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段時間與李相的訓練活動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陳鷹雄的鍛鍊時間有了充分的保證,還能借着和李相對練的機會實際運用一下招式。

    他現在很有自信,再見到上次那個青年男子,他絕對不會輸。

    回憶了一下位置,他就徑直走向了九尺壕街。可到了街口,他卻迷茫了。

    現在時間還早,酒吧什麼的都沒開門,而沙恩他們那些小攤也已經被一掃而空了。他要到哪裏去,才能搞清楚這所謂的‘香茅’是怎麼一回事啊?

    他也不想回到宿舍找改錐。很明顯,改錐怕極了那羣人,根本就不可能配合他去找人。

    那麼,怎麼才能找到一個瞭解情況的人呢?

    大街上一個開張的店鋪也沒有。有些商家的櫥窗裏能看到一閃而過的人影,可那大門上的掛鎖明顯是在示意現在不想和人打交道。

    走到主幹道側面的一條巷子裏,他再一次失望了。除了幾個垃圾桶、幾隻野貓和一隻老鼠,他就沒看到什麼別的東西。

    第二道巷子,還是沒有;

    第三道巷子……有了!

    陳鷹雄遠遠就看到了兩個學生模樣的傢伙在那裏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他急忙跑了過去,可那兩個傢伙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徑直跑向了巷子深處。

    陳鷹雄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這兩個人反應這麼奇怪,說不定就是和‘香茅’有啥關係呢!

    那兩個人似乎沒什麼街頭經驗,居然只是沒頭沒腦的一直往前跑,跑過一個街口居然也沒有分頭跑開,還是順着原來的方向繼續跑。

    就在陳鷹雄快要追上這兩個人的時候,從巷子旁邊的一扇門裏走出了一個穿着紅色袍子的人,和這兩個穿學生裝的傢伙撞了個正着!

    “哎呦!”

    這兩個人狼狽的摔倒在了地下,而那個人也不滿的喊了一聲,然後順手拔出了一把閃亮的彎刀!

    “別,別殺我們!”

    一個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通過這個聲音陳鷹雄才發現,這兩個學生模樣的人,居然還有一個是女的。

    唔,都是褐膚短髮小個子,光看背影還真看不出來啊……

    “哈,你們兩個小傢伙老實點!是誰讓你們來這裏的,如果不說,辛格大爺手裏這把刀可就有話要說了!”

    辛格?是同名,還是……

    陳鷹雄仔細看了看這個紅袍大漢,發現他還真就是自己之前救的那個辛格。

    “我們沒做什麼事情啊!我們只是逃課出來、出來……”

    男生的聲音小了下去。不過陳鷹雄和辛格都很明白他的意思。

    看他們那凌亂的衣服,散亂的褲腰,明顯不是單純的追逃造成的。

    好吧,這就是一對野鴛鴦。看他們的長相估計也得高三了,不過從校服上顯示的學校名稱來看,也正常。

    “不管怎麼說,你們撞了辛格大爺,說吧,你們怎麼賠?”

    女生慌亂的往男生身後躲,而男生在驚恐的看了辛格手中的彎刀一眼後,從校服口袋裏哆嗦着拿出了一卷紙鈔。

    “就,就這些了,沒別的了……”

    辛格劈手將這些錢奪了過來,數了一下,有些不悅的說:“真少……不過算了,看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你們滾吧!”

    男生遲疑的回頭看了看,然後小心的問:“那他呢?”

    “他?”

    辛格這才擡頭看到了更遠處的身影。

    他定了定神,然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恩人!你怎麼來這裏了?我的錢還沒湊齊呢。唔,算上這25元,還差整整2500元!”

    男生和女生緊緊的抱在了一起。原來後面這個人更狠!可他們已經沒有一個子兒了,難道?

    “好了,你們走吧,我和這位朋友有話要說。”

    陳鷹雄讓開了道路,對着那兩個學生揮了揮手。那兩個傢伙如蒙大赦,互相攙扶着很快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辛格,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在這裏,嗯,工作。是的,工作。”

    工作?陳鷹雄眼睛一亮,工作的話,辛格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既然你在九尺壕街工作,你應該知道香茅吧?”

    辛格搖了搖頭,陳鷹雄剛剛感到失望,卻聽到辛格開口解釋了起來。

    “這裏不是九尺壕街啊。看到你後面那個路口了吧?那邊纔是九尺壕,這邊是馬沙蠟街。不過香茅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

    “哦?”陳鷹雄眼睛一亮,他纔不管這裏是不是九尺壕呢,“那能和我說說麼?香茅的事情?”

    辛格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香茅是千香會的一支。千香會原本已經式微,甚至一度被趕出了獅港。可最近幾年他們又回來了。”

    “他們現在表面上是做小額貸款、酒吧、舞廳這些生意的,暗地裏當然還是那個活力組織。怎麼,你惹上他們了?那可是挺麻煩的,他們人很多。”

    “不過你放心,現在你是在馬沙蠟街,只要報出我辛格的名頭,你就是安全的!”

    陳鷹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是他們惹到我了。我想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裏?”

    辛格驚異地看了看他,然後遲疑的說:“你?你有多少人?他們有好些打手,尤其是那個趙勇,號稱是出道以來從無敗績,大小五十多戰毫髮無傷啊。”

    “就我一個。他們打傷了我的朋友,所以他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辛格的臉色連續變了幾次,最終流露出了欽佩的神色:“你真的很有勇氣。如果在我的家鄉,你會被選爲執火者的。我知道他們的據點在哪裏,我和你一起去吧。”

    陳鷹雄搖了搖頭:“不必了,你指給我位置就行。”

    “不不不。”辛格擺着手說:“你是我的恩人,還是一位勇士。如果不和你爲伴,我的家族都會蒙羞的。我相信,香茅的人雖然兇惡,但在我倆的光明之心面前都會像雪花一樣消散的。”

    陳鷹雄不打算和辛格爭辯這個了,他點點頭,示意辛格給他帶路。

    在路過一堆竹竿時,他心中一動,隨手拿起了一根。辛格看到了,也回過頭撿起了一根。

    “你不是有彎刀麼?”陳鷹雄奇怪的看着辛格。

    “呃,這個只是工藝品。沒有開刃的那種。不然我帶在身上,遇到警察不就麻煩了?”

    陳鷹雄看了看辛格,看不出來啊,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挺有心機嘛。

    也罷,有心眼的隊友總比豬隊友強。香茅,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斤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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