嚴清廉不動是有自己的顧慮,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不得不動,做這件事只有陳青雲合適。”

    黑鷹也沒再多問,就出去了,葉塵見黑鷹走了,一下子攤在書桌上“秋兒,秋兒,相公的腿斷了。”

    他真的太累了,他每天出門也就是從秋塵院到大門口,之後就上馬車。

    這國公府佔地九十多畝,一圈下來真的太累了,可是沈秋每天兩圈都沒喊過累,這讓葉塵很受挫。

    沈秋進來的時候,葉塵就是這樣趴着的,沈秋手裏端着一個盤子,沒有敲門就進來了。

    葉塵知道是沈秋,立刻站起來,看到沈秋還端着一個盤子,就迎上去接了過去。

    沈秋說:“相公,是不是腿疼?”

    也塵瞪大眼睛說:“秋兒怎麼知道?”

    沈秋說:“你沒走過遠路,這一圈兒下來肯定累。”

    葉塵蹲在沈秋腳邊,把頭放在沈秋腿上說:“秋兒放心,我會堅持,以後就不會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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