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咬了咬牙,也罷,靠自己這仇是報不了了,如果這次不能殺了周家那些人,自己不但報不了仇還會被周家人殺掉,自己死活無所謂,可沒有報仇,她沒臉去見自己的爹孃和妹妹。

    “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求你別生氣。”說着就要給沈秋下跪,沈秋眼疾手快,立馬把吉祥拉了起來。

    “不要怪我,我沒有生氣,聽你說了你的事,我剛剛都想去把那些人揪出來揍一頓了,怎麼會不幫你報仇?”沈秋含笑跟吉祥拉着手,對着吉祥使一個眼色,然後回頭問葉塵,“相公,你的話問完了嗎?我去幫你審審那些周家的人?那些人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對吧?”葉塵怎麼會不知道沈秋心裏的那些小九九?她這是藉着審問,想要帶着這小丫頭出氣去呢。

    葉塵笑笑,然後指着靜心說:“你們帶上靜心姑娘,或許她能幫上你們一些。”

    靜心愣愣的指着自己,“我?我去幹什麼?”

    “你跟着去湊湊熱鬧,跟我們這些大男人也怪無聊的。”葉塵一邊喝茶一邊說着,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

    路晨淵喫驚的看着葉塵,這?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吧?而蕭暮則在一旁認真的學着,難怪白璃對這個徒兒女婿滿意呢,自己也該跟着學學,以後也知道怎麼寵白璃了,畢竟都是女的,應該都喜歡被無條件寵着吧?

    吉祥還在那兒愣着,沈秋拉着吉祥,對靜心一仰頭,“靜心姐,走,正好還有你能幫忙的呢。”

    三人來到關周家人的船艙,那裏有人守着,沈秋趴到靜心耳邊說了一句說什麼,靜心看着沈秋問:“真要這麼做?”沈秋鄭重的點點頭。

    只見靜心掏出一支香來點燃,然後從門縫裏塞進一點兒去,旁邊守着的侍衛看着,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正猶豫着就見朱大過來向他們招手,兩人瞬間如蒙大赦,趕緊去找朱大去了。

    “哎,等等。”兩人剛走兩步,沈秋就叫住了他們,“你們給我找根長繩子來,對了再找根鞭子來,我有用!”兩人互看一眼,應道:“是”

    “你說,這夫人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一個人不解的問另一個。

    “哎呀,你管呢,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過依我看啊,是要用在屋裏的那幾個人身上的。”另一個人悄悄回頭看一眼爬門縫的那幾個人,然後拉着那人快步走了。

    一盞茶的時間,其中一個就把沈秋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屬下告退。”沈秋扇扇手,“謝了,你去吧!”

    “好了,不過小心一些,這裏面有個高手他是裝着的。”靜心囑咐沈秋。

    “啊,這你都能看出來?”

    “我是大夫,那個真的中毒那個是假的很容易分辨,尤其是這種高手,他們中招和沒中招是不一樣的。”沈秋看着靜心,真不愧是藍玉的師姐,這醫術應該在藍玉之上吧,沈秋腹誹一下,就推門進去了。

    沈秋不敢大意,始終盯着靜心暗示她的那個人,她們綁那些人的時候,沈秋伸手使了內力在那人的膻中穴上點了一下,沒想到那人立刻就睜開了眼睛,“嘿嘿,抱歉,點了你的大穴,你沒被迷暈也不能動了。”沈秋嘿嘿笑一下,還朝着周炳昌招招手。

    周炳昌以爲是那個一身貴氣的男人命人來做的,沒想到居然是三個女人,還有那個要殺他們一家的那個死丫頭,之前被這丫頭不聲不響的下了藥,剛剛他一直憋着氣,沒想到居然被她們看出來了,進來就封了自己的大穴,並且還是個高手。

    周炳昌氣的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後被沈秋拉着衣領拉的坐了起來,然後繩子一繞纏住了周炳昌腰。

    把這些人都綁好之後,靜心拿出一個小瓶子,分別在其餘四個人的鼻子底下放一下,那些人就悠悠轉醒了。

    “你們幹什麼?”一個看着比吉祥大一點兒姑娘,醒來看到吉祥手裏拿着鞭子,她幾乎一瞬就想起了,在自己家船上被這丫頭綁在那裏抽打的情景。

    “不幹什麼,就是問你們幾個問題啊,你們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纔好,不然這個小姑娘就要報仇了。”沈秋找了個凳子坐下。

    “你要問什麼?”還是那個小姑娘回話,吉祥舉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直接照着那姑娘的臉就是一鞭子,瞬間那姑娘的臉就是一道血痕。

    “啊……你個賤人,你居然打我的臉?”

    “周婉茹,你最好閉嘴,這件事你知道的可不如你那個人渣爹知道的多。”吉祥又反手抽了一鞭子周炳昌,周炳昌氣的眼睛都紅了,可就是動不了,“不能生氣,我得儘快衝破這穴纔行。”周炳昌壓下心頭的怒氣,專心運氣衝那被封的穴位。

    “周炳昌,你的那些火油運回去藏在什麼地方了?復夏可還在你府上?”沈秋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

    周炳昌沒想到這一個年輕婦人居然認識復夏,還問起火油?“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什麼復夏?我不認識。”

    “呵,靜心姐,把他的武功都給散了,你看,他在悄悄衝穴位呢。我聽藍玉說,你們藥谷十三針,散功法可是很厲害的。”沈秋說的漫不經心,周炳昌卻額頭冒汗,這個女人也太狠了。

    靜心一向話少,直接拿出自己的針來,走到周炳昌面前蹲下,然後就開始施針,好像聽不到周炳昌的呼叫,“你們幹什麼?你們會不得好死。”

    可是靜心的針還是一根一根的沒入他的身體裏,每進去一根針,周炳昌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破了一個洞,自己身上的熱氣順着針不停的往外泄,直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那中泄氣的感覺沒有了,可自己卻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怎麼樣?這下是你死還是我死啊?好了,交代吧,我剛剛問你的那幾個問題!”沈秋看着瞬間蒼老十歲的周炳昌,又問了剛剛的問題。

    “反正也已經沒了功法,你有種就殺了我。”周炳昌依然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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