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不想辦法讓你自己承認,你就會說我們仗勢欺人了?”葉塵始終坐在上位,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丹,這個女人有足夠的膽量,看上去很大膽也很有心機。

    小丹看着葉塵,以爲自己有了希望,她其實對這些當官的很是瞭解,她可不是第一次伺候這些富貴人家,那些人的院子裏可是天天上演這樣的戲碼。

    顯然,坐在高位的國公爺被自己拿捏住了,這種高位的人最是喜歡她這種柔柔弱弱,還有一些小心機的女子。

    只要他們把她送進衙門,她就有辦法給自己脫罪。當家人受不了原配夫人,和可人漂亮的丫頭在一起了,被夫人知道後,當家老爺起了殺人之心,礙於情面不能殺,卻可以讓她再不能生子,這種事在這京都城裏可不是什麼新鮮的事兒。

    葉塵的話說完,小丹心思百轉千回。這時候黑鷹也想到了小丹的目的,畢竟黑鷹見過的黑暗可比她這個小丫頭多多了。

    黑鷹眼睛像是能滴出血似的緊緊的盯着小丹,然後擡起自己的手掌,對着小丹就是一掌,瞬間小丹就癱軟在了地上,可是面上一點傷也看不出來。

    小丹試了幾回也沒能爬起來,她的身上上一點兒勁兒也使不上了。

    “呀,黑鷹你的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啊,那時候靜心說你功夫可能回不來了,現在看來她都給你治好了?這姑娘現在全身的筋脈盡斷了吧?”一般女人遇到小丹這樣的女人,真的會喫不少苦頭,如果再遇上一個不明是非的男人,那就只有叫天不靈的份兒了。

    好在黑鷹是個好的,他足夠愛和了解星兒,也足夠懂那些黑暗。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我要告你們,你們無故欺壓百姓,我是良民,死了也要過一趟官府,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小丹到現在開始,眼中已經是隱也隱不了的惡毒神情。

    “你不是良民,當時你爲了在街上表達對星兒的感激之情,主動寫了死契,當時沒有過文書,你以爲星兒第二天還給你了對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那一份兒是假的,當時你一定沒看,所以你一直以爲自己是良民。見你第一面就知道你不是個善茬,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兒,你的那份死契在這兒,而且我還去過了文書。”黑鷹伸手從一旁的小廝手裏接過一份文書,慢慢的展開。

    “你是死契,就算死了也只是死了一個奴隸而已,跟死一條狗沒什麼區別,你若一直安安分分,這裏還有你一份容身之地,我就當是星兒養了一條寵物,沒什麼大不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傷我的星兒,所以死太便宜你了。”黑鷹蹲在小丹面前,咬牙切齒的說着話,這和平時的黑鷹很不一樣,葉塵算是從出生就認識黑鷹了,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肖航,有沒有啞藥,不可能解毒的那種。”黑鷹本就是暗衛出身,他是真正的踩着別人的命活下來的人,平時看着只是冷清,這是衆人第一次見他發怒。

    肖航遞給黑鷹一顆像血一樣紅的藥丸,“這是夜南專門用來讓人閉嘴的藥,無解!”

    黑鷹接過藥丸,點了一下小丹的脖子,小丹張開嘴的瞬間,黑鷹將那顆藥彈進了小丹的喉嚨,藥一進喉嚨就消失不見了,小丹開始往出咳血,再張嘴的時候喉嚨裏已經什麼也沒有了,那個能讓人發聲的小東西變成了一灘血,被小丹咳了出來,現在喉嚨裏只剩下一根空曠的食管。

    小丹不論怎麼努力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了,現在小丹的眼裏再沒有了囂張和惡毒,只剩下了無邊的恐懼。

    黑鷹起身拿一帕子,擦了手然後就把帕子扔了,“來人,把這京都城最惡的人牙子找來,一文錢賣出去吧。”黑鷹的管家是曾經黑鷹父親的手下,對黑鷹是絕對的忠誠和愛護。

    “是”

    小丹筋脈盡斷,四肢沒有一點力氣了,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還能由着她自己了。

    “對了,你怎麼在之前沒有請大夫啊?”沈秋這纔想起來,從進來到現在這府裏都沒見過一個大夫。

    “星兒喝了燕窩就開始出血,我派人去了葉府和靈姝姑娘那兒,還派人去請大夫去了。我沒想到你們來的這樣快,說起來,找靈姝姑娘和請大夫的人到現在還沒回來,管家去找找人看去哪兒了。”管家應聲出去了。

    沒想到那兩個請大夫的和人牙子一起回來了,“你們去哪兒了?不知道夫人等着大夫嗎?”管家直接開口呵斥那兩個小廝。

    小丹正被人擡着往出走,那兩個小廝看到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是小丹姑娘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找個地方休息,等一個時辰之後再回來,就說是找不到大夫。”.七

    黑鷹緊緊握着拳頭,“等一下,劉嬤嬤,這個女人就賞給你手下的那些男奴隸了,讓他們每天都好好伺候她一番。”

    “管家,這兩個直接杖斃吧!”黑鷹說完就轉身去了星兒那裏,他想看看自己的妻兒,那是他生命裏的光,差點兒就被那個歹毒的女人給害死了。

    因爲小丹姿色算是上佳,雖然不能動,可那些男奴隸也算有些許慰藉,每天都一個不落。在那年入冬以後,小丹凍死在了人牙子劉嬤嬤的柴房裏,最後被丟進了亂葬崗。當然這是後話了。

    處理了小丹之後,星兒那邊藍玉也忙完了,“我和肖航留幾天吧,等星兒十天之後我們再回國公府吧。星兒是因爲藥物所致的早產,對身體損傷很大,我給她好好調理調理,你們就先回吧。”

    沈秋和明月沒有進產房去打擾星兒,累了那麼久她最需要的是黑鷹,所以她們就告辭離開了。

    沈秋懷安安的時候基本沒什麼反應,可是這一胎,從第二個月以來就一直害喜,這都數第五個月了害喜還沒有緩解,每天早上一起牀,第一件事兒就是吐。

    “這是爲什麼啊?藍玉給我看過啊,說是沒事,明月那會兒過了四個月也不吐了,我這怎麼這都數五個月了怎麼還是吐啊?”沈秋每天早上起來,腳一沾地就想起了那時候坐船的感覺,等把肚子裏的酸水兒都吐乾淨了,她就好一點兒了。

    “我估計啊你這胎是個女兒,我生塵兒姑姑的時候就是比生他爹的時候反應厲害。”沈秋和葉塵在蕭太君那兒坐着,蕭太君聽說沈秋害喜的厲害,就說出自己的猜測。

    “女兒好,從安安出生到星兒的寧寧,這都四個小子了,這樣是閨女的話,她前面就有四個哥哥了。”沈秋一聽可能是閨女,那些因爲害喜而起的抑鬱頓時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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