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夫很是被陳鷹雄嚇了一跳。大家熟歸熟，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講的。這說法讓協會知道了，他就再也沒機會當教授了！
“不是，事情是這麼一回事……”
陳鷹雄也沒再消遣鄭大夫，他用很快的速度把李相的情況介紹了一下，順便還用他昨天剛買的大梨四代手機給鄭大夫展示了一下李相的診斷報告。
嗯，手機是用他當董事長的工資買的。他在收到工資後第一時間聯繫公司負責人停發了這份薪水——董事長領工資實在太小家子氣了，不過已經收到的這些用起來也是心安理得。
“……這情況我也沒辦法啊？史密斯醫生的治療方案並沒有什麼疏漏，我確實比不上他的。”
鄭大夫仔細看完了這份報告，然後很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我也沒指望你能啊。不過你很快就能了。”
陳鷹雄的話讓鄭大夫疑惑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麼胡話啊？”
陳鷹雄走到鄭大夫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小聲說：“我能治好李相的腿，不過需要你幫我遮掩。作爲回報，我可以把這個榮譽讓給你。當然，你還可以作爲我的助手在場學習，甚至可以全程錄像——只要不讓第三個人看到就行。”
鄭大夫仔細看了看陳鷹雄的瞳孔，然後伸手摸了摸陳鷹雄的額頭和手腕：“沒發燒，也沒有吸食藥物的跡象，心率正常……”
“我沒在胡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祕密麼？只要你配合，我也不是不能反過來配合你一下。”
鄭大夫的手放開了陳鷹雄，眼睛裏閃過一道光：“你說真的？”
“當然。我還犯不着對你說謊。”陳鷹雄很肯定的說。
“那要是手術失敗了……”鄭大夫還是有些猶豫。
“不可能失敗。而且，李相的腿還能糟到哪裏去？”
鄭大夫老實的回答：“有可能截肢。”
“沒那個可能！”陳鷹雄斬釘截鐵的說，“而且就算真截肢了，他的處境和現在也沒差多少。我是他最好的朋友，難不成我還能害他？”
看鄭大夫還在猶豫，陳鷹雄開始運用起一些暗示技巧，然後用特殊的語調在鄭大夫耳邊說：“想想看，你已經五十多歲了，如果不能在最近幾年晉升到教授級，你的人生基本一眼就能看到終點了，你希望這樣麼？”
鄭大夫搖了搖頭，眼睛閃爍起來特別的光芒。
“所以，爲什麼不在這個時候搏一搏呢？如果成功了，那就是會所嫩……咳咳，麻雀變鳳凰了！”
“幹了！”
鄭大夫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可我應該怎麼做？”
“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陳鷹雄小聲地在他守的耳邊交代了一遍，然後拍拍他的肩膀：“剩下的就都是我負責了！”
“好！”
李相終於被送到了樂康醫院。剛一到醫院，他的父母就被鄭大夫請到了辦公室。
“我已經看過資料了，如果讓我來，我有十成把握讓他恢復的更好。但這需要採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用到一些非常規的藥材。這裏是清單，你們必須在今晚24前準備好送到這裏，按圖示擺到這個法陣上！”
“啊？”李相的父母看了清單一眼，然後用震驚的目光看向了鄭大夫，“黑狗血、烏雞這些我們能理解，金屬鈉什麼的能做什麼啊？”
“這就不是可以告訴你們的了，總之這是我家族祕法，必須要用到！常規的方法做成史密斯醫生那樣已經是極致了，既然你們想要更好的效果，自然就要用到不尋常的手段。快些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李相的父母驚慌地跑了出去。接着，鄭大夫又想辦法支開了護士長和其它大夫，這才自己一個人把李相送到麻醉師那裏進行了全身麻醉。
等他推着李相進入手術室的時候，陳鷹雄已經換好衣服等在那裏了。
“你這真的能成麼？我這干係擔大了，要是出了岔子，醫生都沒得做了啊！”
一看到陳鷹雄，鄭大夫就忍不住訴起了苦。
“哈，只要今晚我們成功了，這些就都不是罪過了。只有失敗者才需要爲這些擔心，而我們註定成功！”
陳鷹雄躊躇滿志地拿起了骨鋸，走向了昏迷的李相。
“開工！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鄭大夫見到了此生中從來沒有見過的景象，他就像當年實習時那樣，恭敬地站在下手給陳鷹雄遞器械，速度之快之頻繁，很快就讓他的手臂累得發抖了。
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痛苦，相反，他一直聚精會神地看着陳鷹雄的手部動作，眼皮都不捨得眨一下。
‘這也行？’
‘這真的可以做到？沒有放大鏡他是怎麼看清的？’
‘居然一點都不猶豫！差半毫米大動脈就完了！’
‘這裏還能這樣？’
‘那是什麼？我看到了什麼？’
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鄭大夫眼前打開了。
“呼，完成！”
縫合好了最後一針，陳鷹雄長出了一口氣，走到一旁拉開了手術服的衣領。真的很累，這比他之前想的要費力多了。
“中間你扎的那幾針是做什麼的啊？”鄭大夫一邊收拾器械，一邊用小學生般的語氣問。
“刺激他的神經和肌肉束。這是現在還沒有被醫學界發現的方法，你有不懂的可以問我，別輕易嘗試。”
陳鷹雄一邊擦汗，一邊回答到。
“還有你電擊那段……”
“那是現在還沒發現的人體脈絡——就姑且叫它經絡吧。用電流刺激它可以重新建立那些神經和大腦之間的連接，並且加速相關區域的自我修復。”
鄭大夫還想問什麼，陳鷹雄一揮手阻止了他。
“時間到了，該你繼續你的表演了，我就不多待了。我還得去外面轉一圈然後等在手術室外呢。”
看着翻窗離開的陳鷹雄，鄭大夫心中滿是迷惑：他到底是什麼人？或者，他到底是不是人？
人怎麼可能輕易做到這種程度的突破呢？這些知識明顯已經很成熟了，可他很清楚這些領域目前的研究都還是一片空白呢！
“你到底有多少祕密？”
鄭大夫忍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