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很厲害的,相公你那麼厲害不用事事都厲害的,你用頭腦我用武力,我們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對不對?”沈秋能聽出葉塵語氣裏的自責,他在自責自己不夠強大,不能像她一樣有危險能擋在自己面前。
“我知道了,但是還是要你答應我,不能再這樣,那個紅菱還好沒有加害你的意思,要是她是騙你過去要加害你呢?你一個人會很危險知道嗎?”葉塵完全忘了是沈秋自己先過的河了。
沈秋眯着眼睛答應葉塵,頭點的像是搗蒜一樣,“困了,還想繼續睡。”葉塵也只能刮一下沈秋的鼻子,這事兒就這樣揭過去了。
兩個半時辰後大隊就出發了,長長的送糧隊伍,頭已經拐出了兩個山頭了,尾還沒動,火頭軍跟在最後,是錢老頭要求的,說是累了一大早了,兄弟們要歇夠了纔出發,反正這錢老頭本事大,火頭軍都是各個隊裏最難管教的,都被他收在了手底下,也不怕他給賣了就由着他了。
一上午,沈秋都和那兩個小狼仔待在一起,星兒陪着,葉塵被趕在了外面騎着馬,聽着馬車裏時不時傳來的小狼嚎叫和兩個女子的笑聲,葉塵牙齒磨的咯咯響。
眼看就要出老頭子的地盤了,突然外面的雪狼猛的一聲嚎叫,然後就是王參將的聲音“有敵,保護糧食。”
“不是吧?又來?這老頭也來湊熱鬧?”沈秋一下子就歪在了靠墊上。
“小秋秋,還不出來見我?你跟紅菱那丫頭打架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我也來跟你過兩招,看看你的長進。”外面一個蒼老的聲音,用最不着調的語調說着話。
“老頭子,你要是還不服老我就打的你服老好不好?”沈秋說着就從馬車裏一躍而出,腰間的劍也握在了手裏,沈秋站在拉着馬車的馬背上,手裏的劍指着一處斷壁。
“哈哈哈,小秋秋你的耳力還是這麼好,我以爲你在京都那樣的地方已經養廢了呢。”話音剛落,就從那裏走出一個穿着滿身補丁衣服的老者,只是這個老人雖然滿頭的白髮,可臉上卻掛着孩童般的笑容,走路還一蹦一跳的,肩膀上扛着的大刀,上面還掛了兩串鐵環,隨着他的跳動,叮叮叮的響着。
沈秋沒說話,直接跳起來就躍向了那個老頭,“唉,小秋秋,你不仗義啊,怎麼能對老人出手呢?”兩人纏鬥着,那個老頭還不時的說笑着。
可是很快,那個老頭就沒有說話的時間了,沈秋一招快過一招,逼的他連連後退。
“原來,國公夫人的身手這麼好!”王祿豐騎在馬上戒備着,看着眼前的鬥爭,要是換成自己,在這個老頭手底下估計現在已經落敗了,沒想到國公夫人能把他逼退這麼多,看着還有很大勝的可能。
“那時候天太黑,我也在跟人打鬥,就沒怎麼注意,是我小看國公夫人了。”葉塵聽了王祿豐的話,鼻子裏冷哼一聲,他娘子的身手可是很厲害的。
沈秋連着逼退的老頭子一段後,老頭嘴裏喊着“停停停,不打了,原以爲你被養廢了,我就能打得過你了,沒想到我還是打不過你,你就告訴我你師父是誰嘛,我都問了你好幾年了,你就是不說,一個名字有什麼可隱瞞的?”
聽了這個老頭的話,從後面上來的錢老頭盯着沈秋看,像是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在等着沈秋解答。
“你連我都打不過,我師父你更不用想了,你第一次問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什麼時候打贏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沈秋把劍收回腰間,跳回了她下來的馬車上。
“唉,小秋秋,你不能這麼走了呀,你告訴我唄,我惦記了她這麼多年,我總要知道她的名字吧?”
“又不是我師父讓你惦記她的,她連你這個人的存在都不知道,我答應了不告訴任何人她的名字,我就不會說,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打贏了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沈秋從星兒懷裏接過一個小狼崽,抱在懷裏。
現在雪狼已經跟自己很熟悉了,別說它的孩子了,就是它自己身上也有沈秋的味道,再說現在狼崽已經大了,狼媽媽已經不靠氣味來認他們了,自然也不存在丟掉自己孩子的事了,那種事只有在狼崽剛出生那個月裏纔會發生。
“王參將,走吧,這老頭已經魔怔了,除了我師父誰的事兒都不想了。”沈秋又鑽進了馬車。
“星兒,你下來騎馬我上車去。”葉塵從馬上下來上了馬車。
車隊走遠了,錢老頭卻沒走,而是停住在原地,緊緊的盯着那個白髮老頭。
“你是?”白髮老頭兒看着錢老頭,疑惑的問。
“蕭暮”錢老頭回答,他在軍營十年,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管着火頭軍,扣扣搜搜每天扣着給他們喫飯。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你一路跟着小秋?”老頭兒一下子就警惕起來。
“哼,你守在這兒就是爲了問她師父的名字,你早就知道她師父是誰,不過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想法,你連她的徒弟都打不過,就別在我這兒自取其辱了。”錢老頭冷哼一聲。
“你一個堂堂的王子居然在這裏裝瘋賣傻,就是爲了等她,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女子使她的功法的?”蕭暮盯着老頭兒問。
“哼,我是王子還是土匪跟你都沒關係,你我都一樣,都在竭盡全力找她,可就像當年一樣,只要她不出現我們就怎麼也找不到她,我在這裏都等了十年了,也沒等到她的影子,只找到一個使她功法的女娃子,你也找了很久了吧?不也一樣沒音信?”老頭子對蕭暮的眼神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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