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突然想到了什麼,“秋兒,你先回去,我要進宮一趟。”沈秋稍一想就點頭,“你等等,讓黑鷹陪你去,光是暗衛我不放心。”

    這一天從早上起來就沒消停過,先是出了貪奴,後來有藍玉和肖航的事,再逼出復夏到問心來葉府現在也不過是下午申時。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春花也落的差不多了,去年這個時候正好是沈秋嫁進國公府的時候,時間真是過得很快,算算時間正好是兩天後,去年的那天正好沈秋嫁進國公府。

    葉塵進宮後直接來了上書房,皇帝正在看奏摺,眉頭皺的緊緊的,葉塵進來行了禮也沒聽到皇帝說話,就自己擡頭看皇帝,皇帝把手裏的奏摺扔到一邊,氣狠狠的說:“一天天的不操心百姓的生計問題,操心朕納妃的問題,以前嚴清廉都沒想着往朕後宮塞人,現在倒好天天想着往朕後宮塞人,哼,明天朕的好好跟他們說道說道,是安的什麼心。”

    葉塵面對皇帝的嘮叨只是笑笑,看來最近這些人都太閒了,鳳凰社並沒有放到明面上來討論,上一次京都城大清掃之後就再沒有動靜,葉塵被刺殺了幾次,沒有殺到他們頭上,他們自然不着急,清剿鳳凰社的事他們也不知,任務沒有落到他們頭上,他們自然也落得清靜。

    “我今天抓住了鳳凰社的頭目復夏,下午的時候我又給放了。”葉塵看皇帝坐到他身邊了,就直接說了今天的事。

    皇帝一聽葉塵的話,就高興的站起來,可是聽了後面的話又坐下了,“你做這樣的決定一定有你的考量,這鳳凰社估計現在,除掉朕這個皇帝都沒有除掉你來的着急,你拔了他們多少分舵了?”

    葉塵想了想,“少說也有二十個了,西北最少,但是人最多,路晨淵那裏分舵最多,他把他管轄地的都清乾淨了,回來的時候還順便給清了兩個,沐清從江南迴來的時候順路清了幾個,但是都算不得分舵只是一些小的堂口。”

    皇帝聽的心驚,這麼多嗎?“那沒有清的還有多少?”

    葉塵搖頭,“要是問心給我的全部的話也只是清了一半的一半,端靜公主掌管鳳凰社的時候,把人員都分散開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她都安插了人手,甚至有的地方只有幾人,大的分舵有幾十人,到現在爲止,我們清剿的最大的分舵裏面有五十人,最小的只有五人。”

    皇帝雙手互相搓着,“這麼看來,從知道鳳凰社到現在,沈家反而是清剿人數最多的一次。”

    葉塵點點頭,表示同意,端靜公主這做法真的讓人頭疼,這樣分散開你根本沒辦法一網打盡,就算讓當地縣衙去清剿,小的還好說大的就沒辦法了,如果出動當地駐軍,勢必會影響當地百姓,現在的大殷國禁不起任何動盪,這五六年來的修養,纔剛從三王之亂緩過氣兒來,再來一次就要動搖國本了。

    “我來跟你說一聲復夏的事,這種事兒由我來告訴你,總比別人跟你打小報告來的好。”葉塵放下手中的茶盞,看樣子是要走了。

    皇帝拉住葉塵,“唉唉唉,你小子,啥時候抱你兒子進來讓我看看,我這舅姥爺還沒見過他呢,我這兒可有價值不菲的見面禮哦!”

    葉塵向皇帝伸出手,皇帝打了一下,“是見面禮,面還沒見着,禮怎麼能先給呢?快過百日了吧?過百日前我能不能見見?”

    葉塵搖頭,皇帝乾脆擡頭哭訴,“姐姐,塵兒的兒子都出生這麼久了,他都沒說抱來給我這個舅舅看看,姐姐……”

    皇帝一邊哭一邊用眼睛斜着偷看葉塵的反應,沒想到葉塵只是雙手疊在腹部,不冷不熱的看着他,皇帝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也不說了。

    “哭訴完了?”葉塵調整一個姿勢,後來乾脆又坐下,示意皇帝繼續,皇帝看葉塵那個樣子,就乾咳一聲坐下,“那我偷偷出去見他行不?我姐姐的孫兒我怎麼能沒見過呢?是不是?”

    “等着吧,等巡防營和禁軍能把京都看護牢了我再帶他進來,哦,明天我進宮來聽你懟他們。”葉塵指了指皇帝書案上的奏摺,然後給了皇帝一個別慫的眼神就出去了。

    皇帝被葉塵氣的起來踢他,沒想到被他躲過了。

    葉塵走到快出宮的時候,楚景炎從後面追上來,“表哥,表哥等等!”

    葉塵回頭對楚景炎作揖行禮,在這皇宮裏,能讓葉塵不拘束的也只有一個皇帝了,即使是在皇后面前,只要皇帝不在,葉塵的禮也是全的,“見過大皇子。”

    楚景炎是皇子受這個禮也是理所應當,只是上前扶了一把葉塵,“表哥不用多禮”

    “不知大皇子叫臣是何事?”

    楚景炎看腳下沉思一下,“我知道問表哥有些不妥當,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知表哥可有安寧的消息?”

    葉塵皺眉,然後搖搖頭,“不知,我不曾關注過她。”

    楚景炎擡頭動了動嘴角,又迅速低頭的,然後又擡起頭來,葉塵看着眉頭緊鎖,這是有話說?

    “大皇子有話不妨直說。”

    楚景炎以爲自己聽錯了,猛的擡頭然後就是驚喜,“表哥,你在宮外,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安寧的消息?母妃想她想的緊,但是一直沒有收到她的來信。”

    “貴妃娘娘想安寧公主大可直接寫信給鎮南王,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的打聽吧?”

    楚景炎苦笑一下,“上次母妃進冷宮,我給舅舅寫信讓父皇知道了,現在我和母妃的信送不出宮外的。”

    貴妃要挾皇帝娶她之事,在皇帝心裏一直都是一根刺,之前爲了三王之亂的平息不得不納她爲妃,現在鎮南王有近三十萬兵馬,依然能坐貴妃的靠山,上一次貴妃無意間的威脅,讓皇帝想起了曾經受的威脅,後面大皇子給路塵淵的寫信,更是讓皇帝覺得這是他的一個威脅,要不是葉塵說路晨淵可信,去年重陽節路晨淵就回不了濱州了,所以皇帝乾脆禁了貴妃和大皇子與宮外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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