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做什麼的……哦,辛格啊,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時候我們不營業的。”
辛格轉過身,滿臉笑容地看了看這個女人:“啊,賈伊爾媽媽,我是帶我的朋友來問一些事情的。”
陳鷹雄聽出辛格在朋友這個詞上特別加了重音。
“朋友?”賈伊爾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陳鷹雄,“能被你稱作朋友的,那也不是一般人了啊。”
“沒錯,他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英雄。不久前還在火場中救出了四個人。”
辛格的話讓賈伊爾多看了陳鷹雄兩眼。之後,她點點頭:“你們要問什麼?”
“我的朋友想知道,最近是不是有奇怪的宗教在這裏拉信徒。他們會要求信徒正式着裝,有固定的日,還可能有祕藥之類的東西。”
辛格把自己剛剛在路上和陳鷹雄確定過的信息又對着賈伊爾說了一遍。
賈伊爾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我不知道。不過也許有個姑娘會知道——我帶你們去找她。”
她換成了雲夢語,對兩人說:“跟我來吧。”
陳鷹雄和辛格跟在賈伊爾身後,走進了她剛剛出來的那扇門,然後又爬上後院裏的一道梯子,走上了另一個房子的房頂。
走過兩棟房子後,他們又一起從一道樓梯走了下去,進入了一個圓形院落裏。有兩名女子正在院子裏洗衣服,見到他們三人下來,一齊投來了好奇的眼神。
“阿西瓦尼在哪裏?”賈伊爾問。
“她在那裏面,還沒醒來呢。昨天她結束工作比較晚。”
一個女子伸手指了指三人右手邊的一個門洞。
“我們等等?”辛格用探詢的語氣問陳鷹雄。
不過還沒等到陳鷹雄迴應,賈伊爾就徑直走進了那邊,辛格只好示意陳鷹雄也跟過去。
“賤骨頭,快點起來!”
剛剛走到門口,兩人就聽到裏面穿來了賈伊爾的喝罵聲。他們尷尬地停住了腳步,然後很快就看到賈伊爾拉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走了出來。
這應該就是那位叫阿西瓦尼的女子了。陳鷹雄看了看她,發現這是一位頗有姿色的阿育女子,臉上帶着幾分哀怨和畏懼,身上則傳來了香氣和臭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還好不濃。
“你參加的鬼教派是些什麼名堂,趕緊告訴這兩位大爺!”
阿西瓦尼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她搖了搖頭:“我沒有……”
“啪!”
賈伊爾一耳光扇在了阿西瓦尼臉上。阿西瓦尼捂住了自己的臉,神色多了三分畏懼和一分怨毒。
這確實有效,阿西瓦尼終於開口了,見陳鷹雄在,她還特意用的是雲夢語。
“我已經退出那個教派了,他們說我不合格,無法感悟到羅什珞嘉的偉大意志。”
陳鷹雄暗暗記下了羅什珞嘉這個名字。
她說了不少,大部分都是這個全知之手的教義。陳鷹雄不得不打斷她:“是不是有個叫黃獅的雲夢人這段時間和你們一起參加?他是一個很強壯的男子,三十多歲。”
阿西瓦尼點點頭:“是有這麼一號人。他比我幸運,在上個月就聽到了羅什珞嘉的聲音。前兩天他更是被賜予了神之泉水這樣的寶物。”
“這東西絕不是什麼寶物。”陳鷹雄忍不住發出了警告,“黃獅很快就要死了,就因爲這個叫神之泉水的東西。”
“那他的感悟還不夠。”阿西瓦尼平靜地搖了搖頭,“如果他能在這幾天感悟到更深的層次,他就不會死,而且還能進行下一步的修行。”
“下一步的修行?那是什麼?”陳鷹雄皺起了眉頭。
阿西瓦尼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說了,我已經退出了。”
“那這個地點在哪裏?召集人又是誰?”陳鷹雄追問到。
阿西瓦尼笑了笑:“地點不一定在哪裏,召集人也不一定是誰。”
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們都是用otn聯繫的,如果你被邀請加入了聊天室,你就可以看到的信息。最近幾次都是在馬沙蠟街的小劇場和電影院裏。每次發佈信息的人都不一樣,所以我說召集人不一定是誰。”
“那個聊天室……”
“我已經被踢出來了。”阿西瓦尼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陳鷹雄追問:“那你認識的人裏還有誰是那個教派的成員麼?”
“九尺壕街埃夫隆的珍妮也是。”
“哦,我知道她。”辛格點了點頭,“她很有個性,嗯,很有個性。”
“那我們快去找她。”
剛剛轉身,陳鷹雄又想起了什麼。他扭頭問阿西瓦尼:“你爲什麼要加入這個全知之手?”
“他們不歧視我。”阿西瓦尼淡淡地笑了笑,“在他們之中我很安心,每個人都很安心,就好像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一樣。大家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人,在外面各有各的委屈,可是在那裏,每個人都可以傾訴、可以流淚,可以不用強顏歡笑……”
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眼睛裏帶着特別的光芒,就好像那裏是神之花園似的。
陳鷹雄暗暗記下了這些話,然後就跟着辛格前往了九尺壕街。
出乎他們意料,當他們找到埃夫隆店面裏的時候,那裏的人說珍妮已經兩天沒有出現了。
店裏的人甚至還帶着他們倆查看了珍妮那垃圾堆一樣的住處。
“她就帶了些隨身的東西就走了,所以我們想她或許還會回來。不過現在就只能是這樣了……”
陳鷹雄聞了聞這裏那複雜難明的味道,突然覺得有了些發現。
“辛格,我們走吧,我想我已經知道了很多信息了,謝謝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