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落後,沐青和明月站在了房頂上,都穿着官服。沐青自己是有品階的,有自己的官服。
明月穿着當地知府的捕快服。
黑衣女子一看是沐青和明月,咬着牙說:“又是你們?”
明月笑說:“怎麼樣?每次見你都是被你算計,這一次被我們算計了吧?”
龐虎在一邊說:“妹子,能不能別說廢話?愛說廢話容易讓人鑽了空子,要是讓他跑了,我們就白折騰了。”
明月看着龐虎說:“知道了。”
然後舉手喊一聲“放箭”沐青和明月誰也沒想起來,葉塵信裏的囑託,不是罪大惡極的適當留活口。這是他答應問心的。
箭雨直下,院子裏的人就成了活靶子。
但是那些人還是把復夏擋在身後,把復夏一齊推入了屋子。
等明月和沐青追下來的時候,外面準備的人也已經破門進來了,兩撥人進來只見到了十幾個男人,那個復夏和那個小丫頭卻沒了蹤跡。
一番纏鬥之後,有的死了,不過還有幾個被抓,明月說:“就在這個房間,一定有密室之類的,搜!”
沐青讓龐虎帶人,把抓住的幾個帶回知府衙門,他和明月留下來繼續追捕復夏。
最後在一幅畫之下,找到了機關,可是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密室,裏面除了一張披着虎皮的椅子什麼也沒有。
沐青進去查看,明月在外面繼續找,可是沐青走到椅子旁邊的時候,突然腳下一空就掉了下去,甚至來不及喊一聲,就不見了人。
明月正說着話:“不應該啊,既然沒有其他密室密道,那就一定在那個密室裏。”
說着擡頭找沐青,卻沒見到人,忙問身邊的人:“你們看到沐青了嗎?”
身邊的人都搖頭,說:“沒看到,不是在那個密室查看嗎?”
又有人說:“只看到他進去了,沒看到出來。”
裏面一起進去的人,都在查看牆壁,也沒有注意到沐青掉下去了,也都搖頭說:“沒看到,不過沐侍衛一直在查看那把椅子。”
那人說着指了指那把普通的椅子。
明月上前查看,衆人也跟着過來,圍着看了很久,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突然一聲:“啊”
明月回頭,看到一個人長大着眼睛指着地上,就問:“怎麼了?”
那人說:“阿六掉下去了!”
明月看看那人,又看看地上說:“掉哪兒去了?從哪裏掉下去的?”
那人指着明月腳下旁邊的一塊地板說:“那裏,突然就張開了嘴,阿六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明月圍着那個地板看了看,然後從身後的捕頭手裏拿過一把刀,敲了敲那塊磚,確實是空的,又敲了旁邊的一塊,也是空的。
明月說:“給我拿跟竹竿來”
一會兒就有人拿了一根竹竿進來,明月把竹竿橫在自己面前,然後站在那兩塊地板上,果然地板斷開了,明月一下子就掉下去了。
還好明月早有準備,竹竿搭在了地上,明月雙手抓着竹竿,明月沒有掉下去,那兩塊磚也沒有合上。
用力蹬了一下,腳下很滑沒有着力的點,然後明月說:“再找一根竹竿,把這兩塊兒地板撐着,然後再拉我上來。”
明月上來之後,拿過火把仔細打量那個洞。
那真的是一個洞,只不過一直向下,洞面很光滑,應該是方便人滑下去的。
明月讓人把竹竿拿掉,然後拿過一個錘子來,衝着那兩塊地板就砸了下去,“哐哐”兩聲兩塊地板就碎成了渣。
一幫男人看着明月的舉動,都長大了嘴巴,這是女人?
明月沒管這些人的反應,把錘子一扔,拍拍手上的灰塵,說:“麻煩幾個兄弟陪我一起下去看看。”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想下去,然後突然一聲:“我陪你下去。”
明月一看是捕頭周陽,明月說:“上面還有勞周捕頭照料,派幾個兄弟陪我下去就好了。”
明月看沒有人站出來,笑笑說:“周捕頭,務必把這裏清理乾淨,我們在衙門見吧。”
然後縱身一跳就進了那條密道,和自己想的一樣,這條密道就是爲了逃跑方便的,下來的速度很快。
周陽一看明月絲毫沒有猶豫就跳下去,擡手打了身邊的兩人一巴掌,說:“真是丟人唉,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你們那天大的膽量,連個小娘子的膽都比不過,我看你們以後怎麼出去吹牛。”
明月一路下滑,這條道很長,明月感覺滑了很久,不過也很快就到頭了,明月站起來,吹亮火摺子看周圍。
仔細一看,這是一口枯井,上面的井口隱隱有月光照下來。
“誰”突然明月聽到有人靠近,手上的軟劍就出去了。
“別,明月侍衛,我是阿六”明月舉起火摺子纔看到那人。
明月問:“你下來有沒有看到沐青?”
阿六搖搖頭說:“沒有,我身上沒有火摺子,看不大清也沒聽到動靜。”
明月收起劍,說:“我們先上去吧,天亮了好好搜一下這裏。”
說不定等回去了沐青也就回去了呢。
阿六看看井口說:“那麼高,又沒有繩子怎麼上去?”
明月笑笑說:“我上去了給你扔繩子下來,你再上去。”
說完不等阿六反應,明月就跳起身上了井口下的井壁,然後長開手腳,攀爬在井壁上,然後一點一點的爬了上去。
爬的時候看到了有人攀爬的痕跡,她知道沐青一定出去了。
上去之後發現,這是一個早已廢棄的院子,風颳過來時鬼氣森森的。
找了一根繩子扔下去把阿六拉上來,兩人一起回了府衙。
他們回來的時候,周陽他們還沒回來,沐青也不在。
明月轉頭又往那個賭場跑去,剛進去就看到沐青站在那個洞口。
明月喊一聲:“沐青”
沐青回頭,跑到明月身邊,查看明月身上有沒有傷,原來沐青怕明月擔心,出來後就急急跑回了賭場,沒想到明月自己跳下去了,怕兩人走叉了,才一直等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