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塵從外面回來,主院裏亂哄哄的,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葉塵皺着眉頭讓一個丫頭站住,“怎麼回事兒?”

    “回國公爺,夫人買回來一個小奴隸,正讓人備水買衣裳呢。”

    “奴隸?一個奴隸能讓整個院子亂成這樣?太不像話了。”葉塵一甩袖子就往主屋走,進了屋裏纔看見那個髒兮兮的小姑娘坐在臨窗的榻上,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沈秋看,沈秋則在和明月星兒選衣服,時不時的掉頭看那小姑娘的反應。

    “夫人,賣這姑娘的那個人說她叫狼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名字,咱們重新給她取個名字吧。”

    沈秋走到狼女跟前蹲下身來,打量了一會兒才說:“嗯……你的臉圓圓的,耳垂也很厚,西北那邊的人說這樣的人有福氣,你就叫小福怎麼樣?”

    一聽這個名字,那個小姑娘咧開嘴笑的很歡快,一時之間屋子裏充滿歡聲笑語,葉塵看着笑的那麼開心的沈秋,突然就不想進去破壞這份快樂了,然後轉身進了院子裏的小書房。

    這天,葉塵回來的很晚,一進主院就看到主屋裏有橘黃的燈光,葉塵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聽到推門聲,沈秋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走到葉塵身邊去接葉塵的大氅,“我身上有寒氣,不用過來了,小心給你過了寒氣。”葉塵說的不經意,可沈秋已如霹了一道驚雷,這是葉塵成親近半年來第一次說關心她的話。

    看沈秋愣在那裏,“怎麼了?”

    沈秋搖搖頭,“沒……沒什麼”沈秋轉身去讓丫頭爲葉塵準備熱水去了。

    這一夜,葉塵又碰了沈秋,比原來任何一次都要溫柔,結束之後,沈秋依然讓星兒爲她熬了避子湯,在沈秋要喝的時候,葉塵突然出口,“你……”

    沈秋聽到葉塵說話,心裏莫名的出現一絲期盼,手裏的藥又從嘴邊拿下來,回頭看着葉塵,“怎麼了?”可是她等了好久,終是等來一句“沒什麼,早點休息!”

    沈秋愣了愣,看着手裏的藥苦笑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那天,葉塵陪沈秋逛街,在街上遇到了路晨淵,沈秋面對路晨淵時是放下戒備的,笑容是面對葉塵時很少有的,葉塵看沈秋對路晨淵笑的那麼開心,那笑容是來自心裏的,葉塵心裏頓時生出一股無名火,轉身帶着沐青走了。

    和路晨淵分開後,沈秋就朝着葉塵走的方向找了過去,可是沒找到葉塵卻遭到了劫殺。

    一行十幾個人,都是路邊的攤販,在沈秋和星兒走到他們中間的時候,那些人立刻亮了武器,向沈秋和星兒劈來。

    沈秋和星兒身上沒有帶武器,只能赤手空拳的搏鬥,好在沈秋和星兒的功夫都不弱,雖然費了一些力,可也沒讓自己受傷。

    葉塵和沐青在街邊的茶樓裏,聽到打鬥聲現在窗口看,“爺,我去幫幫夫人吧,她沒兵器,很喫虧的。”

    沒想到被葉塵阻止了,“你不是說她比你厲害嗎?那還用你幫忙?”沐青沒敢再動,可下一瞬,葉塵抽出沐青隨身的佩劍向樓下扔去,“接劍!”

    接到劍的沈秋,招式一下就變了,加上和星兒之間的默契配合,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把這場戰鬥結束了。

    葉塵雖然沒讓沐青幫忙,卻在沈秋結束戰鬥後,讓沐青去調查了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當天晚上,葉塵抱着沈秋,頭埋在沈秋的頸窩裏,“秋兒,我以後對你好,你能不能對我笑笑?就像你對着路晨淵時那樣的笑?就像是從心裏流出來的笑意,可好?”

    沈秋聽着葉塵的話,心裏好苦,你只是讓我笑,可每天被苦藥澆灌的花,如何能開出燦爛的花兒呢?

    葉塵得不到沈秋的回答就一直親吻沈秋,事過之後沈秋喝藥的時候,葉塵好幾次出聲打斷沈秋,可那句“別喝了”始終沒說出口。.七

    接下來的幾天,葉塵就像是瘋了一般,幾乎天天都會纏着沈秋親熱,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要他們一躺下,或者他不小心碰到沈秋,葉塵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佔有沈秋。

    一開始葉塵想可能過幾天就好了,可是沒有,他一天比一天饞沈秋的身子,甚至有時候在白天也會忍不住。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沈秋幾乎天天都要喝避子湯,頻繁的寒涼湯藥喝下去,沈秋終於在葵水來的時候,第一次知道原來,來葵水能疼成這個樣子。

    沈秋是習武之人,從小因爲生活在西北那樣的寒涼地帶,所以,她娘對她身體這方面格外關注,從小都讓她特別注意保暖,所以從她十四歲來月事到成親,從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可是這一次,沈秋卻疼的睡不着。

    一旁的葉塵覺得今天的沈秋不太對,原來睡下的沈秋從來都很安靜,可今天卻一直在翻身,葉塵被吵的睡不着,就坐了起來,“你怎麼了?睡不着?”

    等了好一會兒沒聽到沈秋的回話,葉塵似乎聽到沈秋在壓抑着什麼,乾脆就起身點了燈,屋裏燈亮起來纔看清楚牀上的沈秋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頭髮都溼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哪裏不舒服?”葉塵從沒這麼慌亂過,忙起身就叫人去找肖航。

    肖航來了把過脈之後,皺了皺眉頭,扔下一句“沒啥事兒,就是宮寒,每個女子都會有這樣的毛病,忍忍就好了。”

    明月在一旁聽到這話,上去就拉着肖航問:“什麼叫忍忍就好了?你是不是大夫?我家小姐十九歲了,來月事從沒疼過,這是第一次,你居然說是忍忍就好了?你是找抽是不是?”自從肖航回來,明月就看他哪哪兒都不好,要不是看他還算這府裏的半個主子,估計早就打好幾回了,聽他這麼敷衍,明月就氣不過。

    “那也是她自找的,不想給葉家傳宗接代就不要嫁過來,喝避子湯把自己喝成這樣不是咎由自取嗎?”肖航回來沒幾天,根本不知道葉塵不允許沈秋懷孩子的事兒,只是心裏爲自己的好友覺得不值。

    可是他話葉塵聽進去了,原來是避子湯把她害成這樣的。在明月的拳頭落到肖航身上之前,葉塵把肖航拉出了屋子。

    “什麼?是你讓人家喝的?你瘋了不成?”葉塵跟肖航解釋之後,肖航才知道自己誤會人了。

    “這樣的大寒之物,按照這麼個喫法,不用多久,她會徹底失去生育能力的,你知不知道?她這是身體好,現在還只是腹痛,後面是不規律,在後面……你……你不想娶人家就不要娶i,娶會來又這麼糟踐人家,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去道歉再給配藥。”肖航說完就又回了屋裏。跟沈秋道歉之後就寫了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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