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說着，就談到了史丹利等人的結局上。對這些最瞭解的還是一直在和警方溝通的陳鷹雄，他笑着說：“史丹利那傢伙還真是慘，他的左耳徹底完蛋了，醫生說完全沒有再植成功的可能性。”
聶戀塵輕輕笑了一下，然後突然對吳惜歡說：“是你控制東尼那麼做的，對吧？”
吳惜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陳鷹雄，見他完全沒有什麼喫驚的神色，纔開口回答：“是的，誰讓他陷害玉潔姐。可惜在場的警察太多了，不然那老傢伙可不止丟一隻耳朵。”
賀玉潔喫驚地看了看自己的表妹，然後突然笑了起來：“幸虧你沒成功，不然史丹利那老傢伙要是被弄的嚥氣了，我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吳惜歡淡淡地說：“我自然有分寸。”
聶戀塵看着這對姐妹，若有所思地彎起了嘴角，然後她轉向了陳鷹雄：“心靈控制，聽起來很強大誒。你能讓我也有這種能力麼？”
陳鷹雄放下了手裏的刀叉，然後回答：“現在是沒辦法了，除非我們能找到羅什珞嘉的其他部分，然後重新舉行儀式。”
吳惜歡突然插嘴到：“我勸你不要這樣做。上次事件後我可是徹底被他控制住了，現在也只是靠着這傢伙好心給的護符才能保持獨立意志。”
一想到這樣的美人，可能會變成陳鷹雄的奴僕，她就滿心的不自在。
聶戀塵還沒說什麼，賀玉潔倒是先着急了起來：“喂，鷹雄，你對歡歡做了什麼啊？你要是想要奴隸什麼的，我、我可以的，不要對歡歡下手啊……”
陳鷹雄用無辜的眼神看了看其他三人，小心地解釋到：“事情很複雜，簡單來說就是因爲一個意外，吳惜歡成了全知之手教派的高層，而我又因爲更一個意外，變成了全知之手的實際控制人。”
“我沒想把誰變成我的奴隸，相反還費了不少功夫給他們每個人都配備了護符來隔絕我的控制能力。”
吳惜歡冷不丁地插嘴：“所以你這種濫好人行爲直接造成了東尼敢於背叛。”
陳鷹雄的嘴角抽了抽：“喂，你到底是想我奴役你還是不想啊？”
“不想。”吳惜歡板着臉說，“但也不想你亂當好人。”
陳鷹雄總不能說自己因爲有能力修正一切所以有恃無恐之下被人鑽了漏洞，所以最後也只能苦笑一下攤攤手。
聶戀塵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吳惜歡和陳鷹雄。賀玉潔她已經很瞭解了，這個女人對她完全不是威脅，而且還有機會變成自己的好幫手。
但吳惜歡……
她倒是能確定陳鷹雄現在對吳惜歡並沒什麼特殊的情感，而吳惜歡看自己的目光曖昧的程度都要高過看陳鷹雄。
只是這個心靈控制心靈相通什麼的，太犯規了些。
要是陳鷹雄真的會把吳惜歡變成女奴，那反而一點也不可怕了。只是現在看起來，吳惜歡反而佔據了這種關係的主動權……
這就需要加點保險了。
聶戀塵迅速梳理了一下自己腦中關於吳惜歡的記憶，然後試探地問：“吳總監，剛剛你見我進來的時候好像很喫驚的樣子，這是爲什麼啊？我記得我們之前見面的時候相處的還可以吧？”
“哦？我就這麼沒女人味麼？”聶戀塵臉上滿是喫驚，她轉過頭問陳鷹雄：“你也覺得我更像男人？”
“沒有啊。”陳鷹雄很認真的回答，“你當然是女人，而且是很有女性魅力的女人。不過她會看錯也不能說很奇怪吧，畢竟你有時候帥氣到我都會嫉妒呢。”
聶戀塵眼睛睜大，手捂住嘴，做出了很喫驚的樣子，嘴角卻還是不自覺地彎了起來。她又把目光轉向了吳惜歡，輕聲說：“那你覺得男裝的我很像男人咯？”
吳惜歡怔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最後纔不確定的回答：“老實說，也不是這樣。我在船上看到你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太美了，完全符合我的審美，至於男女我當時其實沒多想的。”
“啊呀，你這麼說我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聶戀塵臉上飛起了一抹紅暈，眼睛也眯了起來。
吳惜歡繼續說：“我從小就喜歡美麗的事物，美麗的容顏。也被人說過病態、死顏控什麼的。像你這麼美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所以之前有些過於激動了。如果對你造成了困擾，我道歉。”
聶戀塵這時候已經算得上心花怒放了。今天她來這裏，最主要的目標其實是近距離觀察這兩位傳說中的“後宮”。
作爲大家族培養出來的完美后代，聶戀塵對於位置和掌控的敏感性其實是刻在骨子裏了。
出於各種需要，她既可以表現的平易近人也可以表現的高高在上，但在骨子裏，她自認是高坐在王座之上的。
如果遇到有資格的人，她也不介意能有人和自己並肩而坐，畢竟高處不勝寒的苦痛，她實在看太多了。
可這絕不是說，她能允許其他人和自己完全平起平坐，甚至高自己一頭。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基本確定了賀玉潔的位置：她就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人，能力不錯，可內可外，可以用慾望來操縱，必要時也可以用來犧牲。
而吳惜歡是完全不同的。她慾望極低，能力極高。聶戀塵在暗中調查的時候，居然發現吳惜歡有着多重身份，除了表面上的天才美少女博士之外，她還有着更可怕的一面。
基本可以確定，吳惜歡就是在網絡世界裏能夠呼風喚雨的著名駭客“靛藍”，做下了很多驚人之舉，卻從沒被人抓到過馬腳。
另外，在“全知之手”教派中，吳惜歡處於一人之下的位置，對其他的監察管、神選鬥士、虔誠戰士有着絕對的控制權。更可怕的是，她和陳鷹雄不同，是真的會無視人的意志去操控他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聶戀塵的推演中，如果她和吳惜歡全面敵對，吳惜歡甚至有三成的概率能夠殺死她！
不過現在嘛……
聶戀塵又看了看吳惜歡看自己的眼神，露出了真正輕鬆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