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戀塵快速看了一遍兩人從鶴望蘭上帶回來的錄像，露出了滿意地笑容。
“那獎勵呢？獎勵呢？”
聶佳寧明顯不關心這事情的後續——和警方接洽可不歸她管。她發現聶戀塵心情好像不錯，就毫不猶豫地開口要起了獎勵。
“哦？你想要獎勵？”聶戀塵揚了揚眉毛，“你都在船上玩了一天一夜了，還想要什麼獎勵啊？”
“喂，你這個黑心資本家！”
聶佳寧猛地跳到了自己姐姐的辦公桌上。
“我在船上可沒能玩什麼啊！除了陪着姐夫看了場電影，其他時間我一直在工作、工作……姐夫可以爲我證明的。”
“這樣？”
聶戀塵玩味地看了看聶佳寧，然後又看了看陳鷹雄。
“她真的一直在工作？這可和我對她的瞭解不太一樣啊。”
陳鷹雄坦然回答：“她倒是想玩一玩來着，是我阻止了她。”
聶佳寧馬上就嚷嚷了起來：“對啊，姐夫把我綁起來，還堵上了嘴，像扛土豆一樣扛走了！”
“再怎麼說也不應該讓她看極舞、賭錢這些吧？”陳鷹雄馬上補充說明了一下，他可不想給聶佳寧搬弄是非的機會。
聶戀塵用纖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寧寧，我覺得你確實不應該去玩那些。鷹雄，你做的很對，不能放任她。”
“好吧、好吧，你們可真是一對兒！”
聶佳寧不悅地鼓起了腮幫子，不過她眼珠一轉，馬上又有了說辭。
“那我沒玩成總歸是事實了吧？我要獎勵啊，不然我的工作效率會大大下降的！”
“行。”
聶戀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我答應你，讓你玩。不過玩的內容由我來定。”
“成吧。”聶佳寧嘴角彎了起來，“不過說好了，可不能是讓我去測試新裝備啊。那不叫玩，那叫非法使用童工！”
“沒問題！一言爲定！”
聶戀塵閃電般敲擊了一陣鍵盤，然後說：“諾，我已經訂好票了，明天你就可以去星島新開的那家龍宮水上樂園玩……”
“真的，太好了！我愛死你了，戀姐！”聶佳寧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真正開心的笑容。
“……不過你得帶着小桃一起去。”聶戀塵心滿意足地說完了後半句話，然後欣賞起了自家妹妹的變臉。
“喂，不是吧？那不就是讓我看孩子麼？我自己可還是孩子呢……”
“這時候想起自己是孩子了？”聶戀塵伸出手臂颳了下自家妹妹的小鼻子，“那不是正好麼，你和小桃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的。去吧，小桃快要上學了，以後她可沒多少機會出去玩。”
搞不清自己到底該算是實現了目標還是又打白工的聶佳寧一頭霧水地離開了這個辦公室。陳鷹雄本來也想跟着離開，聶戀塵卻叫住了他。
“有些事情你也多少應該瞭解一些了。等將來，這些工作可能有時候也會需要你來處理的。”
在陳鷹雄的眼皮底下，聶戀塵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然後把電腦裏的視頻賣出了驚人的好價錢。
她先給泰萊亞政府那邊的聯絡人打了電話，用一百萬獅元的價格售出了這個視頻；
“泰萊亞政府的手段一直很狠辣，這次多半也是會直接調軍隊開火的。在野黨肯定會安排記者在暗中拍攝，然後製造新的波瀾。”
這是聶戀塵的補充說明。當然，她沒有明說但陳鷹雄知道的，還有泰萊亞明明在聯邦勢力範圍內，卻經常和聯邦對着幹這個小小事實。
不過這還不是這個生意的結束。聶戀塵又打了第三個電話，匿名聯繫了加蘭的一家媒體，用一萬獅元的價格售出了泰萊亞即將發生動盪的情報。這些蒼蠅反正也不會放過聯邦範圍內的風吹草動，還不如自己賺這個錢；
最後，她打了第四個電話。這次是聯邦網絡安全處。毫無疑問，當加蘭的報道出現的時候，聯邦內的異見分子肯定會在網上興風作浪。事先得到消息的網安人員大可以第一時間追蹤到那些發起人，然後慢慢順藤摸瓜。
當然，這次是免費的。
“我們和聯邦一榮俱榮，這種程度的互惠互利是必要的。大家互相幫助，關係才能持久。”
道理陳鷹雄是明白的，不過聶戀塵會這麼手把手的教，顯然是完全不把他當外人了。想到這裏，陳鷹雄不由得一陣感動，然後整個人就湊了過去……
“呼，差不多就行了，我還在工作時間呢！”
聶戀塵紅着臉推開了他，然後有些心虛地聽了聽走廊裏的動靜。確認了完全沒有異動之後，她的臉又紅了幾分，然後自己不由自主地又湊到了陳鷹雄身邊。
“呼、呼……這下真的太過頭了。”
聶戀塵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了。再這麼下去，她可沒信心自己一定能把持的住。辦公室可不是合適的地方啊……
她最後還是硬下心來，把自己的男友推出了辦公室。
等她坐回自己的座椅後，深呼吸了好一陣，才又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她還得繼續打電話。這些事情，陳鷹雄最好是能永遠不知道。
“喂，媽？嗯，泰萊亞快要出亂子了，水稻期貨肯定會波動……對的，三哥那邊也可以發動一下了。”
“……千香會那邊最近又要洗牌了。這次倒黴的都是曼拿派的，可能會造成失衡。我們需要對雲夢派進行一些必要的修正。”
“喂，老頭，你的線人被做掉了。對，就是在船上的那個。我當然知道你的手下都是些廢物，這不是直接告訴你了麼。”
“……反正你的那筆錢也洗的差不多了吧？你還真指望能把四大家族的核心人員拉過來啊？別逗了，時代不一樣了，你的理想說服不了幾個人的。”
“……好了，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啊。還是徐處長？他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哦，好好，你看着辦吧。”
“啥叫我要小心小璇啊？她盯上鷹雄了？你們就不能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算了，反正她一時半會也過不來……嗯嗯，我會小心的。”
打完電話，聶戀塵無奈地搓了搓自己的臉。有的時候，她都快要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人了。